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看到当时办公室里的情形,陈都也能猜到,贺天铭应该是对容玺动手了。桌子上、地毯上都是血。可见贺天铭下手有多狠。贺天铭不说话,陈都也不敢问,只能站在一旁装摆件。不知过了多久,贺天铭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陈都反应过来,忙问:“总裁,您要去哪儿?”“我有事要出去。”贺天铭拎起外套,抓起车钥匙。陈都:“需要找司机吗?”“不用!”贺天铭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已经走出办公室。来到快递驿站,贺天铭才回过神。他想折回去,但陈明宇已经看到他。“你好!先生您是来拿快件的吗?取件码多少?”贺天铭只能停下脚步,“容玺在吗?”陈明宇道:“容哥有事出去不在驿站。”距离容玺离开办公室已经有四个小时,怎么还没回驿站?贺天铭心绪不宁,沉默着没说话。陈明宇道:“您要找容哥?”“没事!我随便问问。”贺天铭转身离开,但回到办公室后始终不安心。之后的两天,他每天都去驿站。但容玺都没过来,陈明宇说是容玺生病在家休息。贺天铭终是没有控制住,按照容玺给他的地址找过去。他按了半天门铃,门都没开。贺天铭给容玺打电话,隐约听到门内有手机铃声。容玺在家!他为什么不来开门?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想起那天容玺的伤,贺天铭忐忑不已。他再一次敲响房门,这一次,门从里面打开。容玺脸色苍白,但在看到他的时候,那双暗淡的双眸瞬间被点亮。他立刻把门打开,“天铭哥,你来了!”对上他满是期待的双眸,贺天铭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踏进门内。容玺租的是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地方不大。他局促地说:“天铭哥,你先坐,我给你倒茶!”贺天铭:“不用麻烦。”容玺脚步僵住,回头看向他。几秒种后,他抬手脱掉身上的衣服。贺天铭一怔,眉头紧锁:“你干什么?”“天铭哥,你来找我,不是要和我做吗?”容玺道:“要不我们去卧室?”贺天铭脸色更加难看,他就不该来!见贺天铭转身要走,容玺踉跄着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天铭哥,你别走!刚才是我说错话了!”哪怕是隔着布料,贺天铭都能感觉到容玺掌心里的热度,他脱口道:“你发烧了?”“没事!我身体好,很快就能康复。”发烧三天了,一直没痊愈。容玺知道身后的伤口发炎,但他不想去医院。他让贺天铭疼多久,他就要疼多久。贺天铭在心底无数次的警告自己不要管容玺,但行动根本不受控制。他沉声道:“转过去。”容玺很配合的转过去。贺天铭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在容玺以为贺天铭还会碰他的时候,贺天铭只是看了他的伤口。容玺的伤口很严重,已经有要溃烂的迹象。比起他当时还要严重。“你最近用药了吗?”容玺点头:“用了!”贺天铭眉头紧锁:“用药还会这样?”“可能好的慢。天铭哥,我没事,真的!”容玺回头,凝视着他的眼睛说:“如果你想,我可以。”贺天铭低喝:“胡闹!”伤成这样怎么做?容玺眼底迸发出喜悦:“天铭哥,你在关心我!”第295章 一周一次可以吗?贺天铭被戳穿心事,不自然的错开视线。被容玺灼灼的目光紧盯着,让他感觉浑身难受。他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我只是不想看你死在家里。”“不会!我现在很爱惜自己的命。”容玺知道只有活着才有求得原谅的那一天。“天铭哥,真的很谢谢你能来看我。我会好好养病。”“既然你没事,我先回去了。”贺天铭刚迈开几步,他的衣摆就被拉住。回头对上容玺湿漉漉的眼睛:“天铭哥,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这样的目光让贺天铭根本无法拒绝,他几番挣扎,终于挤出一句拒绝的话:“不行!我工作很忙。”“我在这个城市只认识你,求你陪我一会儿。真的就一会儿,十分钟可以吗?”容玺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又把他的衣服往掌心里团了团。贺天铭最受不容玺这样,每次都会被他得逞。他稀里糊涂地点头:“只有十分钟。”容玺眼底迸发出浓浓地喜悦,用力点头:“可以!十分钟就行。”贺天铭:“回床上休息。”容玺很听话,乖乖回到床上休息。哪怕是躺在床上,他还拉着贺天铭的衣服,似乎害怕自己睡着之后贺天铭就会跑掉。贺天铭只能坐在床边。容玺睁着黑漆漆的眼睛,凝视着他说:“天铭哥,你以后能不能经常来看我?”贺天铭蹩眉,眼神微沉。容玺立刻改口:“不用经常!偶尔也行。一周一次可以吗?”贺天铭抿唇不语。“那你不忙的时候来找我,我给你做饭!”容玺说完就见贺天铭冷笑起来:“你恢复记忆了。”容玺脸上的表情全变了,他收紧手指,用力握住掌心里的衣摆,垂着眼眸道:“能记起一部分以前的事。”贺天铭拽住衣摆,想要挣脱他的手掌。容玺突然扑过去,紧紧搂住他的腰,哽咽道:“你别走,我说实话!我确实去注射解毒剂,我恢复记忆了!我不是要骗你!我只是觉得,没有以前记忆的容玺,他不配求得你的原谅。我不能忘掉以前对你的伤害,我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无辜者。”“恢复记忆的那一天,我在别墅门口站了一整晚。那间充满我们之间甜蜜回忆的别墅被你卖了。现在住着一对白人夫妻。”容玺闭着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们的家没有了!”贺天铭心脏收缩的疼痛,他紧紧捏住拳头,才能抵挡住一波一波袭来的痛楚。曾经的记忆对于他来说,不止是伤痛还有甜蜜。在出售别墅的时候,他很难过。他曾经一手创造的家,拥有无数美好记忆,填满欢笑的家,被他一手摧毁了。“天铭哥,我们还能再组建一个家吗?”容玺话音刚落,人就被贺天铭狠狠推开:“闭嘴!”容玺白着一张脸,一个字都不敢多说。贺天铭阴沉着脸,眼神里的尖锐刺的容玺浑身发疼。他抖着唇,想唤出贺天铭的名字,可在对上贺天铭的眼睛时硬是一个字都不敢说。贺天铭用力拽过衣摆,转身而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