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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雅呢?”他问。徐庆安微微垂眸,样子勉强算是恭敬,“姒雅公主衣服脏了,先去梳洗了。”姒薄点点头,迈开步子向前走去,徐庆安跟在身后。他的身子太过虚弱,因此走得很慢,身后的人只能跟着他一步一趋,缓慢行进。“方才在城门口我处在昏迷之中,隐约听见些吵闹,可是有事发生?”徐庆安回答道:“只是和大舜的人发生了些冲突。”姒薄脚步一顿,喉咙间有些发痒,咳嗽的感觉涌了上来却被他压下,缓了一会儿他问,“刚进城门,冲突因何而起?”“因为,”脑海之中红衣女子巧舌如簧的模样渐渐浮现,徐庆安的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道,“因为,掷果盈车。”“掷果盈车?”姒薄不明白这四个字和城门的冲突有何关系,他们已经走出老远,到了一处蜿蜒的回廊处,他的体力即将告罄,躲过了侍从搀扶的手,扶着一旁的朱红色柱子稍稍喘息。徐庆安眼底带上些许不耐烦,“马上就到太子殿下服药的时间了,还是让下人扶您过去吧。”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便冲一旁的下人挥了挥手。这次姒薄没有再拒绝,苦笑了一瞬任由下人架起两支胳膊,说是搀扶实则胁迫地拉着他向前。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这一路上徐庆安都是如此态度,丝毫不把他当成一国太子,今天能容他自己走这么长时间,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了。一行人来到正厅,下人将他安置在上首座椅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随后递到他眼前,喝得太多,现在已经闻不到那股难闻的气味了。他面不改色地仰头喝了个干净。徐庆安径自坐下,抬手挥退所有下人。“太子殿下可需要休息?”他问。姒薄摇头,“不必了,晚上便是宫宴,有些事还要交代给姒雅。”“难得太子殿下和公主兄妹情深,是南诏之幸。”“咳咳,她怕是还要一会儿,徐将军不妨接着说城门的事。”“既然殿下想听,那臣便转述一二······”徐庆安随意靠在椅背上,将他们进城后发生的事重复了一遍。姒薄听后沉默不语。在这件事上徐庆安倒是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如他所说,他们第一天到达圣都便和死对头对上了,姒雅还在对方手底下吃了那么大的亏。这可不是好兆头。他们是为了议和才来的,他深知徐庆安是最不想议和成功的人。可是姒雅从小耳濡目染,一直对大舜没有好感,提起大舜便是厌恶辱骂,敌意已经在她心里根深蒂固,根本不可能化解得了。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一旦姒雅明白自己被人戏弄······恐怕这就是徐庆安最想看到的,不然为何明明对方的说漏洞百出,却不见他提出质疑,如此轻而易举地放过这个把柄,必然是为了更大的算计。姒薄自嘲一笑,纵使他们兄妹地位再尊贵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徐庆安并不在意姒薄猜到心中所想,正如他同样不在意对方头上太子的虚衔。一个病秧子,对内不能带领国家强大,令百官信服,对外也不能抵御外敌,扩大版图,这样的太子要来何用?又怎值得自己效忠?能用自己的一条命成全南诏光辉的未来,也是他那具残破的躯体存活至今,所剩的唯一价值了。他早已投靠皇子中最强大的那位,他坚信他所信奉的君上必然能排除万难直达顶峰!而他,未来必将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徐庆安毫不掩饰眼中贪婪的野心。突然他右耳一动,似是听到了什么,刻意说道:“臣实在不忍心告诉公主真相,姒雅公主心思单纯,若是知道自己被那女子几句话蒙骗了过去,不知心里该如何伤心,唉,是臣太失职了,请太子殿下责罚。”“咳咳咳咳!”姒薄捂着胸口猛烈咳嗽,喉咙咳得生疼,一股铁锈味充斥在口腔之间。他眼睁睁看着窗外的身影愤然转身越走越远。第80章 宫宴之前【三】“废物!”圣都中一间深宅大院书房内。华丽的屏风上,百花争艳图模糊了其后之人的面容。男人怒声呵斥,手里的折扇狠狠掷出砸在跪地的手下面前。他小心拾起折扇,战战兢兢托在掌心举过头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还有何用!”屏风后的男子拳头攥得咯吱作响,显然正处在怒气冲天的时候。闻言那手下身子俯的更低,“殿下息怒,奴才按照您的吩咐派人混在人群中挑起事端,本来已经成功了,眼看三皇子就要压不住场面了,谁知这时候突然有人替三皇子解围,所以才······”“住口!”被称作殿下的男人厉声打断他,“事情没办成还敢找借口,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手下惊慌万分,不住磕头求饶。“哼,”那位殿下冷哼一声,“到底是谁坏了本殿下的好事?”手下人头上冷汗涔涔,手里捧着折扇也不敢分出手去擦,只能强忍着汗水淌进眼睛里的不适感说道:“回殿下,是,是司昊天将军之女,司家三小姐,司重明。”“······”男人肃然沉默,眼神瞬间沉重,“司昊天的女儿?”他确认般问道。手下忙不迭点头,“是!”男人走到书桌后椅子上坐下,右手食指一下又一下轻点着木椅的把手。手下知道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咚,咚,咚···”轻微的敲击声在安静的书房内回响。手下的心也随之狂跳不已。片刻,男人突然出声问道:“司家人为什么会帮老三?难不成司昊天已经投靠了三皇子阵营?”若是已经投靠,自己这边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自己暗地里向司昊天抛出那么多橄榄枝,给出的条件换做任何人早就毫不犹豫臣服于自己了,可是司昊天半点都不为所动,一直装傻充愣拒绝自己。老三那边就更不可能有什么让他动心的东西了。可若是没投靠,司家的女儿又为何要帮老三,反倒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他声音很低,不知是在问别人还是在自言自语。手下拿不准主意,老实跪着不敢答话。下一秒,敲击声停了,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算了,先把人手撤回来吧,只要南诏人在圣都,往后有的是机会。”“这···”手下身上冷汗更胜,身子微微发抖。男人察觉出不对,眉头微皱,“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殿下饶命!”手下声音颤抖的说道:“派出去的人,都,都被东厂抓走了!”“什么!”男人豁然起身,“你再说一遍!”“我们的人还没来得及撤退,东厂的人就出现抓了所有人,看样子已经埋伏了很久,小的一直躲在暗处没露过面,这才躲过一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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