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茫然无害的气质又回到了她身上。“姐姐,你醒了!”看着库拉索与孩子们温馨的互动,草野朔又满意地点点头。感化进度条,稳步提升!听说病人清醒,园区医生便过来为她又做了一次检查。“她现在没事了。”他向唯一的成年人点点头,“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到大医院去……”草野朔一概答应下来:“我们之后会再去检查的。”虽然他答应得痛快,但看着旁边兴高采烈说要去吃饭的一众人等,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失忆的年轻女性,和戴着面具的可疑大叔,如果仅仅只是这个组合,他这会儿说不定就偷偷报警了。但再看这一群小孩……应该只是自己想多了。“大叔,说好的请客!”元太眼睛亮闪闪地看过来。“当然,当然。”草野朔摆摆手,“走吧,我们去园区餐厅。”记得在吃饭的时候多刷点好感啊!这边,他们一行人高高兴兴地在餐厅落座。“姐姐,这个给你。”元太拿出一个纯白的小海豚挂件。光彦补充道:“是柯南拿回来的,说是店员送的还没有上色的样品。”“可以染成自己喜欢的颜色。”步美笑着说。伦敦,司陶特按照组织的要求,坐上了街边的露天巴士。一颗子弹自高塔而来,无情地穿透他的太阳穴。四只小海豚挂件被高高举起,作为一大三小友谊的象征。“不过,我觉得还是白色适合姐姐。”数过一遍颜色以后,元太心直口快地道。他收获了灰原哀复杂的眼神,以及草野朔赞赏的目光。瞧这孩子,多会说话啊。为了表达鼓励,他直接给元太加了一份饭后甜点。多伦多,直升机隆隆地悬停在半空,基安蒂眯起眼睛,扣动了手中的扳机。瞄准镜中的目标应声而倒,鲜血自几百米的高空滴落,无声融进街道的车水马龙。“说起来,大叔怎么连吃饭都不摘面具啊?”光彦疑惑地问。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甚至包括灰原哀和柯南。草野朔慢悠悠地叉起食物,透过小丑咧开的烈焰红唇送入口中:“因为大叔跟人打了个赌,在今天离开游乐园前,都不能摘下这张面具。”“赌注是什么啊?”元太茫然地问。“这个啊……”他笑了笑,“可不能告诉小孩子。”“切——”这个回答换来三名小学生鄙视的视线。柏林,威士莲拔足飞奔,却不得不在拐角处被迫驻足。黑色长风衣的银发男人自阴影中踱步而出,不紧不慢地堵住了她唯一的去路。游轮驶来,呜呜的鸣笛声盖住了枪响,带起的河浪将尸体拍向岸边。“走了,回日本。”琴酒放下枪,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伏特加刚上前确认过威士莲的死亡,闻言有些发愣:“大哥,难道……”琴酒哼了一声:“还有至少两个人。”伏特加连忙快步跟上:“至少?不是说就剩下两个……”“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如果经过贝尔摩德确认,的确是原本去出任务的科涅克……”琴酒冷笑:“——那就是他说了谎。”身形窈窕曼妙的都市女郎,化着精致妆容,踩着高跟鞋哒哒地经过餐厅的走廊。在经过一行人的餐桌时,一管口红自她外套口袋中跌落。草野朔低下头,方管口红像是长了眼睛,一路骨碌碌恰好滚到他脚边。他顿了顿,十分自然地弯下腰,女人恰好也慌着去捡,两只手在桌下碰到一起,那只纤细的手猛地一转,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不轻。“科涅克。”她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我在外面等着你。”说完,贝尔摩德毫不犹豫地松开手,抓起那根口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扶着宽檐帽快步离开。“大叔,怎么了吗?”光彦疑惑地问,“这位姐姐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草野朔转过头,这时几乎只能看到贝尔摩德的一点背影了。“没什么。”他慢吞吞地转过来,“可能是我的面具吓到她了。”这个理由得到了少年侦探团的一致认同。“我就说,大叔这张面具看起来真的很可疑啦!”柯南没那么好糊弄,他狐疑地望着那名女性离开的方向,又看看稳坐原地,不动如山的草野朔。刚要开口,却听草野朔又慢悠悠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像是在安抚什么人。他顿了顿,猛地转头,灰原哀就坐在他隔壁,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垂着头,脸色苍白。会引起她这样的反应……柯南抬起头,看向一无所知的库拉索,对方注意到他的眼神,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组织的人,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心跳徒然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腔。草野朔却仍慢悠悠地吃他的午饭,这家游乐园餐厅的味道也算是对得起它昂贵的价格。仿佛压根没听到先前贝尔摩德强忍怒气的召唤。贝尔摩德要找的是科涅克。和他烈焰红唇小丑人有什么关系?第180章虽然仿佛被贝尔摩德下了最后通牒, 草野朔仍然不紧不慢,甚至满足了三次元太再来最后一份的要求,才算结束这次请客。离开餐厅时, 草野朔用眼角余光打量过出口周围。距离对方接近自己,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餐馆入口门可罗雀, 声称会在外面等着他的贝尔摩德,此时毫无踪影。草野朔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少年侦探团明显还没玩够, 在队伍里唯二两名成年人的双重纵容下,一行人刚出餐厅, 又立刻转战刚重新开业的东都水族馆。“好不容易来玩一趟。”草野朔道,“不把项目都玩一遍怎么能行?”真正的小学生们对这句话深以为然。他们来的时机很巧, 上一场表演刚刚结束, 下一场表演还在准备, 少年侦探团的三人拉着库拉索,欢呼着抢占了前排的好位置。他们转过头, 兴高采烈地挥手:“快来——”从组织成员在附近出没的惊惶中回过神, 看着笑得十分柔和的库拉索,灰原哀忽然领会到几分草野朔的意图。“你该不会是觉得,孩子们可以感化她……”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中满是不可置信, 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会错了草野朔的意。这种天真的想法, 连她都清醒地知道不可能, 为什么对方还会这么想?草野朔摊开双手:“也不要这么绝对嘛, 万一呢?”灰原哀有些懊恼自己先前的退让:“这些人绝对不能轻信……”“这不是轻信。”草野朔眨眨眼,“我只是打算给她一个机会,看看在我乐见其成的结局里, 她更想选择哪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