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却教导过她。医者不医治心死之人。她却不甘心,想要将人从阎王殿里抢出来。若是学得一身医术,救不了自己想救的人,那学这医术又有何用。师父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眼底的哀伤她到现在都记得。“鹂儿,有些人,有些事,强求不得。”……洛十安似乎也接纳的这个叽叽喳喳的小孩,踏春也带着她,两人四处游玩,大殿里折子却摔落了一地。宇文炩身上的低气压愈来愈重,小德子跪在地上欲哭无泪,心底盼望着摄政王早些回来。黄鹂儿看上了一个小画师,每日跟在屁股后面骚扰人家,把人逗弄的满脸通红。甚至臭不要脸的强吻了人家。羞的小画师都结巴起来,也不上街卖画了,每日躲着她走,活像被恶霸调戏了的小媳妇。直到有一日,小恶霸没有来。小画师心底却有些失落,心不在焉,时不时看向远处,却对上一双可以看透人心的眸子。“为何不入宫为官?”宇文迟收起摊子上的画卷,无奈的笑了笑:“大隐隐于市,岂不是更好?”“伴君如伴虎,摄政王应当明白的。”宇文迟看着人畜无害,笑起来有些腼腆,看的却比谁都透彻,他也知道黄鹂儿待他是真心,只不过他从未遇到过如此热情的女子,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两人畅谈许久,宇文迟非常有才华,祖上积累下的钱财足够他衣食无忧一辈子。若是配黄鹂儿,也不错。“这世间若是一直太平,也是极好的,陛下勤政爱民,是百姓之福。”“当初陛下病重,导致大军无法及时赶到,摄政王心中可有过怨恨?”洛十安握着手中的酒樽,轻笑一声,不甚在意:“他是这大靳的皇帝,铲除异己,心狠手辣一些,位置才能坐的稳,若是我,只会比他做的更绝。”“处在那个位置,没有什么想不想,只有能不能。”“匈奴三十万大军,本就粮草紧缺,兵者诡道也。”“摄政王心胸宽阔,令在下自愧不如。”“传闻当真信不得,哈哈哈哈哈,迟自罚三杯。”宇文迟将酒樽里的酒一饮而尽。传闻摄政王弑杀暴虐,滥杀无辜,把持朝政,恶事做尽,却没人知道这样一个翩翩少年郎,也曾想过放下一切,与心爱之人归隐山林。第220章 帝王34天气越来越热。提前将立夏所用冰的份例拿了出来用来解暑。侍女跪在一旁,恭敬的拿着扇子,对着冰块驱散凉气。冰镇的水果酸酸甜甜,洛十安指尖捻着黑玉棋子,慢悠悠的放在黑白两子的空缺处。“你输了。”“我要悔棋。”黄鹂儿瞪大眼睛,盯着棋盘上的五子棋,果断的抠出自己的白子,又将黑子拿起来:“我走这里。”“今日是你第三十二次悔棋,黄鹂儿你的脑袋里都是浆糊吗?”黄鹂儿泪眼汪汪,她又菜又爱玩,每次输了洛十安都要对她冷嘲热讽,如果不是她脸皮厚,早就被打击自闭了。能陪她下棋就不错了,人要有自知之明。“今儿我们去哪玩?”黄鹂儿的心早就被洛十安带野了,像是二哈撒了欢,蹿天蹿地,追鸡撵狗,每日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回来脏兮兮的,呲牙傻笑。也就宇文迟能够受得了她。“你和宇文迟早已定下婚约,总日来找我这个外男,恐怕于理不合。”“没事,迟哥说,就算我和王爷睡在一张榻上,也会被王爷踹下来,他放心的很……”洛十安:“……”“好啊,等本王换身衣服。”洛十安笑眯眯道,将下意识跟着她进屋的黄鹂儿关在门外。随即拿起笔,写了一张条子,飞鸽传书给宇文迟。没多久,黄鹂儿就被宇文迟拎了回去。耳根子终于清静许多。他得进宫哄小皇帝去,自从黄鹂儿黏上他,宇文炩日日吃醋,醋坛子成了精,如果不是政务绊住了脚步,他定然不会让黄鹂儿得逞。宇文炩正在批折子,窗户微动,手顿了顿只当做没有听见。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耳边是熟悉的轻笑:“陛下猜一猜,微臣今日带了什么东西过来?”“朕不猜。”宇文炩声音冷冷的,地上还残留着瓷器碎片,很显然,刚刚发完脾气。“小醋坛子。”洛十安从衣袖间拿出一块玉,握在手里冰冰凉凉的,舒服极了,据说可冬暖夏凉,保佑平安顺遂。对着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得见一个字。那是他的字。炩。这人总喜欢给他带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来逗他开心。他是这大靳的皇帝,又不是小孩子。“为何没有你的名字?”宇文炩收起那块玉,放入怀中,身上的燥热瞬间消散了一些,不愧是奇玉,也不知道洛十安是从哪里寻来的。“送给陛下的,刻上微臣的字,恐怕不妥。”洛十安依靠在案上,衣袖旁是他刚批的折子,被他压在手肘下,墨水已经晕染了一片。“那黄鹂儿有吗?”宇文炩问道。洛十安揽着小皇帝的腰身,将人压在身下,单只手解开系带,薄薄的衣衫瞬间滑落。轻咬着小皇帝的耳朵,轻笑:“这是问的什么话?整日乱吃飞醋。天色已晚,不如微臣用另一种方式给陛下降降火?”宇文炩翻身将洛十安压在身下,束缚着他的两只手动都不能动。“既是如此。”“摄政王今日,可不要哭着求朕……”……第221章 帝王35天气太过炎热,宇文炩提前了一个月去了避暑行宫。知了在树上不停的叫着,连带着整片林子,震耳欲聋,聒噪的紧。洛十安在树荫下钓鱼,行宫的鱼儿被宫人喂养的肥肥胖胖的,傻乎乎的,总是往他竿上撞。『任务发布——鼠疫』竹筒的蛐蛐还在忘我的鸣叫,明明烈日当头,却莫名有些阴冷。“看来,又有人瞒报了一些事情。”洛十安慢悠悠的收回鱼竿,满满一桶肥美的大鱼,交给一旁的小太监,语气温柔道:“今日设宴,本王请诸位大人吃鱼,记得,务必要让他们印象深刻。”“诺。”小太监提着装满鱼的水桶,反复琢磨着摄政王的话,脑袋都要秃了,只得原话传达。御膳房的人也抓耳挠腮,花了些银子疏通摄政王身边的亲信,企图得到一点提示,既然特地吩咐了,必定有他的用意。胡呈冷笑:“那就好好招待诸位,务必让他们吃的宾客尽欢。”他今日刚刚得了加急的消息,北方大旱,已经两月未下一滴雨,天气又比往年热了许多,因为没有上报,发生暴乱,死了不少人。官官相护,竟然没有漏出一点消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