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开舞厅这事,我一定告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大哥二哥!”陆小津夹杂几分醉意,毫不客气地说。“不想活的话就尽管告。”陆淮安丝毫没有被吓住,声音一贯稳定而冷静。“或者我也可以不告诉他们,替你保密!”她把身子倾向了副驾驶座,“但是我上大学后,你得每个月给我生活费。”陈明珠觉得好笑,她看起来根本没有醉,思路清晰得很,还会敲诈她哥。陆淮安侧过头,似是嫌弃地扇了扇她散发的酒气,用奚落的语气问:“陆小津,大学有你的座位吗?”“陆淮安,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瞧好吧,我肯定能上大学!”陈明珠感觉这兄妹俩,大概也是天生的冤家,可是听着又觉得还挺温馨,全程呵呵地听陆小津说酒话,听陆淮安开嘲讽。车子直直开进了大院,陈明珠先下车。陆淮安透过开着的车窗对她说:“回去洗个澡,早点儿睡。”“好……那小津怎么办,她能洗澡吗?”“不洗也没事,臭死她得了。”额。感觉陆淮安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他还是挺会照顾人的,刚才就那样细心地照顾她,肯定不会不管小津。陈明珠放心地回家……快十二点的时候躺在床上,大脑却兴奋得不像话,又是酒,又是茶,又是音乐和舞蹈……还有陆淮安在算盘上飞舞的手,以及他们在后院里……陈明珠翻来覆去,横竖睡不着。也不知小津怎么样了。却说陆小津一上楼,胃里就掀起一阵翻江倒海,她很快冲进了卫生间……出来之后,陆淮安忍住自己打人的冲动:“舒服了?”“嗯。”陆小津点点头。“洗澡去!”半小时后,冲完澡的陆淮安在风扇前吹干了头发,这才走进房间,开灯准备睡觉。一分钟后,他又走了出来,对正在泡牛奶的陆小津说:“你睡我床了?”说完又觉得不对,盯着她刚过肩的头发看了看。“这么凶干嘛,我有自己的床,谁稀罕你的。是明珠在你那儿睡了两晚。”“……”“我一个人在家,怕起不来,这两晚便叫明珠过来陪我,外面蚊子多嘛,就让她睡你床了。”她慢条斯理地解释着,喝了一口牛奶。“你的房间不是一直都相当于客房?现在不准别人睡了?”他怔了怔,“没事了。”陆小津却有点儿疑惑,“你怎么知道有人睡了你的床?”“头发。”他转身道。再次进了房间,弓着身子,打着手电,从枕头和凉席上,揪出了三根长长的黑色头发。定定看着,忽而轻笑。当年的黄毛丫头……好像,真的长大了。……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啊啊我也想用上章评论说的那种方式解酒……可是三叔他这会儿还理智地想做个人……但是后来发现实在摁不住……那就不做人了,做狗???ps. 三叔大她七岁……今年24,刚好本命年遭遇“情劫”,嘤嘤嘤下午五点多会二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啾啾啾 3瓶;28509765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9章 哄小孩……做了无数个不知什么内容的梦, 画面一个接一个,最后定格在他捧着她脸的一瞬……醒过来,陈明珠感觉脑袋比昨晚喝了酒还要胀。按按太阳穴, 找了无数个理由说服自己别在意,他应该只是想逗逗她, 才那样做的……要是她看见长得可爱想逗的小孩,也会想捧对方的脸……所以, 他还是把她当小孩吧。啊啊啊啊啊……烦。陈明珠把头发薅成了一团毛球, 又坐在床沿发了好久的呆,才换好衣裳走出房间。谢妈妈早已经起床, 笑呵呵地问:“你们昨晚几点回来的?”“十一点。”“路上还安全么?怎么回来的?”“淮安哥刚好也在,他打出租车送我和小津回来的。”“那就好。”又问:“舞厅好玩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你们年轻人会玩, 我老了,进去要被人嫌弃的。”能感觉得出,谢妈妈话里话外都想去感受感受舞厅氛围, 陈明珠一边挤牙膏一边说:“怎么会嫌弃, 下次我们找个机会,带您去逛逛, 就是音乐的节奏感太强,怕您心脏受不了。”“是啊, 我也担心这个。”陈明珠又想,既然是陆淮安的舞厅, 哪天请谢妈妈, 他爷爷奶奶过去观摩一下也可以吧,不一定非要营业时间过去。于是说:“淮安哥跟舞厅老板熟, 到时候他可以打声招呼, 带您和陆家爷爷奶奶营业前就去逛逛, 也不一定非要跳舞,就坐会儿也成。”谢妈妈咧嘴笑开:“那挺好。”“我去刷牙了。”*回歌舞团上班,刚换好练功服,郑清艳便说:“昨天我们家属院里的高考生真是疯啊,喝多了就砸酒瓶子,大半夜了还咣咣响?”陈明珠:“我照顾的那个高考生,昨晚她和几个同学去舞厅跳迪斯科,我也一起过去了。”“你有去舞厅!”郑清艳嚷道,“我还没去过呢!”陈明珠说:“我也是顺便蹭过去的。”“好玩吗?”“挺好玩,有去跳迪斯科,很随意!”“什么时候我们也过去玩玩。”“找机会吧……”最好换一家舞厅。但是换一家舞厅,陈明珠又会觉得没意思。昨晚有趣,是因为陆淮安突然出现,导致一系列戏剧的事情发生……突然就走了个神,被郑清艳拉了一下,“集合了。”严雪梅带她们这个分队已经有一周的时间,陈明珠觉得她的风格跟韩晓月大不相同,韩晓月是出错了也笑眯眯,有耐心地矫正,严雪梅是人如其名,极其严格。饶是陈明珠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好,她也会拿着一根小教习棒,戳向她的身体部位,指出哪个姿势不对,哪个地方发错了力……相当于再次纠偏了一遍。她上课时不止一次地说:“每个人身体的上限是可以提高的,你不尝试打开,怎么知道自己的上限?”对这样一位严格训练的老师,陈明珠觉得是好事,毕竟严师出高徒,就是,真的很疼,很费身体。今天练习横叉下压,腿架在两侧道具上,身体悬空,严雪梅力道用得足,按着她的肩向下,把她的胯压到了底。陈明珠疼得撕心裂肺,真感觉自己真的“裂开”了,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严雪梅面无表情地说:“你的软开度还没达标,这点就喊疼,还用跳古典舞?”休息时,陈明珠感觉双胯已经废掉,下半身没了知觉似的,伸着腿坐在地上。郑清艳生则无可恋地说:“明珠,我想换个队。”“换个队也差不多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