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话了,欧也妮和葛朗台太太回索莫,同行的还有银行家格拉桑先生,他说是处理家里的一些事情实则想回去看看自己太太是否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虽然他们分家是因为在巴黎追求公主剧院的女演员,但是如果他的太太给他戴了绿帽子,那么他们就公平了,他可以借此把索莫的银号收回来。回到家, 葛朗台太太就自豪的和自己丈夫说了在巴黎的事情,加上回来先到葛朗台家而不是自己家的格拉桑先生的附和和补充,葛朗台老头算是不去巴黎也知道了发生的事情。“好极了!欧也妮,我的女儿!好极了!你为自己赚了2000法郎,快拿出来我瞧瞧。”葛朗台老头的眼睛发亮,真心的为他的女儿高兴。欧也妮就知道葛朗台老头会这样说,“都在这里,爸爸。格拉桑先生帮我换成了金币。”“是的,是的,整整齐齐。”葛朗台老头数完金币,把金币堆成一堆,往自己的这边移了一下,又放回欧也妮的钱袋,说:“我的女儿,好好收着,家里就你这里有金币了。我那些钱呀,都给侄儿当作运葡萄酒的运费了,可怜的老头,为了弟弟的名誉,啊……”欧也妮看自己老爹又要表演开了,以她的了解,估摸着再几句下去,就要欧也妮把这两千法郎借给他,让他好周转周转,葛朗台老头就是这么对太太的,但是欧也妮可不坐在这里当他的听众,她把钱袋拿在手里,然后留下一句:“爸爸,我上楼存上,格拉桑先生在这儿,你可以从他那先借点周转嘛。”“去吧,去吧。”葛朗台老头的目光随着欧也妮手里的钱袋一起目送她上楼,眼里满是“父爱”。然后在看不到女儿身影的时候才收回目光,转而和格拉桑先生去了书房说话。葛朗台老头不知道和格拉桑先生聊了什么,反正从葛朗台家出去的格拉桑先生满身斗志,就像是回到了他当年在拿破仑的军队里时候一样。葛朗台家现在远离索莫城中心,关于索莫城里的事情,总是第二天上午去礼拜的时候才知道。而这天在教堂外碰头的人们,谈话的内容总是绕不看格拉桑家。“格拉桑先生回来了,回来就和太太大吵了一架。”“他们不是分家了吗?格拉桑在巴黎做了那么道德败坏的事情?”“可不是,他还有脸回来……”“格拉桑太太也不是个好的,她和好多男人都走的近。”“可不是,而且呀……格拉桑太太估计不想要这个姓氏了,葛朗台家那个长脚娜侬说,她向格拉桑太太推荐弗洛瓦枫勋爵当欧也妮的丈夫。”“天哪!她都不为自己儿子着想了……我原先还看好小格拉桑先生的,至少比蓬丰庭长年轻。难怪他们会吵起来。”“哪是吵,都打起来了,我特意穿过一条巷子到他家外面听了,砰砰乓乓的,不知道砸了多少东西,互相之间骂的那话呀……脏的我可说不出来。”几个人说了一通,也算是还原了格拉桑家吵架的场景。来教堂礼拜的格拉桑太太今天的头纱压的比较低,如果你离得她近了,可以看到她额头的淤青,而格拉桑先生也不好,他的嘴角青紫还裂了。他们出了教堂就去了他们死对头蓬丰庭长那里,后来人们知道了,他们去是为了真正的分家,也就是离婚,这在名字里带“德”的贵族家里可不多见,要知道,贵族姓氏是一种荣耀,有的女人离婚了都不会改回原先的姓氏的,男方也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因为过错方总是男方。但是格拉桑先生可不认为他自己是过错方,非要在离婚后不让格拉桑太太用这个姓氏。而原先在身为欧也妮的追求者的竞争中,格拉桑太太总是给蓬丰庭长使绊子,蓬丰庭长早就想着有一天格拉桑家有案子落到他手里要怎么样出气,这不机会来了!格拉桑家的分家拖的时间又长又不体面,而且,为了分家的时候让格拉桑太太少拿一些,格拉桑先生不止让葛朗台老头把存在他那的钱取出来,而且还转移了一部分钱到葛朗台老头那里,他想着等到成功离了婚后再一同拿回来。可是格拉桑先生没想到这个离婚要那么长时间,到了第二年夏天才分完,那时候……葛朗台原先存在他那里的钱都转存在了皇家银号里,而他放在葛朗台老头那里的钱……被葛朗台老头要了“保管费”。而你说在格拉桑家离婚这段时间,格拉桑先生那些钱放哪里了呢?“废话,当然是放在银号里生利息!”那也就是说,葛朗台老头这一保存,一头吃了银行的利息,一头吃了格拉桑先生的“保管费”,可真是独一家呀!高,实在是高呀!当了冤大头的格拉桑先生还感激葛朗台老头,因为他的保管,格拉桑太太少分走他十几万法郎,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去娶他的剧院演员当太太了。而原先的格拉桑太太,因为离婚变得迅速憔悴和衰老,她得了几万法郎和索莫的房子,将房子一卖,拢共十二万法郎,然后带着这些钱离开了索莫,不过她也没有回到娘家,后来有人说在卢森堡见过她。至此,格拉桑家就只出现在索莫人的回忆里。作者有话要说:原著里格拉桑太太真的不是啥“好人”,夏尔到索莫的时候,她就言语上勾引他,被蓬丰庭长在离开葛朗台家的时候一语道破还觉得没什么不对。最后的时候让弗洛瓦枫勋爵来追求欧也妮。格拉桑先生会选择离婚自然是葛朗台老头的撺掇了,他是报复格拉桑太太给自己女儿介绍那么差劲的对象吗?不不不,他只是想赚钱,两头吃~~葛朗台老头:为什么女儿现在像我多一些了,她要是像她的母亲多一些,我再说两句,那两千法郎就是我的了……葛朗台太太:啥?第91章 夏尔回来了欧也妮回到索莫的时候, 在她家干活的工人们都回自己的老家了, 并且走的时候还和葛朗台老头说明年一定还会再来葛朗台庄园做活,甚至有几个短工想要留下来做长工。但是葛朗台老头让他们看自己发完工资后空空如也的钱袋, 说:“我的好伙计, 老箍桶匠也没钱了,等我那在美国的侄儿,将那600桶酒卖了, 再说吧。”在美国的夏尔, 从法国到美国的船十天就到了,堪比两个世纪以后的跨国快递速度。夏尔在码头收到了葛朗台老头运来的600桶葡萄酒, 还有随船来的管家高诺瓦叶。高诺瓦叶来干啥,当然是葛朗台老头让他收酒钱的。就是亲侄儿也要花钱买他的酒的, 当然,葛朗台老头是仁慈的,他只要了侄儿一个本钱, 一桶150法郎。夏尔这些日子在商场抓摸打滚也是明白的,150法郎符合今年的行情,他对价格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他也是一位葛朗台,夏尔在他今年新建的玻璃瓶工厂里将所有的葡萄酒装瓶后, 确保每一桶葡萄酒质量都过关了,才将葡萄酒钱给高诺瓦叶——才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