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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几年,看似是他飞去美国陪伴她,实则也是让自己的身心得到放松。她的身边是他独一无二的桃花源和乌托邦,是属于他的精神寄所,这一刻,他想,如果世上真有禁闭岛,将他囚禁一生也无妨。最初,是想让她回到他身边,最后,却是他离不开她。在过而立的年纪,爱情二字渐渐具象化,永远也似乎触手可及。柏舟说着,俯下头,想去吻她。被她抵住胸口推开,这是栏杆边,怕伤她,顺着她的力道连退两步。她立在原地笑吟吟地说:“你是有未婚妻的人,这样不好吧,柏总。”他当初怎么也料不到,搬起梁倩慧当垫脚石,却有朝一日,反过来砸了自己的脚。这下倒好,没亲到,人也跑了。孟水意先下了阁楼,又轻又快的脚步声,在回荡着。柏舟落她一丈远,背着手漫步,她走,他便走;她停,他便停。他们始终保持这个距离,他在后头,看着她东看西看,琢磨着庄园各处的机巧布局设计。时光仿佛停滞在那年的夏天,她和那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似乎并无差异。唯一不同的是,她不会再叫他小舅。柏舟嘴角噙着笑,眼神柔情似水。如今才醒悟过来,漫长的不是时间,遥远的不是距离,是没有她的每个日夜。她回来,他的时针,才拨回到原有的轨道。他们逛了一圈,回去时,何无忧正和朱绍涛下围棋。两条卷轴搁在一边。柏舟展开来看,两幅是描绘屏山和庄园一角墨梅盛放的国画,旁边题了小诗,孟水意看不懂内容;另一幅是万宁酒店的题字,四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有种国泰民安的霸气。孟水意凑在柏舟旁边,端详着。朱绍涛问:“小姑娘,你也懂?”“略知一二,那点浅薄的见解,端不上台面。”“那你会下棋吗?”孟水意道:“会,但是太久没碰,应该生疏了,怕是会献丑。”“无事。何无忧心不定,抓耳挠腮半天,怎么下得出好棋,这么多年,不见点长进。”何无忧赔笑,“是是是,以后一定改掉浮躁的坏毛病。”孟水意便换到何无忧的位置,陪朱绍涛下棋。下过几局,她局局败,倒有一场险些胜了。朱绍涛捡拾起黑白棋子,露出赞赏的神情,问道:“你的棋是谁教的?”“我爸爸,他没什么别的爱好,就爱下棋,”孟水意笑笑,“跟阿城写的《棋王》里的棋呆子一样。”“下得不错,重要的是,看得出你心静,是做得成事的料。”他看向柏舟,“外甥随舅,你这外甥女,真有些像你。”柏舟扬眉,和她交换一个眼神,孟水意问:“朱老师,怎么说?”“心思缜密,且有一股较真的劲儿,喜欢用十分的心力去做,但刚过易折,从来没有完美的事,凡事还是要留有余地。”朱绍涛子孙多,他好为人师,非贬义,对小辈总爱点拨几番。他常年深居小县城,纵然来访者众多,他也并不尽数接待,既有这个面子听他教导,柏舟自是恭听。至于过不过脑,入不入心,就另当别论了。朱绍涛留他们吃了午饭,下午,他们带上字画辞行。离开庄园时,何无忧走在他们后面,突然咋咋呼呼地叫起来:“别说,你们俩是像,这走路姿势都……”“都什么?”“我说不上来,”何无忧恨自己语言匮乏,不像他们搞艺术的,夸人都能夸得天花乱坠,“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懂吧。”后来过了很久,无意提起这件事,柏舟说:“知道‘夫妻相’的科学依据怎么来的吗?”孟水意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相处久了,有相似的习惯很寻常,就像她以前会沾上苏蓓蓓的口癖。总之,堵住他的路,绝不让他搬出他那套夫妻相的理论。从她的角度看,那几年,他们俩就是“厮混”,压根没正儿八经地恋爱。作者有话说:阳光灿烂的日子,唯一的心愿,就是拥抱你。——徐珮芬《阳光灿烂的日子》下章请你们吃糖~第四十六章◎给我看看◎下午, 何无忧、柏舟带孟水意在屏山县又逛了逛。屏山县地方小归小,但人情淳朴,老建筑多, 适合取景、写生,什么摄影师、画家, 还有穿着汉服、走在街上的男男女女。何无忧临时充当半吊子导游, 一路为孟水意介绍。柏舟穿得休闲, 手插着口袋,闲庭信步地跟着他们, 存在感极低, 但也许在某个时刻,被路人摄进取景框内。这样的光景,令孟水意回忆起高考完,去酒吧的那夜。他其实是个不喜喧闹的人,也不热衷于社交,身在名利场, 有些事, 他不得不做,私底下, 他更沉默,也更自在。如今, 他的身份地位,是多少普通人望尘莫及的,若孟水意事不关己,也轮不到她来心疼他同情他。可他是她喜欢的人, 于私心, 她见不得他这样。晚上, 他们送孟水意回酒店。这一天逛得累了,她立即冲了个热水澡,上床趴着。微信多了一个小红点,是何无忧的好友申请信息。他名字就叫“无忧无忧”,很骚包地将自己戴墨镜的自拍当了头像。他们提前订了其他酒店,何无忧同她约好时间,明天来接她,一起回祁州。孟水意想想,把柏舟从黑名单里拖出来,发了个“嘀”过去。柏舟恰好从浴室出来,听到私人手机微信响了声。那个号加的人不多,他似有所觉,长臂一伸,拿了起来,看毕,唇一勾,学着她,回了个“咕”,后面的小波浪号一模一样。黑色短发上的水珠滴落,被厚实的灰色浴袍吸收,他单手擦着头发,大拇指一按,拨了视频过去。对面很快接起,皙白的小脸出现在屏幕上,灯光和洗过澡的缘故,比白日看得更细腻。孟水意抽了一只枕头,垫着下巴,“干吗呀?”尾音带着弯的,轻轻地绕了一圈,在他心上也勾了下。“没干吗,就想看看你。”“看了一天还没看够?”他无奈:“你一直跟何无忧呆在一起,你确定?我下午真想把他丢到河里。”屏山县有条河流过,傍晚时,他们车停在河边,去看了日落。孟水意捂着脸,直接笑倒在床上。柏舟擦头发时,手抬起,导致衣领些许敞开,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口,皮肤被热水蒸得微红。孟水意说:“在黎司洋生日宴会上,我听到有人说愿意你去色|诱她。”“诱谁?”他故作疑惑地问,“说的不会是你自己吧?”“难道你现在不就是在干这样的事吗?”柏舟看了眼自己,笑了,放下毛巾,抓了把湿发,又问:“那诱到了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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