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水平的工艺人难找,尤其是高等水平的更难找,所以为了工厂的发展,也是为了整个公社的和谐,她不会拒绝让男人进入工厂。但相比女人,他们的要求会变得很严格。下面的大队长们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头疼。怎么又跟家暴扯上关系?这世道到底怎么了,当个工人居然还要求是好丈夫好爸爸。奇葩!接下来阮瑶把具体安排发布下去,为了尽快完成考核和选拔,也为了保证公平,她让妇联的同志以及西沟生产队108人的女子队伍充当考核老师。换句话说,这次考核生产队的大队长想作弊都不行。生产队的大队长们听到这话,果然又不高兴了。“陈书记,不是我们想挑刺,而是这么一搞,还要我们大队长和男人做什么?”“就是,什么都是她们女同志做决定了,我们男人做什么?”陈书记脸色一沉:“工厂能不能生存下去,对我们整个公社来说至关重要,你们要是不服气的话,那就跟阮副厂长那样,为公社拉回来万元订单,我立即为你们男人办一个工厂!”一群大老爷们大队长:“……”陈书记这话相当于说“你行你上,不行别哔哔”,一群男人被噎得哑口无言。谁敢说话啊,万元订单那是谁都能做到的吗?看众人再也没有反对意见,陈书记又说了几个其他问题,然后宣布散会。胡队长走到阮瑶面前:“阮主任,不对,现在应该叫你阮副厂长,你要回生产队不?要的话我在外头等你。”阮瑶笑道:“谢谢大队长,我等会要回去的,麻烦你等一下我。”“不麻烦不麻烦,那我去外面等着。”胡队长看她升上副厂长,对待他的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样,心里舒服极了。一走出办公室,胡队长就被其他生产队的人给包围住了。众人问他女子队伍的事情,又问产品的事情,最重要是明里暗里打听阮瑶的事情。公社唯一一个工厂的副厂长,而且看陈书记很护着她,那多了解阮瑶的性子是非常有必要的。胡队长也不是傻子,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一个字也不多说,反而是把阮瑶夸上天了。阮瑶和胡主任商量了一下,办公室有四个干事,加上西沟生产队三个干事,总共七个,一人去一个生产队负责考核的事情。周秀红看阮瑶和胡主任在说话,眼里充满羡慕。其他三个女干事也是羡慕得不行。“你说阮同志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大家都是人,怎么她就这么有本事?”“别叫阮同志了,以后要叫阮副厂长,同人不同命啊,其实说起来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我也是,阮副厂长一个女同志敢直面两个间谍,这就说明她不是一般人,我真是太佩服她了!”阮瑶和胡队长说完话,走过来和她们告别。几个干事齐齐恭喜她。“恭喜你,阮副厂长。”“阮副厂长,你真是太了不起了,我真的好崇拜你!”阮瑶谦虚道:“我们是祖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一切都是为了人民服务,你们同样都很了不起,接下来的考核工作就要拜托你们了,请务必要做到公平公正公开。”四人连连点头:“阮副厂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任务完成好的。”阮瑶还要回去让后生产队的人去其他生产队帮忙考核,便没多耽搁跟胡队长一起回生产队了。**张笑翠前天在百货商场买了不少东西,有麦乳精,有水果点心,还有一块女士浪琴手表。要是放在之前,她肯定不会买浪琴手表,一块要差不多两百元。可现在不一样了,阮瑶能认识顾教授那样的人物,身价自然不一样了。今天一大早她便坐着丈夫部门的轿车,从县城回到了塔拉图镇上的娘家。与此同时。石油基地,秦浪跟副所长姜学海汇报这两天的事情。姜学海听完,盯着他来了一句:“浪工,我察觉到你最近思想上有波动。”秦浪桃花眼微挑:“我不明白副所长的意思。”姜学海把茶渣吐回杯子里,一字一顿道:“你是不是谈对象了?”第43章听到姜学海的话,秦浪脑海里立即闪过一张雪白娇俏的小脸。他唇角抿了抿,顿了下才道:“没有对象。”姜学海浓眉一挑:“真的没有吗?我可是听江春花同志了,她说你买了一条苏俄过来的红色女士围巾,要是没对象的话,你这围巾是买来送给谁的?”太利油田和苏俄比邻,时常有那边的货流通过来,像衣服鞋子手套什么的,都是好货,在石油基地卖得很紧俏。不过一般都是石油基地的家属们去抢购东西,像秦浪这样的单身汉突然也跑去买,就好像鸡群里突然混入了一只白鹤,能不让人稀奇吗?秦浪的记忆被拉回上周。那天卖苏俄货的中年男人又拿了一批货过来基地门口卖,他路过时看到一条红色羊毛围巾。只一眼,他下意识觉得那条围巾很适合阮瑶。她皮肤雪白,脖颈修长纤细如白天鹅,红色的围巾戴在她脖子肯定很好看。当时他脑子一热就买了下来,只是没想到后面被其他家属给撞到了。姜学海看他怔愣了老半天没回答,咳嗽了声:“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要是有对象就要抓紧,男人有了家庭,心才能真正稳定下来。”秦浪回过神来:“围巾不是买给对象的,是买给我姥姥的。”姜学海:“……”这是当他是傻子是傻子还是傻子?听他妻子说,那围巾颜色红艳,款式年轻漂亮,一看就是年轻姑娘才会喜欢的,他姥姥顾教授都六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可能会戴那样红艳的围巾?姜学海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男人三十而立,既然你没有,那我给你介绍一个?”秦浪往后退了一步:“我暂时还不想成家,副所长把人介绍给其他同志吧,如果没其他事情,那我先出去了。”姜学海看他这样子,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无奈地摆摆手:“去吧去吧。”入秋后塔拉图的天气降温了很多,白天还好,到了晚上,能把人冻得直哆嗦。秦浪一走出办公室,就被冷风吹得哆嗦了下。前头走来一个妇人,一脸笑呵呵的样子:“浪工,上次拜托你问的事有消息了吗?”来人正是江春花。秦浪点头:“我正想今天跟婶子你说,阮同志她说画册的点子你可以随便拿去用,不用经过她的同意。”江春花脸上的笑容更灿烂:“那真是谢谢阮同志了,我记得那位阮同志是在塔拉图吧,回头有机会我一定要当面谢谢她。”江春花还有事情要跟丈夫说,跟秦浪说了几句话,两人很快就分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