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以后家里要养太多东西,养个狗也省心省力,这样自己也能放下心。朝言行动不便,这次是个孩子,下次若是什么更危险的可不敢想象。少了这场闹剧,下午严景倾和王生干活就快了,那个地方的坑都给全部挖好了。送走王生,朝言去端来了茶水,手轻轻抚了抚盲杖。从他抚摸的那角度,以严景倾看来,好似摸的不是盲杖而是一柄锋利的剑。他轻笑起来,与朝言说道:“若你好了,我恐怕还得要你保护呢。”朝言嘴角悯起,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混沌。因为下午这突如其来的一段行动,使他一直陷入了某个漩涡,总想快点想起来那些事情。可深刻沉入在脑海中,最终换来的是大脑越来越重的钝痛。很快,朝言撑着手臂靠在桌上,他闭着眼睛说:“我……有点头疼。”“头疼?”严景倾也猜到为什么会头疼,从山崖上本来就摔到了头部,如今又强行想起来确实会损伤。他连忙出声制止,让朝言不要再想,甚至是先忘了下午的事情。疼痛好像不是一直持续,但就像个摇摆不定的种子一样缠绕着朝言。严景倾迫不得已去研磨了一些安神的东西,让他喝下看着没事了才敢去休息。他叹了一声,朝言看这样子日后会想起来也说不定,可自己是全然没有半点消息。甚至连个梦境也没有。难道是自己当初伤的太重了吗?他有些无言,安静的歇了下来。隔天朝言好像照常醒来,只是好像有些感冒。他夜里大约是头疼总是睡不好,没少翻被子,即使是炎热的夏天也这样闪了汗。因为症状稍轻,严景倾也觉着目前暂时不用去看病,在家里就翻找出了咳嗽的药物。严父之前就是个药罐子,家中还穷买不起药材,自然只能自己去采药在家中常备。也恰好这几天严景倾带着那两个人上山打猎有不少存货,当然全部都给朝言给炖上了。但他低估了这场病,并不是简单的着凉而已。没过一天,朝言的症状从轻微的咳嗽变成了声音嘶哑,头晕目眩。村里没有其他医生在,也就李大娘那个侄女和她爹会看病,为了解决这个燃眉之急,这还是头一次严景倾又去登门拜访。村子里的人这几天都在忙农活,李大娘也不例外。看到这小子上门她还挺高兴,一听说是家里那个人出事了,面上犹豫的去叫了李双玲。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的,李大娘走的时候推脱道:“老头子还在外头晒着呢,我得给他送东西帮忙。双玲你就跟着景倾去吧。”李双玲面上有淡淡红晕:“是。”严景倾推脱不过,只好带着她一同前往。两人过去的时候,大约是觉得没话聊,李双玲便主动开口:“朝言他烧到什么程度,你可有测过?”若是问起朝言,严景倾自然是全部答出:“量过,比平常烫许多。他从清醒以后体温一直都是偏低,如今烧了起来,我自是清楚。”“原来如此。”李双玲只当是普通感冒,笑了一声,“倒也算得上常见,大约是身体偏弱了些,我去给他开些药物吃几天兴许就会好。你给的药应当不是不起作用,而是严重了迟缓生效罢了,因为他总得有个发作的过程。”她声音轻巧,说话的时候也是温声细语,倒是个温柔的姑娘。严景倾嗯了一声:“李姑娘说的是,大约是我着急了罢。”作者有话要说:很快就可以让两人开起恋爱进度了555第11章 算计回到家的时候,两人正好看见朝言正一个人喝着那药汤。李双玲手上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正方形盒子,约莫里头装了不少东西。她随身携带的都是些看诊的东西,见状便缓缓坐在旁边将东西给弄出来。还好朝言是记得她的,喃喃一声:“李姑娘……”他声音仍是哑的,李双玲嗯了一声,忙让他别吭声:“你本就声哑虚弱,还是别出声了。”于是朝言乖顺起来,坐在那里任由李双玲去摆弄。严景倾看着她拿出了一些东西,垂眸片刻,他还是出去继续烧热水。肯定少不了吃药,不如现在就备上。李双玲望见严景倾走了,心思飘了会儿。等她回过神来,才将东西悬在朝言的手臂上,诊断片刻后才发现朝言脉搏很轻。于是又探朝言的体温、鼻息,皆是一种阴测测的冰冷。这是阴寒的表现,她想了想:“我将你白绫暂且取下,我要观察一下你眼睛怎么样了。”难道是什么毒素还残留在身上吗,如果要观察的话,那么眼睛内部应该也会受到毒素的入侵,一定会不一样。得到朝言的允许,李双玲上手轻柔的将他的白绫给取了下来,她低声说了句:“你暂且不要动。”说完,李双玲伸出细长的手指抬开了朝言的一只眼睛,发现内里澄澈干净,但因为眼盲好似覆盖了一层虚妄的屏障。两只眼睛完好无比,她正奇怪着,余光却瞥见了朝言的脖颈。那个若隐若现的标记,让她心里一振。朝言虽身体虚弱,骨瘦如柴,但好歹是个很高的男儿郎,任何人看见了也不会有那方面的怀疑。因为农村里的双儿,通常身高不会超过七尺,也就比普通女子高一点罢了,外表也是有明显区别,身体白皙而喉结不明显。而朝言……虽说是瘦了些,可身量和相貌都没有过‘柔’的表现。这是个双儿,那么这次生病也就说得通了。大约是到了年纪,因为身体变化通常体虚的人就会引发一次热潮,病情一过就代表成年且身体健康的双儿。她有些手抖,重新将白绫覆盖在朝言脸上,嘱咐了几句:“无妨,喝过几天药以后就能痊愈了。”离开房间,李双玲心中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但她把握不住,刚一转身严景倾就在身后,直接问道:“怎么样了?”严景倾看着面容焦急,李双玲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大男人总是对双儿表现过多的担忧,这真的是普通兄弟吗……严大哥他相处这么多天,到底知不知道朝言是双儿呢?也许还不知道吧。要不然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一个现象都不了解。李双玲还在挣扎中,然后敷衍了几句:“不是什么大事,药喝过后多走动些就能好。严大哥你不必太着急,以后若有什么事再叫我,我今日就先回去了。”严景倾松了口气,客气了几句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这才返了回去。而李双玲则是一路狂奔的回了家,看到坐在那的大娘就马上啧了一句:“朝言是个双儿,难怪严大哥从那以后更是不搭理说亲的了!”“什么?双儿?”李大娘也被这消息吓了一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随后又摇摇头,反问了句:“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在他脖子上发现的,虽然我也奇怪,朝言他身体面貌都不似双儿,可那个印记就是赤裸裸的事实。”李双玲叹了口气,“我爹已经准备要回村里去了,若我没个着落,可能他要自己物色物色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