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珠根本不敢再看那个方向,感觉自己都被盯穿了!回到后台,一向严厉的严雪梅,情不自禁为她们鼓起了掌,舒了一口气,说道:“大家辛苦了,辛苦了,快去卸妆吧……待会儿就回去。”*他们团里的三个节目都表演结束了,有的队员已经回家,这群年轻的姑娘迅速卸妆饰,换衣服,准备回家。在电视台外面的大空地,等待团里的大巴车返回,不时有人抬头仰望夜空,感慨月亮真大真圆!晚会结束了,离场的观众也陆续出来,陈明珠一眼就看到陆淮安,修长挺拔的个子,丰神俊朗的脸容,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他走到陈明珠跟前,轻浅地笑了笑。“现场看,果然不一样。”陈明珠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原本邀请的是我的导师,但他回老家过中秋了,没空来,便叫我过来。”严雪梅也陪着徐团长走了过来,徐团长说:“大家今晚的表现非常好,要好好表扬,明天一定会得到很多好的反馈,要是反响热烈,我们再开个庆祝表扬会,给大家发点小礼品。”他注意到了混迹人堆中的陆淮安,朝他扬了一下头:“淮安,你小子怎么过来了,刚才我还以为看错了人。”陆淮安淡定地走到了他身边,卖乖地说:“团长,我今晚代替导师过来凑数,现在打算蹭团里的车回去,不知团长让不让。”“你这臭小子,油嘴滑舌。车上座位估计够呛,你坐我的车回去吧。”又问,“还能坐两个人,你们谁来?”徐团长是司机开吉普专车接送的,有两个男工作人员很快应声,表示要坐徐团长的车回去。严雪梅说:“那么我带队回去。”徐树新风度还是挺好的,没什么架子,嘱咐大家:“路上当心。”陆淮安趁着徐团长跟人聊天,很快走到了陈明珠身边,眼睛里不藏温柔地说道:“那我先走一步,在歌舞团门口等你。”陈明珠惊讶了:“你不直接回大院?”他淡淡地笑了笑:“可是你们的车不会经过大院,我等你一起回去。”“……”陈明珠感觉有点儿微妙。他大可以直接坐徐团长的车回大院的,没有必要等她,更没有必要陪她走路回去。就算天黑,她也可以和几个顺路的同事结伴同行。旁边有女孩子小小地起哄,弄得陈明珠有些尴尬,陆淮安却丝毫没有在意,极自然地说:“那我先走了,你上下车小心些。”陈明珠木讷不堪,只好呆呆地说:“哦,好。”黄子晴默然站在稍远点的地方安静不语,等爸爸过来接她。她父亲外调西北两年,任期结束之后,回来顺利升了职。现在有辆吉普车按了几声喇叭,黄子晴也没反应,目光只追随着那个挺拔的身影,眉心若蹙,似乎不解,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她父亲只好走出了副驾驶座,站在车旁叫了一声:“子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还有人提醒:“子晴,你爸来接你了。”黄子晴这才回过神,尔后才转身朝车子走过去。极微妙的时刻里,陈明珠看向陆淮安上车的身影,以及黄子晴转身的背影,心情无比复杂……明亮皎洁的圆月之下,场面有些乱,风儿甚是喧嚣……陈明珠不停给自己洗脑:稳住,稳住,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作者有话说:明天见某个被挠到的人,坐不住了……陈明珠:你还是坐住吧!!!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啾啾啾 1瓶;第54章 “那我等你长大”吉普车里, 陆淮安坐在车窗边,任由秋风灌进来。路灯、车灯、霓虹灯的光时隐时现地掠过他的脸,光影交错不断。点过漆似的眸子望向窗外, 眉间带着几缕沉思,手指搁在车窗边, 轻轻地弹了两下,仿佛在思考并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车里都是认识的人, 七嘴八舌谈论着今年的中秋晚会。一个人说:“这群姑娘真了不起, 跳出了我至今为止看过的最好看的舞蹈,比春晚还要好看。”另一个人说:“那是的, 刚才她们跳完了,观众的反响是全场最热烈。”“淮安, 你觉得她们跳得怎么样?”陆淮安:“……”因为提前知晓她要表演,他在心中给自己打了数针预防针,提醒自己好好欣赏就是, 不要像上回那样产生不必要的想象。他知道她一定会跳得很好看, 却决计没有想过会跳得让他心痒难耐,坐立不安。她刚入场亮相, 紫色和粉色的汉服造型明媚惊艳,像是夏日天空中的烟霞, 牢牢锁住他的目光,此后他的视线就再也没能从她身上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她的腰肢纤细柔软, 扭动时宛如三月里的柳枝随风轻摆。当她手中的翎子轻轻抖动时, 每一个频次的振动,都仿佛是一根柔软的羽毛在他的心尖上轻轻拂过, 挠得人按捺不住, 血气上涌。看见她流露出的他从未见过的娇媚眼神, 他一瞬间打算做个昏君,什么珍宝、城池、河山,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当看见她露出娇娇俏俏的微笑时,曾经固有坚持的那些道德、界限、责任,在那一刻统统抛却一边。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欲与占有欲,顷刻如同泄了闸门的洪水,倾泻而出,他想要极力渴望征服和占有这个女人。就在今晚,一时一刻都不要多等。……“淮安?”陆淮安回过神,淡淡地笑了笑,回道:“独一无二,举世无双。”是他今生唯一所求的人。在她之前,他还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徐树新点头道:“这个评价真高!很好!”思绪被打断,他收起了原始本能,回归到现实人性中,细心思考如何合理地达成所求。他在歌舞团门口下了车,沉静不语地站在大门口的白桦树下等待,仿佛在等待猎物的到来。秋风猎猎中,陆淮安莫名想来根烟。他极少抽烟,平时几乎不带,兜里除了一个钱夹子和一串钥匙,就没别的了。在等待的过程中,思绪回到到三个月前,高考结束的那晚。他看见她在舞池中间自在地起舞,幻想中揽过她的腰肢,将她轻轻托起的人,是他自己。除了他,没有人配得上。在这之前,他只觉得她是个乖巧听话又努力的孩子,慢慢地长大,越来越好看,却不曾有什么别的想法。突然,她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进了他的视野,搅动了心池。要不是那晚没喝酒,保留着较多的理智,他还想做个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冲动的决定。可是现在,他很清楚地知晓,自己就是要趁着这股冲动,实现心中所想。不做人了……*大巴车直接开进了歌舞团的院子里,车上的团员东倒西歪,全都累得不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