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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da】:你脑子里特么只有传销。唐星辰同样感到纳闷。先前刚考完那两日,他在群里提议过,大家要不要搞一趟毕业旅游,当时路倏还回复说好来着。现在过去快两周了,不仅路倏不知道哪儿去了,连带着褚钦江也消失不见。越琢磨越奇怪,唐星辰单独戳进和路倏的对话框,发消息问人在哪儿。没动静,他又追问说还去不去旅游。十分钟过去,路倏回了俩字:不去。唐星辰看着这条消息,转头给褚钦江打电话,结果那边竟然显示关机。他放下手机,心底疑窦丛生,无端有了股不太好的预感。—俗话确实没说错,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路倏那边还没个着落,另一边罗天锡又出事了。前阵子他一直待在外地,给手底下那批惹事的蠢货擦屁股,在外头又是赔笑脸又是赔关系的。好不容易将事情解决完,风尘仆仆赶回颐宁,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就被警察找上了门。罗天锡不在颐宁的这段时间,一帮专喜欢找死的无业游民,在某家KTV里吸食名为“笑气”的违禁品。大晚上踩了狗屎运,刚好撞见另一帮在KTV开庆功宴的警察。笑气这玩意儿不亚于毒.品,对人体有很大危害,当晚那些吸得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的人,立马被连夜带回了警局。随后警察顺藤摸瓜,查出了颐宁市当地笑气的交易链以及加工厂,成功抓获了一大批人,还在KTV里搜出了几瓶残余的笑气。而KTV明面上的管辖人,正是罗天锡。但罗天锡本身对这起案件并不知情,且因为人在外地,从头到尾没参与过,警察查清嫌疑后,没多久便把他放了。可坏就坏在这一步。当初警方查找交易链和加工厂时,提供线索最多的是罗天锡的小弟。等案件尘埃落定后,那小弟一口咬死,是罗天锡为了洗清嫌疑才教唆他这么做的。而生产笑气的幕后直接受益人,却是罗天锡老大交情匪浅的朋友。一环扣一环,因此整件事从表面上看,罗天锡不仅利用手下出卖了老大的朋友,还反手将自家老大的KTV给搭进去了。这一招过河拆桥出尔反尔,即刻让他沦为众矢之的,成了大家眼中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叛徒。有一位和罗天锡关系还算铁的哥们儿,纠结地考虑了半天,最终还是心软,偷偷通知了应程。他告诉应程,罗天锡被带人去了某家台球场,看那伙人的阵仗,少说得被砍掉两只手。刚巧唐星辰就在应程旁边,两人当机立断,立即赶往台球场。本以为事情比较棘手,有些毫无底线的流氓天生不怕死,说不定又得闹进局子。然而不幸中的万幸,唐星辰认识台球场老板。两人曾经一起玩过台球,有点微不足道的交情,对方知道他背景硬不好惹。最后花钱了事,由老板出面调解,这才有惊无险保住了罗天锡那双手。被放出来的罗天锡,默不作声跟着应程回了出租屋,状态看起来还算良好。不过可能因为喻嘉岐的事,对于刚救了他的唐星辰,堂而皇之表现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唐星辰感受到这股敌意,尽管不明缘由,可也没太计较。只当对方遭遇了坎坷,心情不好所致。他瞧出罗天锡和应程有话要说,没在出租屋多待,自觉选择回避。只不过回避前,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唐星辰搂住应程脖子,偏头亲了他侧脸一下。低声说一句“我晚上过来吃饭”,而后背影潇洒地出了门。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罗天锡,对什么都显得随心所欲的眼神,有了明显波动。比起刚才面对双手险些被砍掉时,还要阴沉上几分。但这眼神也只维持了几秒,等到应程回头看他,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罗天锡大大咧咧坐下,没心没肺说:“现在真成三无人员一个了,没准哪天出门就少条胳膊和腿的,阿程,趁现在还有机会,赶紧多请我吃几顿饭。”应程坐在他旁边,没接这番玩笑。“你这老大被迫退位了,”他直言不讳道,“以后准备干什么?”罗天锡无所谓笑笑,眼底带上了不易察觉的狠意。“当然是先干死那些杂种。”绕了这么大一圈下来,他再没脑子也想明白了。自己不过是充当了别人除掉异己的一把枪,最后再变成被弃掉的棋子罢了。提供线索的人是他小弟没错,可那傻逼最终听命的,依然是上面的人。罗天锡很清楚,自家老大一直都是个两面三刀的货色,哪有什么狗屁的交情匪浅朋友。在这种灰色地带,能跟你谈兄弟情的,无非是看中了你身上那点儿利益,不然全是要暗中除掉的对手。今天还在酒桌上称兄道弟,明天就能反手送你一副银手铐。而罗天锡作为混混头子,俗称黑社会小老大,这些年混得太风生水起,上面的人早对他不放心了。拥有一个能力过于突出的帮手,并不是什么好事,谁知道这帮手会不会哪天突然灵机一动,想着自己“谋朝篡位”了。说到底,实权和金钱终究掌握在上边人手上。设的局漏洞百出没关系,反正混混嘛,打打杀杀是常事。只需要一个能引起众怒的理由,那些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无脑蠢货,就能作为最称手的凶器,将根基尚浅的罗天锡彻底按死。罗天锡自嘲说:“用一间KTV解决掉两个麻烦,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应程缄默不言,等对方说完,开口道:“你最近住我这,尽量少出门。”“住你这,”罗天锡话里有话,“恐怕他不答应吧。”罗天锡没指明那个“他”是谁,也不想用别的称呼去替代。应程听懂了,悠声说:“你住这里,我出去住。”“……”罗天锡没好气地踹他一脚,咬牙说:“别逼我揍你。”应程不在意地笑笑:“他没你想得那么小心眼。”罗天锡目光微闪,眼睛回避应程,仰头向沙发背上靠,胳膊搭在头顶,胸腔里长舒了口气,却又像是在叹气。“……在一起多久了?”他挣扎了半晌,还是问道。“二十天。”应程说。罗天锡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你怎么不精确到分秒?”“说得也是,”应程接受他的建议,扫一眼时间,重新答道,“二十天三小时十七分三十五秒。”罗天锡气得想笑,终于还是把白眼翻了,翻得格外真情实感。他嫌不争气地骂道:“我让你别和他来往,你他妈倒好,转眼就和别人滚一张被窝里去了?”应程接受良好,并不反驳。他确实和别人滚一张被窝里去了,还滚了不止一次。见人不吭声,罗天锡也跟着安静了会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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