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季城生气了,不想和他交配,想吃掉他怎么办?那么问题又来了,到底是被季城吃掉比较惨,还是和季城交配比较惨?郎小鱼的猫脑袋想不出来,但是爪子已经行动了,尖尖的指甲收回肉垫里,毛茸茸地搭在季城手背上,挡住那几道血痕。手的主人正在严肃而正经地回应下属的话,那手却变本加厉,改轻轻地摸为又摸又捏,从郎小鱼的猫肚子摸到猫胸,摸得郎小鱼整只猫都微微摇来晃去的。妈的,妈的,狗季城,变态季城……摸得他……还挺舒服的。郎小鱼生无可恋地被迫享受季城的按摩服务,软趴趴的靠在季城怀里,像颗白白的糯米汤圆被揉来搓去。然而却在看向前方的时候,发现大家都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带着笑,偷偷摸摸的,不可言说的。郎小鱼这才迟钝地意识到,季城是当着这么多妖的面在摸他。猫可杀不可辱!“啊呜!”郎小鱼受了刺激,猫病再次发作,一口咬在季城大手虎口上。尖利的猫牙牙在季城手上留下两个血洞洞。季城总算不动了,血洞洞潺潺往外冒血,他却什么都发生似的,继续和牛精谈着考场防作弊措施的事情。因为季城的手是向郎小鱼这边倾斜的,所以虎口那两个伤口的血也是往郎小鱼这边流。喂!季城大变态你手出血了也不擦一下吗!会沾到我洁白的毛上的!郎小鱼心里抓狂,却因为是在妖管局地盘上,始终有点儿怂,不敢在他们开会的时候大声说话。最后,在季城的血快碰到他的白白的猫毛时,郎小鱼当机立断,两爪攀着季城的手。低头,粉嫩嫩湿漉漉的猫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季城的血。嗯?为啥感觉有点儿上头?舔啊舔舔啊舔,每舔一口,郎小鱼都感觉身体里有种难言的变化,感觉更有精神,攀着季城手的爪子也更有力气了,一种充沛的力量正在随着季城的血,涌进他的身体。啊……好爽。郎小鱼舔完了这两个伤口,血已经止住了,又顺便把前面被他爪子抓出来的伤口也给舔了。众妖羡慕地看着郎小鱼,那是狼王血啊,可以提高修为的!为什么他们不是猫!郎小鱼刚在外面爬过树,爬得有点儿渴了,那点儿血没能解渴,猫屁股在季城大腿上往前挪了挪,两爪扒拉着杯子要喝果汁。然而肉垫却不甚灵活,有点儿把不住杯子,可是又不能当场变回人,在季城家里不穿衣服好像没什么的,但要当着这么多妖的面不穿衣服坐在季城腿上,郎小鱼感觉挺奇怪。喝不到果汁的郎小鱼很恼火,可是又不敢叫这里的任何一个帮忙。这时突然侧边又过来一只大手,是季城的手。季城的手拿住了果汁杯,往郎小鱼这边倾斜,角度刚刚好能让郎小鱼够得到。郎小鱼心里不屑,但还是凑过去,毛茸茸的猫脑袋埋在杯子口上,舔里面的果汁喝。喝完了,郎小鱼舌头不停地舔嘴边沾上的果汁,舔完又用肉垫子洗脸。洗完了抬头看看季城,感觉他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于是又闲不住了,想去玩,在季城怀里挣来扭去,四只肉垫一起踩着季城的手臂想从他怀里出去。小猫就是这样的,屁股没办法在一块地方待过一个小时,季城太清楚了,只得松手让他走。然而郎小鱼出去转了一圈,又觉得有点儿无聊,虽然很多看见他的妖精都会停下来逗他玩什么的。“这是局长的猫吗?好可爱啊!眼睛好大!”“是他是他!人形还是妖形都好漂亮好可爱啊!阔爱阔爱阔阔爱爱~”“小喵咪,姐姐摸一下好不好?”不好!郎小鱼炸毛,一点儿都不想被不熟悉的妖摸,逃也似的,又奔回了季城在的会议室。第25章 委屈难过但是能吃不想那些女妖精们居然都还追了过来,扒着会议室的门兴奋地偷看他。看个猫蛋啊看!郎小鱼没地方躲,最后无可奈何地选择了跳上唯一认识的季城的大腿,沾了灰的爪子在季城昂贵的西裤上蹭了个干干净净,身体十分柔软地扭了一百八十度,两爪攀着季城宽肩往上爬。但是季城坐得直,不是很好爬,后腿踩了好几下,都没上去。季城余光看见一只猫屁股在脸侧扭来扭去的,看不下去了,大手往猫屁股上一托,把郎小鱼送上了自己肩膀。“喵——!”这是朗小鱼在会议室里待了半下午,说的第一个字。猫屁股摸不得知不知道啊!郎小鱼蹲在季城肩膀上生气气,猫眼睛一盯,发现季城嘴角好看地上翘着,视线一转,又看见门外那些女妖精们正看着他掩嘴偷笑。在女妖精面前出丑了!都怪季城!郎小鱼转身,抱住季城对于猫形态下的他有些大的脑袋,想要啃季城的头一口,然而嘴巴太小,张不开太大,只啃到一嘴硬硬的,扎嘴的头发。呜……啊……郎小鱼猫一脸宽面条泪。猫咪都是小心眼的,郎小鱼就是想要搞季城一下,抓坏他的衣服,咬他,让他不高兴,骂他。小心眼的郎小鱼愤怒地扒着季城耳朵,用说悄悄话的音量骂道:“死变态,你就是个死变态。”巧极了的是,就在这当口,会议室里正好没一个人说话。于是,郎小鱼的去“悄悄话”飘进了会议室里每一只妖的耳朵里。季城:“……”众妖:“……”郎小鱼还在骂,悄悄地:“王八蛋大坏蛋晚上生鸡蛋……”“好了。”季城把他从肩上抓下来,用一种防逃脱的姿势抱在怀里,还捂住他的嘴,“有什么话回家去再说。”今天下班稍微有点儿晚,天都黑了。下班晚高峰碰上突然的大雨,让城区里堵得不可开交。迈巴赫的雨刷左右摇摆,刮去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雨滴,雨幕里,到处可见车红的黄的尾灯,密密麻麻挤在一块,让人心闷。但是季城心情却挺好的,下午有郎小鱼陪着,枯燥的工作时间过得很快,虽然郎小鱼一点儿都不乖。他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托着怀里的小猫。车走得太慢,空调开着,郎小鱼睡着了,猫胡子随着车轮和地面摩擦产生的小幅度抖动发着微小的颤,头软软地趴在季城胸口上,一只爪子也搭在他胸上。又堵住了,车流停滞动不了了。季城低头看郎小鱼,视线扫到托着郎小鱼那只手上的伤口,又想起下午会议室里郎小鱼抱着他头就啃的那一幕。喝了狼血,脾气变得更大了啊。不过脾气大点儿也好,总比老胆子小得天天和他玩躲猫猫的好。附近已然堵成一片停车场,季城双手得空,轻轻地抱着郎小鱼,趁他睡觉,玩他的毛爪子,玩他的猫耳朵,借以打发堵车的时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