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只是手掌托着她的左右脸侧,捧着她的脸开始深深地亲吻起来。随后手开始游移不定。陈明珠原本心里还在骂人,可是又感受到他如此深情,自己也情不自禁被他带动。并且在这种安静、幽暗的气氛中,逐渐回归至一种原始的本能。心底也是渴望的。有关这个人的身体,这个人的一切。她也想得到。因此她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四下游移,有时候在他的背上,有时候在他的脸上,有时候在……她亲吻的角度,也终于有了变化,脖颈上也没有放过。还有,他的喉结。这个地方,她老早就想玩了。结果嘴唇才触碰到喉结,它便上下滑动了,像是一种本能反应。惹得她不自觉用带笑的语气说了句:“好可爱,喉结还会动。”这个举动不知道是不是激起了他的某种冲动,她很快被抓着手,摁倒在了床上。尔后,迎接了一场猛烈的暴风雨。起先,陈明珠并没有感觉有多糟糕,反而觉得挺好的,特别像他温柔地亲吻自己的感觉。可是过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了。“不要不要我不要!”不适感令她大声拒绝。可是这话一点儿也不管用。相反,他像是一头被红色舞布激发了斗志的雄壮公牛,弓着身子,横冲直撞地冲过来,用它的触角抵死去斗向想要拼命逃跑的人。疼痛与不适,令她的手死死地抓着床单,脚也在挣扎,但毫无作用。吱出各种拒绝与求饶声音的哭腔飘荡在室内。但这仿佛是一种刺激信号,加剧了男人的兴奋感。一向待她温柔细腻的男人,这一次丝毫没有管顾她,他只是一头失去了理智的公牛,毫不停蹄向前推进,冲冲冲……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还是抗拒着的人,不再抗拒了。都说生活这只小怪兽,总是把人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所以,反抗不了的时候,偶尔也要学着在地上躺平,并且享受这种摩擦感。嗯。于是,适应感超强的姑娘,不由配合着他的举动,自己也予取予求,并且……享受起来。……开玩笑,她可是天生的舞者!看着柔柔弱弱的,但爆发力惊人!身体的软开度一流,柔韧性、伸展性哪样不是顶级?嗯?你要跟我研究姿势动作?你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嗯?你要跟我比耐力?你觉得我天天在排练室挥汗如雨是假象?极致的契合,极致的对抗,极致的体验,让男人彻底发了狂。原本之前觉得他只是凭蛮力顶撞,现在能清楚分明地感知到他全身每一处的肌肉全部都被调度起来,好像之前那些在篮球场上锻炼出来、储存已久的肌能全都贡献在了这个时候。男人的喉咙间时不时发出的低吼,像是一位顶级的猎手,要与他此生看中的唯一猎物进行一场殊死搏斗。这一刻,两个人都彻底疯狂和沦陷!她感觉自己仿佛也在完成一件舞蹈艺术作品。在此之前,她从未想思索过原来还有这样一个领域是自己从未抵达的。今天,真他妈的长见识!许是暖气开得很足,许是喝了太多酒,身体也很热,陈明珠感觉自己和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一身汗涔涔。抱着他的时候,触摸到他的皮肤,感觉他身上也是一身汗。最后巅峰对决的关头……“你,”男人的嗓音无比低沉,伴随着一声喑哑嘶吼——“是我的!”天崩地裂,星辰殒灭。身心毫无保留全部给予。这,是一件完美的作品!陈明珠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想法,大脑瞬间迸发出火花,这比任何一次在舞台上完成表演还要完美!*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陈明珠感觉比任何一次跳舞都要酣畅淋漓,明明身体有些虚脱,可大脑又是那样兴奋。旁边的人似乎还有余力,把她搂了过去。没有言语,他只是让她的头搁在了自己肩膀上。两个人沉寂了片刻,他抬手亮起了灯。外面寒风呼号,树枝摇曳,室内一片旖旎。她蜷了蜷身子,像一只小猫似的,乖巧又温驯地依偎着他。只是身边的人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表,看着表盘若有所思。“怎么了?”“所以,我现在还是27。”“???”“真不错,27岁的时候给了你,也不算太晚,起码听起来比28早。”陈明珠一头黑线。凑过去看了一眼手表,推了一下他,“你在乎这……几秒?”“唔,28了。”他又说。秒针指向了12。现在是1月7日,他28周岁了。“很在乎。”他亲了亲她的头,“听上去,我像多拥有了你一年。”“……”心里有点儿小小的感动。不由看向这个分秒、毫厘、锱铢必较的男人。他依然英俊,带着骄傲的少年气。呵,男人——“生日快乐!”*收拾了一番,她以为接下来可以睡个好觉,身边有人抱着自己入睡,带来的安抚,让她感觉到无比熨帖。结果这人开始断断续续地造作。一次也就罢了。后面,还来?陈明珠感觉这人真的是……解除了封印?她都要困死了。他却像上了发条一般,只要休息个一二十分钟,就开始不安分。陈明珠掐他。“你今晚是不睡了?”“刚刚不是睡过了?”陈明珠:“……”最后一次她已经进入梦境,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是从前无数个寂寥的梦里一样,梦到了他。之前的他从不露脸,一直都在离她远去,颀长黑色的身影,一直走向阴暗无边的夜色中。任凭她怎么哭喊,他都不肯回头。这一次,他不仅露了脸,并且探过身来,深深地亲吻自己,唇角还带着几分薄薄的笑。陈明珠哭道:“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一片昏暗中,亲吻她的人顿住,目光定定地看向泣不成声的人。黎明前寂静的空中,一个带着悲伤的声音穿透黑暗传至耳中。“我已经满了18岁,我已经长大了,你为什么还不来?”“……”像是呓语,又像是借着呓语发出真实的问话。“对不起,”低哑的声音不由哽咽住,“我迟到了。”身子底下的人似梦非梦,似醒非醒,但眼泪真实。她睁开了眼睫上沾着泪珠的双眼,捧着他的脸,破啼而笑。“狗男人,我原谅你了!”可是说完,便莫名更加想哭。小姑娘情绪起来,哄也哄不好。男人有些手足无措,除了给她更多的爱抚,其他的即便他能给,她也不会想要。先前那么多次,都是动物的本性,原始的冲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