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还不算晚。”男人说,原本倒下的身躯重新站起,大上祝善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身体,直勾勾地看向草野朔。“只是,你不应该阻止我。”他说,“我明明让雷契尔去提醒过你,Cthylla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吗?”草野朔偏过头看着他,“不好意思,我没听清。”大上祝善终于从黑暗中走出来,火光映出的并非他们所熟悉的脸,而是一张篆刻着奇异花纹的纯白色面具。-“还没有解开吗?”爱尔兰抱着双臂,远远看着窃窃私语的众人,“提醒一下,你们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的确如此。”白马探站起身,“不过幸运的是,我们已经讨论出了谜题的答案。”“喂……!”茂木遥史蹲在椅子上,本想伸手阻止,对方却快他一步,只好无奈地挠挠头,“唉,比不过年轻人,难道我也已经老了吗……”“哦?”“还请您和我们一起前往餐厅。”白马探主动将交涉的任务揽到身上,彬彬有礼道,“我们会为您展示我们解出的谜底。”爱尔兰不为所动地冷笑:“我劝你最好别想着刷花招,如果我发现有什么异动,会立刻杀死你。”“当然不会,毕竟我们的性命可都掌握在您手里。”白马探笑了笑,“不过,如果您与您背后的人的确有所顾虑,我们也可以只去两个人——剩下的人就由您的同伴看管。”爱尔兰眯起眼睛:“你要带谁?”表现得胸有成竹地少年一指身旁:“就这位女仆小姐好了。”石原亚纪:“等等、我……”爱尔兰:“哦?竟然不选择你的侦探同伴吗?”石原亚纪:“请听我说——”白马探:“我相信以石原小姐的水准,解这么简单的谜题已经足够了。”“啊啦,为什么不让他们一起去呢?”门被人从走廊推开,高挑的长发女郎笑着走进房间,指尖上转着把银光闪闪的小巧手。枪,“如果有谁想跑,那满足他就好了。”看着走进来的女人,柯南慎重地将警惕心拉到最高。虽然容貌不同,但他隐隐感到,对方有很大可能就是贝尔摩德那个女人。从那天晚上交手的经历来看,贝尔摩德本就不好对付,何况这里还有另一名看起来地位不输于她的组织成员。“你不找了?”爱尔兰瞥她一眼。“不找了。”贝尔摩德朝他笑笑,“等解开谜题取走宝藏,直接一把火烧掉这里岂不是更方便?”“随便。”爱尔兰无所谓道,“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他们旁若无人地交谈完毕,便令房间里众人举起双手,挨个排队从房间里离开,走向餐厅的方向。“Cool Guy,我可是会一直盯着你呢。”贝尔摩德靠在门边,含笑看着走出来的柯南,“看好你那块表,别让它被我注意到,嗯?”既然对方知道,那为什么不先收缴他的表?柯南显然有些疑惑,但他也明白这些疑问无法问出口,只得闭紧嘴巴,看似乖巧地跟在队伍里。一行人推门进入餐厅,雷契尔的身体仍僵硬地倒在地上,茂木遥史路过他时,沉重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位仁兄,还能不能落得一个入土为安的结局。”“你还有空关心别人?我看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枪田郁美冷笑道,“我们可是还顶着诅咒在解密呢。”“只是说说嘛。”茂木遥史哈哈笑了两声,“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们两个干脆就老实地站在这里好了。”“小兰,你也过来。”枪田郁美招招手,将有些无措的毛利兰拉到身边。“首先需要说明一点,我是那种会特意关注时间的类型。”白马探走到壁炉前,看向上面的钟表,“虽然随身带着怀表,但同时也会关注现场的其他时钟,而在装修如此华丽的西洋式别馆里,却只有餐厅的墙上才挂着唯一一面钟……”他伸手指向那面钟表:“看起来很奇怪,不是吗?”隐藏在餐厅里的摄像头忠实地记录着现场的一切,贝尔摩德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爱尔兰则拎着枪站在餐桌前。“因此,解开谜题的关键,就藏在这面钟表里。”白马探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到现在为止还可以停下,否则,就一定会违反谏言里’不要解密‘的劝告……你背后的那位先生,真的不需要再考虑一下吗?”“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爱尔兰面色不变,“继续吧,侦探。”白马探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继续了——说起来,我其实也有点好奇,不遵守劝诫的话究竟会发生什么呢。”“首先,将这面挂钟的时针与分针拨动到零点零分的位置。”柯南偷偷扯了扯女仆小姐的裙角,贝尔摩德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眉毛一挑,却并没有揭露出来。“暗号中的国王、王后与士兵,则分别指代扑克牌中的K、Q和J……”“我不需要解说。”爱尔兰打断他,“做你该做的事,少爷,还是说……你觉得警视总监儿子这个身份,足以让我们留你一条命?”“我很想说我没这么想过,不过,你们对我身份的态度,的确让我在心中将诸位的危险等级又提升了不少。”白马探徐徐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直接操作吧。”他转过身,拨动表盘上的指针,将其从零点开始的位置向左旋转十三度、十二度,又向右旋转了十一度。啪。挂钟从墙面坠落,砸在地面,表面的漆因撞击而剥落,露出一角耀眼的纯金。-地面在震动。虽然极其轻微,如果站在地表,都不一定感觉得到变化,但位于别馆地下的几人听到了声音。履带行进的声音,齿轮旋转的声音,机关严丝合缝卡进凹槽的声音。“……要开始塌陷了。”面具看了看天花板。刻画着旧神印记的墙壁在一点点无声地崩塌、消弭。“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毛利小五郎崩溃地大喊。原先还在互相射击的两人为何忽然一致要杀死大上祝善;为什么大上祝善明明被子弹击穿胸口却还能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地下看起来很有可能要塌了,他们可能全都死在这里,这帮人还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啊!“哦呀,沉睡的小五郎,是因为醒着吗?你竟然还没看出来。”千间降代仍是笑呵呵的模样,这笑容中却掺杂着一点苦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看向面具,“大上祝善应该早就已经死了。”“您很敏锐,女士。”面具礼貌地向她颔首,“为吾主献身,他应当感到荣幸。”“我这把老骨头,本来也没想过要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千间降代看起来有些消沉,也有些释然,“大上……他已经被乌丸莲耶那个魔鬼俯身了,如果不是出了些意外,我本来会在晚餐时就杀掉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