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陈烈酒为了照顾它们付出了多少努力。“不辛苦。”值了,值了,不管多累多奔溃,这会儿听到自家小相公这话,陈烈酒瞬间就觉得那些都不事了。“我们挖点回去尝尝好不好?”花椒要两年一熟,扦插的枝桠细,现在还没长出什么花椒来,有也是颗粒较小的青花椒,许怀谦不忍心霍霍它们,只得蹲下身去拨开绿油油的姜叶子,刨了刨下面的沙土,发现已经可以采摘了,对陈烈酒提议道。这些姜害他老婆这么辛苦,怎么着,也得让老婆多吃点,补回来。“好啊。”陈烈酒早就对许怀谦嘴里念叨的生姜美食,垂涎三尺了,别的他不信,他家小相公做的美食他肯定是相信的。见他家小相公十根修长如玉的手在刨土,忙过去帮他把生姜都揪了出来。“今天我亲自下厨。”弄了几颗生姜,许怀谦在小溪边清洗全是泥沙的手,又把生姜上的泥巴都给清洗干净了,准备回家好好补偿他老婆。“行,我给你烧火。”陈烈酒见许怀谦面色红润没有前面五六月份时见他那么苍白了,知道他最近身体还行,也没有拒绝。唔,好久没有尝过他家小相公的厨艺了,好怀念。回了家,许怀谦带上他的围裙,拿新挖出来的嫩姜做了几个菜。姜丝鸭,陈小妹亲情赞助的鸭。仔姜炒鸡,陈小妹亲情赞助的鸡。姜蛋饭,陈小妹亲情赞助的鸡蛋。全家人吃好喝好,只有陈小妹受伤的成就达成。“嗝——”陈小妹打着嗝,毫无知觉,嘴里还在夸赞,“二哥,你做的东西都好好吃哦。”“是姜好吃。”纯天然无污染,还没有打过农药的姜,重要的还是他老婆帮他种出来的姜,许怀谦怎么吃都觉得好吃。“嗯嗯。”陈小妹颔首,“没想到生姜做菜也这么好吃!”“就是不知道这生姜怎么卖?”王婉婉有些发愁,他们能接受生姜的味道,别人能接受吗?五亩地,密密麻麻都是生姜,仅仅只是挖了两颗就做了这么多菜出来,能卖出去吗?“不着急。”许怀谦没打算卖嫩姜,“等十一月份老姜下来再说。”许怀谦老神在在,胸有成竹好似早就预谋,王婉婉纵使心里再担忧,也暂且把心放了下去。她得相信许怀谦,那次许怀谦说过的事,没有办到?他说能用棉被孵小鸡,就能孵?他说生姜能发大财,也一定能!陈家人对许怀谦那就是一个字,无条件信任!吃过饭,全家人躺在院子里消食,陈小妹主动把困扰他的问题说了出来:“二哥,你说我要不要再起一个火炕房呀?!”原本她是不太想起,一个火炕房,每个月能挣五六两银子,孵了近两年的时间,抛去给许怀谦的分红,她自己的私产都快五十两银子了。这么多钱,她花都花不完,只能想办法给家里添置东西。像他们坐下这躺椅就是她买的,因为她看许怀谦喜欢躺着看书,就给他买了把躺椅。后来全家人都喜欢没事上躺椅上躺躺,她就干脆给所有人都添了一把,这种初秋的天吃了饭在院子躺着消消食,再舒服不过。可现在私底下来找她买鸡苗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买不到鸡苗都快抓狂了,瞧着好可怜啊。而且多孵小鸡,也是她多赚钱,好像没什么损失,唯一的问题就是……“你忙不过来的。”许怀谦一语点出她担忧的事,以前王婉婉还可以偶尔帮帮她,可现在王婉婉有自己的事做了,就帮不上她什么忙了。她一个人照顾一个火炕房都勉强,何况是两个。“嗯嗯。”陈小妹颔首,也说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法,“我想请人。”“你不怕这法子被人学走了?!”许怀谦颇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平日里陈小妹把她的火炕房看得可重了,即使有人进去,也不会在她烧火洒水控制温度的时候放人进去。因此火炕房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都是他们自己家人在忙活,从未请过外人。“我听大夫说,有种契约叫保密契约,若是有人不遵守契约上的内容,下场会很惨的。”陈小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想请人的时候,给人说好了这个契约,只有同意签这个契约的人,我才请!”“可以啊!”许怀谦见她有自己的主意,也不插手,只是好奇地问了一声,“你想请谁?”陈小妹有主意得很:“小山哥,还有隔壁陈大青的弟弟陈小青。”陈小青许怀谦见过几次,是个挺腼腆的哥儿,听说因为受陈烈酒的名声所累,一直没有嫁出去,在家极少出门,是个省心的,他不反驳。“这小山是谁?”许怀谦自己也是个不太喜欢出门的,尤其是他跟村里人都玩不到一块去,对村里人极为不熟悉,这名字他听都没有听过。“是一个很可怜的哥儿。”陈小妹想了想把姜小山的遭遇说给了许怀谦听,“他跟大哥一样,自己带大弟弟妹妹,不过他嫁的男人不好,老打他。”许怀谦听到这里就皱了皱眉,陈烈酒更是直接反驳了陈小妹:“小青可以,小山就算了吧。”姜小山的丈夫孙旺财就是一个浑的,他怕小妹把他招来,孙旺财浑起来欺负小妹。“不怕!”陈小妹摇摇头,“家里平时都有陈五和陈墙,他们会帮我,而且我也不怕孙旺财,他要敢欺负,我就让村里人把他赶出去。”陈小妹现在也不是村里人天天骂的灾星了,因为许怀谦曾经说过她是家里的宝,家里的金娃娃。现在整个村子的人养鸡挣了钱都把她当金娃娃看待,没事就喜欢摸摸她,招点财气。隔壁陈贵家的因为打过她,现在看见她就躲,买鸡苗都是托别人买的,不敢到她面前来。孙旺财要是敢欺负她,她就敢在村子里撺掇人欺负回去。许怀谦错愕,他发现了,陈小妹是有点子陈烈酒恶霸的气质在身上的,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性格。“你自己决定就好。”陈烈酒想了一下,他十岁的时候,都敢出去走镖了,陈小妹只是招个家里有个喜欢犯浑的男人的哥儿罢了。没道理小妹都不怕,他会怕?大不了找个由头废了孙旺财?许怀谦看了眼陈烈酒,总觉得陈烈酒刚刚的眼神,有点想干坏事。陈烈酒朝他笑笑,没有,他就是想想,没想真干什么。“那就这么决定了,再起一个大一点的火炕房,招两个人,唔,我得算算,花销多少,工钱开多少合适。”学了两年字,陈小妹也没忘记自己学字是来干嘛的,自己学着做了个记账本,许怀谦看过,记得特别杂碎,指点了她一下记账法,现在走到哪儿都带着她的小账本。她从躺椅上坐起来看账本了,坐在她身旁的王婉婉,也慢慢把自己的问题说了:“二哥,你说我这该不该教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