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谧抬起头,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宁欣蕾被她美到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顶不住。总之消息来源安全可靠!我跟你说这事不是为了八卦,是想提醒你,近期千万不要得罪老板身边的异性,凡事能忍且忍,说不定那就是未来老板娘。”得知这事的时候宁欣蕾才恍然大悟,难怪跟沈谧这么个大美人朝夕相对谢容琢都不动心,搞半天是心里有人了。“老板身边之前的异性都是合作商,是近期出现的人吗?”沈谧如今挣扎在温饱线上,这份工作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如果谢容琢有心上人,她必须注意分寸。以前吃过的亏太多,沈谧不想历史重演,丢了饭碗。至于其他的,她没心思去想。见沈谧听进去了,宁欣蕾很欣慰:“具体的不清楚,但我听说老板的父亲准备包个九十九万的红包给儿媳妇。当天老板还会把自己当成礼物,献给她!”沈谧:“……”“总之就是,谢家联动三代人一起接待她。这排面,懂了吧。”宁欣蕾向沈谧投去同情的目光:“女秘书这岗位本身就被蒙上了层暧昧色彩,你又长得这么漂亮,很难不引起对方的敌意。”沈谧思忖着,最近谢容琢身边的异性,且对她充满敌意——那个刘娅枫?谢容琢会接受她的采访本身就不对劲,而且当时对方那个态度明显很硬气。不过沈谧并没完全相信,耳听为虚,她天天跟在谢容琢身边,迟早眼见为实。*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工作时间,非必要沈谧绝不跟谢容琢独处,也不再给他送早餐。谢容琢自然也发现了。沈谧这几天不做早点给他,一进他家门就公事公办挑好衣服,然后站在门口等他,很专业,挑不出毛病,但谢容琢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变化。中午,沈谧趁谢容琢不在办公室,赶紧把文件送进去。刚要走,被突然出现的谢容琢堵在门口。“进来。”老板的命令她不敢不从,沈谧进去。“把门带上。”沈谧照做。一转身,正好撞上谢容琢的锁骨,她急忙后退,警惕地㥋蒊贴门站着。她心想是个意外,等他让开。谢容琢非但没让,反而向前逼近,高大的身躯将她禁锢在门后,压迫感十足。他低下头,问:“为什么躲我?”清浅的呼吸扑打下来,沈谧心跳骤然加快,表面淡定:“您交代的工作我都完成了。”“还在生我气?”谢容琢不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人,这一点沈谧很清楚,他给过她释放情绪的机会,她选择和平相处,现在不可能再在他面前闹情绪。她不闹,不代表心里不介意。再怎么缺心眼也不至于被耍了还能跟“骗子”有说有笑。她抬眼望他:“老板,现在是上班时间。”谢容琢盯着她看了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晚上的酒会你也去。”沈谧服从安排:“好的。”*下班后,沈谧跟谢容琢回家换衣服。他们生意人讲究,上班是上班的穿搭,应酬是应酬的穿搭,不过沈谧感觉谢容琢穿什么都差不多。他身材高大挺拔,腹间肌块分明,穿上精心剪裁的正装,带着一股致命的制服诱惑。这样的高富帅还是单身,确实奇怪。拿好衣服,沈谧退到衣帽间门口,双手交叠,站得笔直。谢容琢侧头看过来,将领带递给她。“……”沈谧本想暗示他自己弄,没想到谢容琢并没有领会到她的用意。怪她之前服务太周到,他已经用顺手。她伸手接过领带,站到试衣镜前。两人的身影映在镜中。谢容琢微微俯身,沈谧迟疑两秒,踮起脚尖去够他的后颈,谢容琢本来就比她高出许多,今天又格外懒漫,看似低了脖颈,身高却丝毫没有往下压。沈谧虚扶着他的宽肩,费力去勾他颈后的领带,既要与他保持距离,又要保证领结整齐,这个动作对她的身高极不友好。谢容琢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辛苦,突然配合地弯下腰,两人距离骤然拉近,沈谧手中动作一顿,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目光所及是谢容琢清晰的下颌,薄唇,高鼻梁,再往上,对上镜片后那双泛起细碎光芒的黑眸,她飞快移开视线,低头。她有预感,对视超过三秒,谢容琢就一定会说点什么。她不想跟他闹别扭,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也不想被谢容琢知道她还对“多神秘”念念不忘。在谢容琢眼里,网恋大概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因为他之前所有的言论都在否定网友。她把西装外套递给他。“沈谧,你是不是听信了什么谣言。”谢容琢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沈谧觑了觑谢容琢的白衬衫。右边领子,好像蹭到了她的口红。她忍着脱他外套的冲动,死死盯着那块看:“比如?”“那个记者。”谢容琢这次很直接,“我跟她不熟,接受采访纯属巧合。”沈谧怔了怔,不动声色:“不是你前女友吗。”“不是。”谢容琢垂眸:“对我的情史感兴趣?”沈谧不敢说“是”,怕跟人事小张一样被发配边疆。她指指他的衣领,抱歉道:“蹭到一点口红。”谢容琢掀开外套,低头看了一眼。“这叫一点儿?”沈谧有点脸热:“帮您换一件?”“来不及了。”谢容琢拨了拨腕表,“反正是你的。”他抬眼:“被人看到,你替我解释就是了。”沈谧:“……”作者有话说:谢小叔,你的算盘我隔着屏幕都听到了!-第19章老周发消息过来说他已经等在楼下, 沈谧跟着谢容琢下楼,刚出电梯间就撞见住隔壁那栋的钟绪。这片是闹市第一富人区,遇到他不奇怪。“容琢?”钟绪看一眼沈谧, 打趣道:“还没换秘书呢?”沈谧微笑:“让钟总失望了, 还是我。”“开个玩笑。”钟绪笑得一脸痞相,转身介绍:“这我未婚妻, 赵——”“沈秘书,好久不见。”赵柏笠拍开他的手, 一副跟他不熟的样子。钟绪尬笑一声。“表叔是要去钟伯伯的酒会吧?我也是。”赵柏笠看向谢容琢,提议:“不如一起?”谢容琢淡声说:“不顺路。”沈谧:“……”赵柏笠很会察言观色:“看来表叔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其实我已经向沈秘书道过歉了,我们现在好着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她今天一身优雅长裙,外罩一件女士西装外套,言谈举止与之前的骄纵野蛮判若两人。之前的赵柏笠满苡糀脑子钟绪,总想着怎么讨他喜欢, 短短几个月智商急速上升,如此能屈能伸,多半是放下感情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