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彧静静听着他叙述,宽大的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拍着,是每个人年幼时最渴望的安慰。“那后来呢?”薄彧问他。顾栖池眼角淌下泪,偏过头去亲薄彧。“后来,布偶小人遇到了另一个小人,那个小人对所有人都凶巴巴的,但对布偶小人却很好。”“他把布偶小人救出来了。”“布偶小人这次完完整整的。”吻从薄彧的脸颊落到他的唇瓣,温热的吐息交缠,鼻尖相抵,顾栖池笨拙地啄吻着薄彧的唇瓣。他的接吻技巧并不熟练,因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薄彧主动的,他一向都是被迫承受那一方。“薄彧,我想做。”顾栖池一边吻他,一边开口。像是诱捕无辜人类堕入深渊的魅魔。薄彧的嗓子眼都紧了,宽大的手圈住顾栖池的腰,两只手恰好能把他的腰完全圈住。“不行,宝贝。”他的喉结轻滚,声音也哑得要命,维持着所剩无几的理智,努力拦着顾栖池:“宝宝,听话,你今天还没吃饭,明天肯定会生病的。”顾栖池恍若未闻。他依旧顽固地、笨拙地亲吻着薄彧的唇瓣,却始终不得要领,最终一口咬上他平常最喜欢咬的那颗痣。薄彧的下颌线猛地收紧,五官线条凌厉而冷峻。在斑驳的光影之间,明暗交错,薄彧的眼睫垂下,遮挡住了眼底的大半情绪,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顾栖池凑到薄彧耳朵跟前,轻声说了句什么——“薄彧,我想要你把我……”薄彧脑海之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掉,溃不成军。顾栖池又俯下身。银渐层今天一晚上都乖得要命,既没有眼巴巴凑上来分担顾栖池的注意力,更是安安静静,没整出一点幺蛾子。只是整座别墅都空空荡荡的,客厅和楼梯里,瞧不见她的身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换作以往,薄彧肯定要生疑,把监控调出来。查找一下阿瓷的行动方向,以免这猫做出一些让人崩溃的举动来。说句实话,顾栖池这只猫的确不太好养,今天打翻一个古董大件儿的瓷瓶,明天咬坏一卷大师的真迹。还挺会挑,挑的还都是薄彧精心收藏起来的珍品,一排排罗列过去,价格令人咂舌。但今晚,薄彧却没心思再去搭理她了。他被人勾走了三魂六魄,整个人又疯又狠,快要失了神志。阿瓷趁着这段时间,悄无声息地爬到了一个很眼熟的柜子前。这个柜子是专门用来存放零食的柜子,薄彧不怎么吃,自然也没发现,银渐层已经熟练掌握了开柜子的诀窍。阿瓷用猫爪子三下五除二打开了柜门,猫眼睁圆,在夜里发着光。银渐层叼出了自己最爱的棒棒糖。细细品味。作者有话要说:池池说:“……”薄彧:“?”薄彧:“!”薄彧:“!!!”薄彧,为老婆神魂颠倒的霸总一枚呀~池宝:我就是喜欢被薄彧珍视被薄彧爱,就是喜欢看他为我神魂颠倒(狗头)第7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连载顾栖池不由自主地瑟缩。他的脸被捧着, 眼角眉梢晕开潮色。殷红而柔软的唇瓣嘴角处磨破些皮,有些可怜。“宝贝,叫我的名字。”薄彧一只手揉捻着他的后颈, 一只手扣着他的下颌,在磨破皮的唇角旁反复摩挲。顾栖池的发丝还没干, 顺着薄彧的动作,水珠砸到他的虎口,洇湿那一片皮肤。床头的小夜灯光线昏暗,朦胧的光浅浅勾勒在两人的身上,巨大的落地窗前,光圈晕染出两人交织的身影。顾栖池的眸光湿润而柔软, 他被薄彧掌控着,紧扣着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起伏的动脉在薄彧的掌心之下微弱鼓动, 震着掌心的皮肤。沿着掌纹穿透进最深的内心。这分明是一个弱势的姿态, 像是把自己都交给了对方一般。顾栖池眼底清晰地倒映出薄彧的模样, 他细细地喘着气。男人身上带着极强的攻击性,侵略性地钻入肌肤肺腑,流淌过身上的每一处血液, 就连细胞都叫嚣着占有。他像一头凶狠的狼,焦躁地在最爱的食物前踱步,却又有些顾忌。可但凡换一个明眼人来瞧,就能清晰地辨明,这场关系里, 到底谁占主导。是顾栖池。顾栖池掌控着薄彧, 掌控着他的欲念, 掌控着他的爱意。“薄彧。”“老公。”他一个一个换着称呼, 看着薄彧的脸色变化,看着他眼底灼红,按捺不住的情绪,近乎发狂,眼底的戏谑不自然流露出些许。哪怕痛极了,他也笑着。顾栖池抚上薄彧的眼皮,一个滚烫而轻柔的吻烙印在上边。夜色沉沉,晓欲霜雪。他就是要让薄彧,为他神魂颠倒。他就是要让薄彧发狂,只为他一人丧失理智。-窗外的大雪簌簌,松枝落雪,鸟雀啾鸣,窗户被风拍打得作响,依旧抵不过室内的温暖四散。昏沉的房间里,那些阴暗的情绪被一寸一寸放大。暴戾、占有、掌控,还有在心底最深处所自身的欲望。顾栖池的手被薄彧扣起,五指嵌进去,指骨被梏得死紧,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薄彧。”他总是在昏昏沉沉之时下意识地去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你爱的人是谁?”他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薄彧抱着他的背,动作轻下来,嗓音低哑,语气珍视:“是你,一直都是你,顾栖池。”得到了答案,快感密密麻麻泛上来,顾栖池抱着薄彧的脖子,五指收紧,纤细的指骨用力到泛白。“薄彧,我爱你。”如果爱是枷锁,他甘愿画地为牢。囚于薄彧心间。旖旎与糜烂在无声的夜色里逐渐扩散。………………………………哪怕薄彧再怎么小心,第二天一早上,顾栖池还是发烧了。今年的工作行程太多,他一直在各地之间辗转,三天两头的,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再加上最近情绪波动大,昨晚在雪地里受冷了那么久,还要拉着薄彧折腾自己,以至于这场高烧来势汹汹,顾栖池被烧得头昏脑涨,直接昏了一天,没睁开过眼。他又断断续续想起了很多事情。但梦里的自己,压根辨别不出这到底是真正的现实,还是虚无的幻梦。顾栖池五指攥紧床单,眉头紧锁,唇瓣苍白,一直在梦中呓语。他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是不安地蜷缩着,陷入无休止的梦魇,痛苦挣扎。但没过多久,鼻尖萦绕过一道异常熟悉的木质香气,带着让人安心的味道,他的手被轻柔地掰开。温热的水流淌过,有人在帮他擦拭身体,动作和力道都很轻,生怕弄疼他一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