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房间外忽然传来一声听起来有点奇怪的破音尖叫,紧闭的房门“砰”的一下被人大力踹开。几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门口,名为石原亚纪的女仆跌跌撞撞地冲进房间,身后紧跟着走进来一名身穿黑衣、头发花白的高大男人。柯南一滞,瞳孔猛然收缩。这个打扮……“都别乱动。”对方冷笑着举起手中的枪,毫不犹豫地踢了女仆,将人赶到一起,看她慌张地跌坐在人群脚下,才慢悠悠将枪口对准他们,“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最后还有几个能留下命在。”——是组织的人!组织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发现他的秘密了?盯着黑洞洞的枪口,柯南只感到后背发凉、浑身僵硬,下意识地挡在毛利兰身前——虽然以他的身高来看,这个举动没有任何用处。不对,对方并没有表现出对他的针对,所以组织的目的应该是……“你难道是这里的主人?”旁边,枪田郁美冷静地问。对方道:“我并不是邀请你们来到这里的人……不过,我记得你们的人数不该有这么少才对,其他人去哪儿了?”如果草野朔在现场,他说不定能当场和对方上演一出同事相认的戏码——眼前这名突兀出现的男人,正是和他分别没几天的爱尔兰。“很抱歉,有关这一点,我也给不出正确的答案——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白马探将怀表放回怀中,走上前,伸手拉起了还怔怔坐在地上的女仆,“能否请问一下,您为何要做这种事?”爱尔兰讥讽地笑了笑:“因为有人觉得,你们实在有些太磨蹭了。”枪田郁美哼了一声:“果然是因为解密吗?”“看来不止有一个人盯上了这份古老的宝藏啊!”茂木遥史哈哈笑起来,“你们是打算做最后的黄雀?那怎么忍不住提前出来了,不怕变成螳螂吗?”爱尔兰冷笑一声,将枪口指向他:“不该问的别多嘴,子弹可不会长眼睛。”他毫不客气的态度让在场诸人意识到,眼前这名男人打着与那位别馆神秘主人一样的主意——用他们的性命当作筹码,胁迫他们解开宝藏的谜底。“哎呀、哎呀,别这么凶嘛。”茂木遥史无奈地道,“也就是说,不在一定时间内解开谜题,我们就都只能死咯?”“你能明白就好。”爱尔兰阴森地笑了笑,“请吧,诸位,只要别想着搞什么小动作……”他猛地调转枪口,指向柯南:“小朋友,听到没有?”柯南悚然一惊,伸向口袋的手半路急弯,改为揪住自己的衣角,拼命挤出两点眼泪,试图伪装成一个被吓到的小朋友。爱尔兰被骗到没有不知道,反正毛利兰看着他这副模样,难得在关键时刻卡了下壳。“……别吓唬小孩子。”她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牵着柯南的手将他护在身后,“他还什么都不懂呢。”枪田郁美笑了笑,走上前帮忙挡住了柯南的身影。爱尔兰见状,冷笑一声,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催促道:“快开始吧,侦探们,你们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这下是不想解也要解了。”茂木遥史唉声叹气,对方虽然看起来只有一个人,却手中有枪,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藏起来的同伙。再看看他们这边,虽然人多,但分别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刚上一年级的小学生、警视厅总监家的大少爷,还有……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枪田郁美冷飕飕地看回去,茂木遥史立刻识趣地移开视线。哎呀,虽然他敢在芝加哥和Mafia对枪,但现在却不是孤身一人、可以随便硬刚的场合啊。“喂,那边的酷哥。”他遥遥喊道,“要是我们决定出去调查房间呢?”“你们之前不是就已经分头把这栋别馆转过一遍了吗?”爱尔兰哼笑道,“我劝你安分点,那些不在现场的家伙会由我的同伴去一一找回来……那个女人可不像我这么有耐心。”对方果然还有同伙,并且一直暗中在监视他们之前的行动。“这里果然四处都藏有摄像头,用来监控我们的行动。”枪田郁美低声道。“但他说,他不是邀请我们的人……我觉得对方没必要在这种地方撒谎。”茂木遥史也压低声音,“也就是说,他们已经解决了这里的主人,掌握了那些监控?”爱尔兰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却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他才不管这些人究竟在讨论什么,反正时间一到,要是那位大人又一次失去耐心……“我总觉得我们是在自寻死路。”茂木遥史耸耸肩,“这栋别馆里留下的每个讯息,都在警告我们不要解密……”“但我们不得不做,对吗?”枪田郁美抱着手臂道,“毕竟,现在可是真的有枪在脑袋后面指着……少爷,你好像已经沉默很久了哦?”被两人一齐注视的白马探则看向角落里的女仆:“石原小姐,冒昧请问,您和千间女士之前一直在哪里?”对方低下头:“因为我更熟悉这栋别馆一点,因此之前一直应千间女士的要求,带着她在这里四处查探……”白马探点了点头,又问:“那她人呢?”闻言,女仆小姐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裙角。“千间女士,她……”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就在不久之前,在我眼前,她忽然……”“——消失不见了。”……“……我说,这里是哪里啊?!我为什么会突然到这个地方——是不是你这个小鬼做了什么?”中年大叔扯着嗓子大喊的声音震得草野朔耳边嗡嗡作响,他顿了顿,在昏暗的环境下瞥了一眼对方。“在选择质疑我之前……”他慢吞吞地说,“是不是应该先从我身后出来,同时放开抓着我袖子的手?”第248章“你说谁害怕呢, 小鬼!”毛利小五郎像是被踩到痛脚一样跳起来,抓着草野朔衣袖的手却攥得死紧,布料以扭曲的形状发出细微的悲鸣。草野朔:“……”还好他买的大衣质量不错, 不至于轻易被扯破。他不再管双腿打颤却还在嘴硬的中年大叔,环顾两人目前所处的位置:房间里黑漆漆一片, 墙壁上既没有可以用来照明的设施, 也没有可以打开的窗口,墙角攀着一片深绿色的苔藓。他们背对着的仍是光秃秃的墙壁,视野内并没有找到可供进出的门扉。这看起来似乎是一间完全封闭的密室, 只有面前的走廊向外延伸,通往更加漆黑的、看不见的空间。“其他人去哪儿了?为什么这里只有你这个小鬼啊?竟然还没有门?”身旁大叔还在喋喋不休地嚷嚷,“那我究竟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机关?哈, 这点机关对名侦探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我一定能马上找出它的破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