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汹涌急潮,令沈别枝无措惊叫,细指紧紧拽着他身前衬衫,指尖用力到发白。她声带哭腔地发脾气:“我就是不喜欢喝酒!”其实,气泡水的气泡在喉咙炸开后,只余下化学剂的甜;茉莉清香的,入口清甜,后劲却醉意浓烈。沈别枝说不清自己喜欢哪个味道。前者令她不想再尝第二口,后者让她踟蹰害怕喝完的后果。季夜鸣目光沉静。怀中女孩拥有最柔软的身体,却生长着最坚韧的骨头。她想用示弱的招式,便骨头也软,能缠得对手丢盔弃甲;她若不想,那谁都别想得到她的好脸色。除非,敲断她的骨头。羞耻的余韵慢上来,沈别枝气不过,伏在季夜鸣平直可靠的肩,侧头,一口咬上他脖子。像一头暴躁的小狮子,试图将敌人咬出血。季夜鸣神情无一丝变化,伸手拿起桌上未喝完的酒。口腔隐隐有铁锈味弥漫,沈别枝才松口,抬睫看向自己下口的地方——男人斜肌分明、皮肤冷白的脖颈,一圈小巧牙印整整齐齐,微红突兀,偶一两处颜色略深,但也并无出血。沈别枝不满低哼。皮真厚。将酒饮入口中,季夜鸣控制沈别枝的后颈,低头与她接吻,冰凉微甜的清酒缓流而过。沈别枝被亲得呜呜咽咽,柔软的手无力推他,眼泪晶莹,季夜鸣也无丝毫动容。直到一杯酒,全都被小姑娘喝进肚子里。这杯酒的度数不高,季夜鸣特意找人调制,其中添加了类酒精作用的香料,尽管多喝,也并不会有危害。沈别枝这会儿倒真醉了,眼睫半垂,不由自主地搂着季夜鸣脖颈,低侬软语地撒娇。但她始终保持着一丝清醒,像醉酒糊涂的人,口中不停地说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事情:“他帮助了我,我需要感谢他。”用最后的力气在男人紧绷的弦上,尽情踩踏。季夜鸣不动声色:“谁?”沈别枝靠着他,快要睡着般,低语喃喃:“水,桃子水。”安静片刻,怀中的女孩呼吸均匀,好似睡着,静谧垂下的睫毛,像沾了水露的蝴蝶翅膀。季夜鸣抱着她往后轻靠,缓缓闭上眼。二十年前闯见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他母亲颈上的金链,另一端在季镇南手里。被他撞破,季镇南温柔地告诉他:“我和妈妈,只是在玩游戏。”已经收拾体面的女人,面无表情,冷淡地缓声:“嗯。”季夜鸣很清楚,今晚他微有失控。他用二十年纠正错误,只经一遭,便有分崩离析的迹象。作者有话说:都失控了,发疯还远吗?下章又开始走剧情,本章刚写完比较糙,待会儿粥粥会修。雷男主爸爸妈妈剧情的宝,别怕哈,粥不会提到太多。反正最后季总是要被吱吱套上“颈绳”的。第32章 小意外◎查一下上午别枝在学校发生过什么。◎“吱宝快!快看!”选修课上,梁婉彤将手机推过来,动作迫不及待,八卦声音压低。沈别枝扭头,疑惑看她,随后眼神落到她手机屏幕。手机被藏在书里,一起推到沈别枝面前,亮度没那么显眼的界面,是梁婉彤已经点进的热搜话题。最上面点赞与评论最高的,是倪明月舞团已换东家、即将重新考核裁员的通告贴。沈别枝边看,梁婉彤边与她激动讲解:“倪明月学姐的舞团居然被寰球牵了!据说还要对舞团进行洗牌裁员,剩下的人也要进行考核。”讲台上,选修课老师佛系的眼神扫过来,梁婉彤赶紧将声音压低。都知道寰球是季氏旗下的产业,他们的资源与环境,其他公司自然无法企及,能签到寰球,评论区的舞团粉丝们,简直旗鼓欢天。“啊啊啊我的姐姐们居然被大佬看上了!”“救命!本来还担心最近活动不多,结果扭头就来个大的。”“只有我关心裁员吗?好害怕俺的馨馨被淘汰呜呜呜。”“裁员就裁员咯,之前那个公司裙带关系好严重,团里被塞进那么多关系户,都拉低了整团水平。”“+1!裁员是好事!”......“让我来猜猜哪些会被裁掉。”梁婉彤佯装摸下巴,故作高深:“秦珊珊学姐刚进去,很危险哦。”女孩子的友谊,通常就是,一起探讨共同喜欢的事物,并对共同讨厌的人同仇敌忾。秦珊珊欺负吱宝,梁婉彤特别期望她被裁掉,寰球争气一点!沈别枝不置可否,瞧着舞团所出声明,她若有所思。寰球,季氏。不是她不敢自作多情,像季夜鸣这样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会仅为收拾一个女人,做出赔钱签整个舞团过来的事?这不合理。而且,寰球在季氏旗下,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子公司,季夜鸣只管他们的盈利能力,至于他们做什么,只要不违法不踩线,他并不关心。但表演前夕,舞团又公布出,经考核过后的裁员名单。“秦珊珊”这三个字,赫然列在第一,颇有拿大头开刀、以儆效尤的意思。作为秦家大小姐,在前公司无人敢招惹,寰球却毫不犹豫将她淘汰,网上众说纷纭。有团粉叫好,有网友猜测季氏是否对秦家不满,沸腾不已。沈别枝终于生出一丝犹疑。可上回告完状,季夜鸣并没有承诺过会为她报仇,也没表现出丝毫。令她茫然,且不解。但沈别枝不是个多愁善感的柔情女人,她以自我快乐为中心,喜欢季夜鸣是,不喜欢也是。所以这事没让她纠结太久,专心准备表演。汇演前,还有最后一次彩排,在表演当天的上午。今天的表演,因为节目多,来的人重要,从晚上改到下午。所以相较之前,这次彩排正式太多。舞台已装置周全,表演需要用的设备都在。容大表演厅的舞台,不亚于某些电视台,宽大高清的LED屏,正清晰显示着window系统的原始壁纸,舞台两侧,一边一扇副屏。表演厅后方,楼上的灯控室在调试灯光,几排大小白灯全开,将舞台照亮得,约莫一根针落地,都能快速准确地发现。彩排还未开始,沈别枝与梁婉彤从大门进来,前排有学生会成员坐着负责签到。她们到旁边过道排队,周围的表演学生都有朋友陪着,窸窸窣窣聊天。表演在即,从蜜蜂嗡嗡一样的七嘴八舌里,不难听出夹在其中、语速加快的紧张感。梁婉彤挽着她手臂,不停问:“吱宝,你紧不紧张啊?你要喝什么?我去给你买。”沈别枝眨眼笑:“我觉得,你比我更紧张。”梁婉彤幽怨看她:“我可做不到你那么淡定。”沈别枝故意摸摸她头,温哄:“不紧张哦,还没上台呢。”梁婉彤顺势“嘤嘤嘤”靠她肩上,尤其戏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