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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然不想和夜云平起冲突,但夜云平看纪然横竖都不顺眼。报道出来之后,他更加坚定地想要让纪然和夜凌寒离婚。趁着夜凌寒不在家,夜云平就打算给纪然施压,让他主动提出离婚。“就算报道发出来,夜家也绝对不会承认你。识趣的话,等阿寒回来你就和他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我和夜凌寒提过离婚的事,是他不愿意和我去民政局。还有,如果他不拿我的家人朋友威胁我,我早就已经离开京都。”纪然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想过和他牵扯不清,是他不放过我。”夜云平知道纪然说的可能都是真的,夜凌寒确实做过很多强迫的事。但夜云平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他知道夜凌寒还没有和纪然离婚的打算,只有逼纪然自己离开。“阿寒是我儿子,我对他很了解。他不会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你用了什么手段缠着他,你比我更清楚。我不会允许你这种人留在夜家。”“那夜先生,麻烦您给民政局打个电话说一下,现在就解除我和夜凌寒之间的婚姻存续关系。”纪然一脸平静的说:“我很愿意离婚。”夜云平被反将一军,脸色阵红阵白,极其难看。段易真和甘锐从楼上下来,看到的就是两人对峙的画面。段易真刚挂断甘锐妈妈的电话,和亲家母一番解释,正心烦气躁,看到纪然就气不打一出来。她扑过去,一巴掌甩在纪然脸上:“你这个居心叵测的混账东西,刚进门你就耍手段,你以为这件事传出去你就能坐上夜家少夫人的位置,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段易真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气,纪然脸上瞬间鼓起五道指印,他眼睛微微眯起,那双眼睛里浮现出骇人的厉芒:“你家的门,我从来没想过要进。”“你还敢顶嘴!”段易真扬手还要再打,纪然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推——段易真被推得一个踉跄,撞上身后的甘锐。甘锐被撞的向后倒去,段易真吓得脸色大变,“啊”的叫了起来。好在佣人眼疾手快扶住甘锐,饶是如此,段易真还是被吓得脸色苍白。她刚站稳就扑到甘锐面前,焦急的问:“小锐,有事吗?撞到哪里了?”“伯母,我没事!”甘锐朝着段易真摇摇头。段易真回头,恶狠狠地瞪着纪然,厉声道:“你这个心思歹毒的东西,你刚才竟然想弄掉小锐肚子里的孩子。”纪然觉得很可笑,他不过就是正常反击而已,有必要往他头上安罪名吗?“你打我,难道还不允许我还手?”“反了!真是反了!”段易真气得浑身直哆嗦。甘锐握住她的手,出言安慰道:“伯母,您别生气!我想纪然他不是有意的。还有报道的事,应该是他太想家里承认他的身份,才会冲动之下把这件事说出来。”“小锐啊!你就是太单纯心太善,他刚才都要害死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还帮他说话。”段易真的脸变得极快,看甘锐时笑盈盈地,看纪然的时候立刻翻脸无情:“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该好好治一治,让他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偌大的客厅里,纪然跪在地板上。两个佣人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棍子,正狠狠抽打他的后背。纪然的后背血肉模糊,白衬衫都被鲜血浸透。棍子每敲一下,都有血溅出来落在地板上。夜云平和段易真坐在沙发上,心安理得的看着这一幕。“伯父、伯母,我看这事就算了。”甘锐假惺惺的开口求情,“纪然他不是有心的。”“小锐,这事你别管。乖乖回楼上休息,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能看这些血腥的画面。”段易真亲自送甘锐回房间。回到楼下之后,指挥佣人继续打。纪然脊背挺得很直,像一颗宁折不弯的白杨。棍子打下来很疼,五脏六腑都在震动,连呼吸都疼得难受。他拳头攥的很紧,额头上青筋直冒,极力忍耐着强烈的疼痛。纪然一丝求饶的声音都没发出来,他不会在夜家人面前低头服软。这样的纪然,让夜云平有些不安。他总觉得,纪然的存在,日后定然是个隐患。趁着这次机会,让他学乖,让他尽快离开夜凌寒。抽完棍子之后,夜云平一声令下将纪然关在酒窖里。酒窖又阴又冷,温度很低。纪然被扔进去之后,靠在装红酒的木桶上只感觉浑身发冷。他后背的伤口没有处理,虽然不再流血,但特别疼。稍稍动一下就会牵动伤口,纪然找了个地方趴着,渐渐地意识变得很模糊。身上忽冷忽热,没多久,他发烧了。没人理会他,也没人给他送水送饭。一整天,纪然什么都没吃,他烧的迷迷糊糊,不知道今夕何夕。有很多次,他都出现了幻觉。在幻觉里,看到了很多美好的东西。可每次等他伸手过去的时候,那些东西就在眼前破碎了。偶尔有清醒的时候,纪然望着黑沉沉的酒窖,忍不住想:我会不会死在这里?飞机降落在H国机场,夜凌寒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给纪然打电话。可纪然却没有接!夜凌寒眉头紧皱,脸色特别难看。走出机场坐上轿车,在去下榻酒店的路上,夜凌寒还在拨打纪然的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敢不接他的电话,这是欠收拾!夜凌寒阴沉着脸,回到酒店之后,拨通甘锐的电话。“夜少!”甘锐温柔的声音传来。“纪然呢?让他接电话!”听清楚夜凌寒的话,甘锐脸上的笑容撑不住了。他算了下时间,现在夜凌寒的飞机应该刚落地。刚下飞机就给纪然打电话,打不通竟然打到他的手机上。纪然对夜凌寒就这么重要?甘锐压下心底的烦躁,轻声道:“纪然他好像不在房间里。”夜凌寒道:“去哪儿了?”“这......”甘锐吞吞吐吐。“我问你,他去哪儿了?”夜凌寒加重语气。甘锐眼珠子转了转:“纪然今天顶撞了伯父和伯母,还对伯母动手。伯父一气之下将他关进酒窖里,让他反省一下。他刚进去不久,应该明天就能从里面出来。”甘锐省略掉夜云平和段易真的为难,省略掉纪然被打的皮开肉绽,轻描淡写的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我和他说过很多遍,不要和我父母起冲突,他为什么不听?”夜凌寒咬牙切齿的说:“让他在酒窖里好好反省,想不明白就别出来。”挂断电话之后,夜凌寒开始在H国的行程。他心底堵着一口气,连续很多天都没给纪然打电话。他根本就不知道,纪然一直被关在酒窖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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