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放心，脸上甚至不自觉带了笑。方晶晶跟别人说了一圈还不过瘾，回到座位上，又来吹奕笙的彩虹屁：“奕笙，你看你多淡定，我敢打赌，颜早就急得跟猴子进了火炉似的了！”奕笙摆出云淡风轻的姿态：“就是普通的考试，当做习题了。”“人家可不是这么想。”方晶晶推起了理，“颜那个黑猴子肯定以为自己聪明，还主动提出用竞赛题！哈，不就是图竞赛题难度大，想赌一把，想着大家不会做的都多，错的都多，出来的结果也差不多，借这一招把你们的差距拉近吗？这招真损！”奕笙也觉得这是颜的战术，尖子生对差生的怜悯都出来了，姿态骄矜：“有什么用呢？高考可轮不到她选题。”“就是！”方晶晶通体舒畅，“咱们下午就看她怎么出丑！”周五下午，20班的人难得地没在自习课上传小纸条互相偷偷说小话，注意力全集中在移到讲台正中间的大屏幕上。1班的人则边做着习题，偶尔抬头看两眼屏幕。屏幕里，多媒体室那头，考生已经进场，监考老师也跟在后头。1班和20班的人都同时看到了，画面里的奕笙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像是根被人钉在地上的柱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后进场的颜。第9章 开考奕笙虽然人前淡定，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紧张。那天在级办公室的时候，她没留意颜的疤痕，因为颜的头发总是遮住半张脸，但今天，颜居然把头发挽起夹在了耳后！颜的疤痕居然已经淡到快看不见了！眼前的颜还是黑，但是比起之前，肤色已经均匀了很多，脸上居然多了点肉，看起来没那么尖酸刻薄了！之前颜刚到家的时候那副穷酸相，现在已经褪得无影无踪！奕笙看着她一拐一拐地走到离自己几张桌子远的地方坐下，脑子轰隆作响——颜的变化为什么这么大？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一直她是个毁容的丑八怪，可是现在看起来……看起来……跟爸爸妈妈真的……好像啊……为表公平，程老师请来了高三的英语级组长吴老师一起监考。俩老师看着面前这孩子站那儿木头似的，就提醒她坐下，那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颊的肌肉都在微微地跳动，好像给谁气着似的。但考试已经说好了，只好提醒她考试即将开始，那孩子这才刚醒似地，神情回复自然，礼貌地道歉，坐下拿出文具。整个考试按英语竞赛的考试制度来，时长2小时，总分150分，其中听力30分，笔试120分。听力开始，两个考生开始在答题卡上答题。吴老师之前也看过了20班的这个学生的作文，也听过了关于这篇作文背后的争议，所以她此刻坐在讲台上，观察起两个考生来。两个考生答题各有风格，1班的奕笙听完题，在答题卡上自己选择的答案那栏，轻轻地涂上几下。这是谨慎的表现，轻涂，方便改答案。20班的颜就显得相当粗犷了，她每次听完题目，扫一眼选项，就在旁边答题卡上某一栏用力划着一笔，然后就准备听下一题。这种就属于对自己的答案十分有信心的一种，听力部分先选好，后面再涂满答案的整格，这样就避免在涂答案的时候，下一题已经开始放分去注意力的忙乱。但吴老师观察了好一会儿，她觉得20班这位很有意思，感觉这孩子她不是怕听漏题目，而是嫌听力题播得慢的感觉。吴老师都觉得自己疯了，这是20班的学生，连旁边1班的学生，人家都认认真真地听，哪会有嫌题目播放得慢的？该不会是听不懂，乱选吧？这勾起了吴老师的极大好奇心，她假装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先在讲台上来回走走，然后就借机走到下面去，假装不经意地扫一眼20班那个学生的答题卡，记下她的几个答案。然后她再走回讲台，拿起她手里的卷子，这种听力对于她们老师来说很简单，所以题目内容她都记得，她把答案对了对——答案全对了！这20班的不是乱选！吴老师有点意外，她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场闹剧，本来不愿意来监考的，这下她倒是庆幸自己来监考了！第10章 交卷听力过后就是笔试，吴老师惊奇地发现，20班这个学生的做题速度快得让人头皮发麻。吴老师只看到这位20班的同学看一眼题和答案，就十分确定地在答题卡上做选项，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而1班的的奕笙做得相当认真，做题速度不快不慢。吴老师脑子里那个“乱选”的想法几乎又要窜出来，但她不能这样频繁地去考生座位旁边晃荡，这样会影响考生正常发挥的。无奈的吴老师朝旁边的程老师投去疑惑的眼神，又示意她看20班的颜。程老师知道吴老师想说什么，笑了笑，点点头。程老师上次看颜写作文的时候，也是这心情，她理解。20班的同学一边看着直播，本来正看得无聊，结果看着看着，不知道谁说了句——“颜这做题速度快得跟闭眼选似的！”大家就都抬头去看，就看到了刷刷刷在答题卡上涂选项的颜。大家心里的冒出差不多的想法——这是正常考生吗？这是涂卡机器吧！1班的人本来就关注竞赛，而且因为学期末就会有市内的竞赛初赛和决赛，所以他们大都做过真题，也十分清楚竞赛题的难易程度。所以当他们看到颜的答题速度的时候，跟监考吴老师的想法是一样的——一看就是乱选。这班人本来还在淡定学习，后来瞥见了20班的颜把试卷翻页，而自己班的奕笙还在原来那页的时候，他们不淡定了！教室里开始响起嗡嗡的说话声——“我对过时间，奕笙这种速度才是正常的，竞赛题嘛，稳点好。”“那20班那个在干什么？故意选的竞赛题，就为了出个风头？”“这也不奇怪啊，20班的人那脑回路，哪是我们能想得到的？”“可能就跟那些走黑红路线的网红一样吧，先把关注度提上去。”“嘁！有关注度有什么用，咱们这是学校，又不是娱乐圈。”这下子，1班的人都学不去了！翻页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颜已经快写到作文了！意思就是快答完题了！于是1班里所有人都学不进去了，都抬着头看屏幕。林辰泽还是那样，偶尔抬头看两眼，又低头看他的书。他的同桌很是佩服：“泽哥，你不看吗？跟看千五米长跑似的，快到终点了，刺激啊！”林辰泽不以为意：“我看着，她们就能跑得快了？”同桌想想也有道理，继而讨论其他点：“你有没有觉得，那个20班的，有点漂亮啊？”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