('“什么?”小林嘉禾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后槽牙与不自然的相互碰撞着,全然是一副被人戳破真相的模样。男人干笑了两声,心虚般的整了整衣服:“靖大师说的是哪一方面的事情?”“哦?你会不知道?”手指极其具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着,明明微不足道的声响,却在整个空荡的房间中萦绕着。“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所以你就认为我找不到任何证据,只能听你一面之词。”靖初元噌的站起身来,连带着椅子发出了摩擦地面的声响。“你说他当年离开帝都是因为受尽了排挤,不仅是警察、大师、甚至连百姓都对我师父若瘟神。就连我师父身上的旧伤也是帝都那些大师们的手笔。”小林嘉禾自知这件事情终究不会瞒过他,但也不想现在就撕破脸,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脑子也在此刻飞快运转。额头上浸出来的巨大汗珠暴露了他的心慌意乱,谁料靖初元却在这个时候笑出了声。“当年我师父一己之力镇压你东瀛术士的时候,你们可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他身上的旧伤是对付你们的时候留下来的。”靖初元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咱这也算得上是仇人了,你连仇人的徒弟都感接近,确实出乎人的意料。”“靖大师。”视频那头的小林嘉禾在此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还是那一副洋装淡定的模样。“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到这些风言风语的,您的师父当年在帝都确实是响当当的人物,为何一声不吭一声不响的就隐居在这江城了?”“因为我。”靖初元面色铁青的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我是太白星命,帝都的紫薇帝星命格太过于旺盛,会压抑我。”此言一出,对面果然变了脸色。“你不应该做一个术士,而应该做一个说客。”靖初元咬牙切齿的将这一句话慢慢的、掰开了、撕碎了,摆在台面上说。他已经习惯了喜怒不让人知,纵使眼睛里已经充血,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四笑非笑的神情。靖初元现如今所住的房子外面,以及客厅里都是小林嘉禾的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就要逃离。但靖初元哪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怎么样,靖初元有消息了吗?”所有人围成个圈把林岱围在里面,十几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岱手中的屏幕,瞧着它熄灭又亮起,每个人的心都吊在了嗓子眼里。吴运刚步履急切的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的还会站在门口插腰抚摸着那原本就不多的头发。“这件事情究竟有没有把握,万一靖初元就是一个彻底的反社会人格呢?”吴运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思维也不知道究竟飘向了哪里。“不是所有坏人在做坏事之前都有理由的。”“他或许真的有理由。”晏景麒倒是真的不想为他辩解什么,毕竟他还觊觎着林岱呢。但作为一个拥有着判断力的人民警察,不会将这两件事情掺和在一起一概而论。“你说说他能有什么理由?”吴运刚骤然转过身来,还特意卖了两步直逼到晏景麒的跟前,两只手脚叠在一起,手背贴手心接连拍了好几下。“林岱、晴曦受伤,是靖初元动手的最好时机。”晏景麒说完这话特意停顿了一番,“他原本就生活在江城,必然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一直拖着不对我们发难。”林岱也恰时地抬起头来,“如果他在我和师姐住院的时候启动锁龙阵,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对抗他,江城所有的百姓都会受到影响。”“叮咚!”众目睽睽之下,靖初元终于给予了回复:[我确实是被利用了,我害了那么多人,做的孽已经数不清了。锁龙阵在七天前已经开始启动了,我当时察觉到情况不对,用了我师父留下来的法宝镇压,但应该也支撑不了多少时候了。]程煊量猛地站了起来。那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还真以为他要去跟那帮东瀛人拼个你死我活。“那帮狗娘养的他们还是人吗!虽然靖禾的手段是厉害了些、残忍了些,但毕竟是我华夏的功臣!”程煊量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到了那帮人的嘴里就成了我们排外了,好好一个这么有天分的孩子,弄成了现在这样!”褚梅芳虽然也在气头上,但也能分得清轻重缓急,伸手拦了一下:“你没听那孩子说吗,锁龙阵已经开启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难,咱们最重要的是要破阵!”林岱的手机再次响了两声,是靖初元发来的位置信息。[叫些警察来,这里有些给东瀛人办事的狗,我已经控制住他们了。]第206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土路走起来坑坑洼洼的,再加上警局的车并没有减震的功能,竟是一路颠簸。“这么轻易相信他了?”陈述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腰间的枪支——这可是局长批准了的。并不是所有的任务都需要携带配枪,能把这东西给捎上,说明这次见面绝对不那么简单。“人与人要保留着最基本的信任,而且实力强悍如靖初元,这样的人是不屑于玩小手段的。”晏景麒叉了一块黄桃喂进了林岱嘴里,这还是林岱住院的时候,江城市局的同志们探望的时候送的。这边的习俗就这样,住院养伤不吃点黄桃罐头,总好像缺了点什么。不过的东西吃起来确实爽口,很大程度上的缓解了林岱的晕车症状。“师父,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他了?”邹帅在一旁也被颠的不轻,好容易能说会话分开点心神,自然是要插嘴的。“你不懂,男人间的对决从来不会玩阴的。”晏景麒说完这话就抱着黄桃罐头,猛的灌了一口糖汁。刚一下车,晏景麒跟靖初元的视线就在空中相撞,两人的表情都不那么的友好。“人都在屋里,用绳子绑着呢,直接把人拉回去就行。”靖初元朝着身后边的房屋一指,而后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林岱的跟前:“你怎么了?”晏景麒最见不得这样,他这个正牌对象还在旁边站着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过来挖人墙角了?林岱也不知道该对靖初元说些什么,这个人他从来就没有看清过。但现在也算不得上是敌人了,对于他的好意也不能直接拒绝:青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靖初元伸过来的手,拍了拍胸膛,让那股子强烈的呕吐感强压回去。“没什么事儿,就是晕车而已。”晏景麒最看不得靖初元装作一副关心的模样,以气贯长虹之势插入两人中间,把俩人扒拉开。“靖大师,虽然你现在处于自首的这个环节,但是不代表你可以跟我们这边的大师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避嫌?”“不知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