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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还得等等,但你如果相信我,有一天,我可以成为你的底气。”现在这个社会,努力很重要,可很多成功是资源做基石,他们天生起点就比别人高。这点,柏舟比别人再清楚不过,大学系里同学,不乏家底渊厚的,他们不等毕业就出国,或者直接继承家业。假如他不是柏衡的儿子,频繁地出国学画,哪儿来的资金?凭他自己在美术界死熬,何年何月才能熬出头?所以,他一定会抓紧机会。柏舟已经弄清自己对孟水意的心思,她若相信他不是画大饼,有一天,他可以助她得到她想要的。这是他许诺她的——想有尽有。孟水意不禁问:“小舅,我可以知道,你之后究竟要做什么吗?”为什么搬走,为什么不方便见她,又为什么,给她画这么大一幅蓝图。“我姓柏,不姓路,你知道为什么吗?”这是什么问题?当然因为他父亲姓柏啊。她不知道当中有隐情,很困惑。看她的反应,柏舟猜测,路漫没跟她透露太多。他言简意赅地说:“我是私生子,本该见不得人,却正大光明地冠上父姓,是因为,我父亲从头到尾都知道我的存在。他既不能接受他的血脉流失,又没法将我接回家。”“我要做的,不是等他们承认我,而是自己回去,让他们接受。”柏衡和程喻茵夫妻貌合神离,鲜有人知晓,还有个柏舟。传出去,也是丑闻一桩。柏家好面子,把名声看得极重,除了做大的生意,闻名的还有慈善。否则,也不会迄今为止,让柏衡的亲生骨肉流落在外。他们都知道,柏舟回去,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孟水意听得震撼,她万万想不到,柏舟有这样的身世。“那你们为什么要搬回西潼?”她记得路漫说的,他们原本住在祁州,后来回西潼,他母亲生病,他毕业后一直照顾她。“我大了,我父亲原配夫人觉得我终究是养虎为患,威逼利诱,让我母亲带我离开,并要求我不再回祁州。”柏衡没闲工夫顾全他们母子,多年来,给了一套房子,打钱供他上学。而程喻茵给的那笔钱也不少。路漫不欲与人争,秉着能避则避的想法,携年仅十几岁的柏舟回了西潼。后来,他考上大学,以油画为生,路婉又重病,看似与柏家没了半分瓜葛,程喻茵也就没再找他们麻烦。柏舟又道:“之前没想与你说,是觉得你还小……”孟水意抢着把话接下去:“觉得我还小,不用知道这些?”她确实没接触过这些“大人的事”,但是,“假如你告诉我,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要走的。”柏舟柔和了眉眼,“那你不生气不难过了?”孟水意小声说:“我就是,需要个理由,需要声道别。”她没不记得生母,孟家和也走得突然,这些至亲的人,没有一个与年幼的孟水意告别。她还是会失落、难过,但至少,她可以劝慰自己,早就做好准备,不要矫情了。孟水意这个小姑娘,实在太好哄了。你无须绞尽脑汁哄慰、弥补,只要给她一个她能接受的缘由,她会自己消化掉,即使这个过程痛苦,她也压根不会跟你耍小性子。就像之前开解她接受路漫开始新恋情。就像现在。懂事得叫人心疼。桌上那块餐巾,被孟水意叠成“豆腐块”,每道边都捋得平直。她又拆开,铺平。就是她无意识的动作,也很可爱。菜一道道端上来,大碟小碟,堆满整张桌子。这里的菜品很特别,既不是中式传统菜色,也不完全是西餐,比如有一道,剜空的橙子里,是肉质细腻的鱼肉。或许就是所谓的创意菜。每一道都摆盘精美,令人食指大动。柏舟将餐碟推到她面前,“多吃点。”孟水意抵住另一端,阻碍它的前进,“我吃不下这么多。”“能吃多少是多少,你太瘦了。”他怀疑她高考前几个月学习太用功,导致又掉肉了,昨天抱在她怀里,感受不到她所说的重量。孟水意嚼着清爽的芦笋,说:“小舅,你如果养女儿,一定会宠坏。”“怎么说?”“你对我太好了,我爸都没有这样,我妈更是,你这样……我会想恃宠而骄。”她说的“好”,不单是言行、物质,还有他包容,乃至纵容的态度。孟家和和路漫都会告诉她,自己的事,自己做决定,而柏舟是:我可以帮你实现你想要的,无论什么。柏舟笑笑,“我以为给足了你底气,你可以不光想,也可以做。”孟水意咬着叉子,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油然而生,她知道,这话问出口,有些事,性质就会异变。她心如悬旌,飘摇不定。可她还是问了:“那女朋友呢?一样吗,或者,更好?”不用纵横情场的经验,柏舟也可以听出她话里的试探。孟水意不懂掩饰,太直白。但他不知道,她是出于单纯的好奇,十八九岁,是对情爱好奇心旺盛的年纪,抑或是别的。他用相仿的语气回答:“你觉得应当是怎样?”“我不知道才问你。”她的眼底不似往日澄澈,干净坦荡得不怕他窥见任何心中隐秘,因为她没有。现在,它有了躲闪之意。是他想的那样吗?什么时候开始的?柏舟心中微微一惊,面上云淡风轻,“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看喜欢的程度。”孟水意大脑的零件或许搭错了,所以才卡bug,因为她想得,好像全然歪了。换个角度,他是说,他喜欢她吗?噢,不,他喜欢她,是长辈对小辈的喜欢,与其无关。她表情几变,柏舟都看在眼里,“昨天喝醉之后的事,你还记得吗?”孟水意说:“记得,我给小舅你发消息,你抱我回家。”他继续问,吊了饵,诱着她:“我问你,给你关系好的男生是不是挺多。”这一茬,她倒记不太清了:“我回答什么了?”“你说没什么。”她“哦”了声:“是没什么。”“大学毕业是分手季,高中毕业是表白季。”他左手撑着额角,好整以暇,“我还记得,医务室那个男生,应该是喜欢你的。那你呢,有喜欢的吗?”“啊?”孟水意犯傻,“应该是没有的。”“‘应该’?”这么不确定?“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但是我想,没有多余的感觉,应该就是不喜欢。”还没完全开窍。柏舟伸长手臂,捏了下她的脸颊软肉,说:“傻姑娘。”孟水意嘟囔:“傻姑娘才考不了六百多分。”他听见了,无声失笑。作者有话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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