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的也是。她对此也毫无所察。被霍准掐着腰仰头亲吻的时候,她的目光迷离,早已分不清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他们又是在做什么了,大脑空白、一片茫然。只知道傻乎乎地顺从人,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氤氲着水汽的双目看着面前的霍准,双手握住他的胳膊试图阻止他继续下去。未知的一切总是让人害怕的。而此刻宁溪就觉得害怕。因为害怕。所以不敢。可又因为面对的人是他,所以又舍不得奋力阻止。她没用力。舍不得,也不愿意抗争。看着霍准。这一瞬间,宁溪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片段,走马观花的,很快,但又很清晰。学画画的人难免要学人体结构,宁溪过往时候也看过不少漫画,好像许多以前刻板没有生气的东西在此时此刻都变得鲜活了不少。但想象中的触碰却没再继续。霍准缩回手隔着衣服按着她的腰,脸往她肩上埋,竟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这让宁溪感觉到意外。“怎么了?”宁溪出声,嗓音已经哑了,此时却顾不上脸红,而是诧异,她不知就里,垂眸去看脸侧的霍准,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霍准依旧没抬头。埋在她的肩上闷着嗓音说,也是哑的:“没带。”谁也没想到今夜会有这样的开展。霍准也没想到。他不可能随身带这些,这对宁溪而言不尊重。偏偏此刻这却成了关键的东西。他有些郁卒,在犹豫是点外卖等人送过来,还是等情-欲退散,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句:“我有。”猛地抬头。霍准凤眸半眯,看着宁溪,重复:“你有?”宁溪刚才说出口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此刻被霍准这样看着,倒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实在有狭义,她一个自霍准之后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怎么会家里常备byt的?!任谁都得想多。脸霎时变得通红,这会什么情-欲什么酥麻全都消散得差不多了,她脸红耳热地跟人解释:“……不是我买的!”可这句话显然更有歧义。霍准看着她的那双眼睛立时眯得更加厉害了,他眼中光芒四射,手撑在宁溪肩旁,轻轻哦一声,俯身看着她,语句听起来倒是如常,一点怪异的情绪都没有,好整以暇问她:“那是谁买的?”倒不是怀疑她什么。而是真的惊讶。“哎。”宁溪觉得自己当真是越解释越糟糕。尤其是被霍准这样注视着,她当真想双手捂脸,随便找个洞钻了算了。“是筱筱和轻轻她们……”不得不解释,但这解释也着实令人脸热。她不由停下。想岔开话题不说了。霍准却不肯放过她。“继续。”他嗓音淡淡开口,如果不是他此刻的眼神太过深沉,如暗流涌动,他这清冷的一口嗓音倒像是在做什么学术研究。宁溪被他招惹得有些痒,还有些热。浑身不自在。她不自觉想往旁边躲一下,却被人不容置喙地按住细腰,“不许动。”喑哑的嗓音命令般地响在她的耳边,顿时让宁溪没法再动了。她抬起脸,看着就在她面前的霍准,听他重复道:“继续刚才没说完的”,宁溪浓密的眼睫立刻扑朔起来,看着霍准小声商量,“……能不说吗?”霍准没说话。但眼中的表情却像是明晃晃写着“你觉得呢?”宁溪:她觉得好像不大行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不敢看人,她垂着眼睫轻声道:“就是她们有一年送我的生日礼物。”嗓音含糊。低若如蚊。但也足够霍准听到了。他手下动作不停,两片薄唇重新贴了过去,一边看着她一边吻她,欲气十足。“就送了byt?”“不是,还有……”宁溪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么实诚做什么,大可以骗霍准没有别的,反正他也不知道。可大概是她现在昏了头脑,又或许是习惯性不想跟霍准撒谎。她竟然傻乎乎的这样答了。答完才又后悔。“还有什么?”霍准问她,手上动作不断。“霍准,别……”他兴风作浪、煽风点火,宁溪红了眼睛,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可她不知道在床上露出这副模样只会让人更想欺负她。这一点男人的劣根。霍准同样也有。脱下清冷谪仙的皮,此刻他也只是一个最最普通的凡夫俗子,他没有理会宁溪的拒绝,而是看着她说:“继续说,还有什么?”他喑哑着嗓音在宁溪耳边说话,像是蛊惑渔客的海妖。宁溪的确被蛊惑住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迟钝,慢半拍似的侧过一张殷红的脸问道:“那我说了,你是不是就放过我了?”倒是还知道跟人商量。完全忘记是她让人留下的。她觉得现在的霍准实在太可怕了,她是真的招架不住,想逃。霍准挑眉。看她双目泪意涟涟,目光却是涣散的,显然也不是那么清醒。他毫无心里负担的说了一句,“我可以考虑下。”宁溪此刻若清醒。必然知晓他这番话不过是哄她的罢了。猎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的猎物?所有的蜜语甜言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加餍足。偏偏宁溪此刻委实称不上清醒。于是她就这么信了,傻乎乎的,连点余地都没给自己留,把所有的真相都吐露出来了:“还有……一件衣服和一个玩具。”霍准亲吻的动作一顿。明显眉尖轻轻往上挑了一下。衣服。他大概猜到是哪件了。不过玩具……他俯身看人,“玩过没?”“什么?”宁溪这会大脑迟钝,没能立刻反应过来。直到霍准在她耳边压着嗓音吐露两个字,她的脸霎时变得更加滚烫了,竟然还清醒了一些,她拼命摇头,红着脸说没。“没事,”霍准大度道,“你想玩的话,下次我陪你玩。”宁溪脸红脖子粗,又羞又臊:“我、我才不想玩!”霍准挑眉。眼见她又开始变鹌鹑了,轻笑一声,到底没再调侃她,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刮到耳垂才又开口:“东西呢?”小鹌鹑又变傻了:“什么?”霍准可比她坦然多了,简明扼要:“套。”一个字说得宁溪脖子都红了,白玉似得一段细颈,透着羞人的粉。她被霍准刚才一句话闹得此刻已然忘记自己刚才的请求,傻乎乎的,在霍准坦然的注视下,垂着眼睫小声说道:“在衣橱间。”说完还呆呆地打算起身去拿,却被霍准阻止:“我去吧。”宁溪疑惑:“你知道在哪吗?”霍准已经从她身上起来了,站在床边抻着乱得一塌糊涂的白衬衫,垂眸看宁溪:“你跟我说,我就知道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