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停下!”步浅在躲她的时候,也在跟她说话:“这里有保安,你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我替你去叫保安!我已经报警了,警察跟保安都可以帮你!”步浅的话,没让这个小女孩儿得到冷静。她的眼睛死盯着步浅,目标也直直的,只有步浅一个人。由于她还有伤口,所以即便是保镖,也不敢轻易制服她。在这样的漏洞下,步浅越跑越觉得惊慌。小女孩儿不知道是不是参加过跑步比赛,她跑起来很快。步浅对她的闪躲,彻底激怒了她。“去死吧!”小女孩儿攥着一根细细尖尖的针头,针头处泛着红,仿佛沾着血。她愤怒道:“听见我有艾滋,你就这么避着我,你根本没有爱心!”步浅:“……”谁能面对一个伤口暴露,情绪过激的艾滋病人,还能不闪不躲,站在原地,用爱感化?步浅曾经在寻找华南虎的时候,路过一个艾滋村。她遇见的有艾滋病人,但彼时他们双方都很平和。步浅还给他们买了个小电视,让他们以后能在村子里也通过电视看看世界。正常的病人,步浅不会拿歧视的目光去看待他们。但此刻的这一个,明显就不是正常人。步浅还在被追着,她这一层里基本没人。最后面的保镖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忌惮这个病,根本不敢猛追。一路跑着。步浅的脚踝容易扭伤,她跑也没小女孩儿跑的快。在又下了一层后,她跌跌撞撞的往门口冲。可不知道谁落的一个滑板车,正好挡在路上,她被绊了一下。小女孩儿的体力很好,跟她跟的很紧。步浅已经能想象到自己被追到的画面了,她身子往前跌去,可意料之内的疼痛,没有来袭。她跌入了一个怀抱里。是赶过来的楚厌。楚厌把她接稳,又把她给挡在了身后,对着看面相就不太正常的女孩儿,他想让上前拦住,但步浅拉住了他。“不要碰她。”步浅气息有点不匀:“她有病,艾滋。”这话说出来,楚厌面色都没变一下。他把步浅护的很好,在女孩儿生扑过来时,直接把地上的滑板车踢向了女孩儿的腿前。“扑通——”女孩儿被重重绊倒,手里攥着的针头滑到了地上。楚厌看踢走了针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孩儿,语气冰冷:“警察马上就会来。”女孩儿咬牙爬起来,还想抓紧时间来扑步浅。可是有楚厌在,她根本没这个机会。时间一点点过去。附近的警察赶过来,迅速把女孩儿给制服。女孩儿还在直勾勾的盯着步浅,她质问着步浅:“你为什么要害青筠!”步浅对这个小女孩儿也来气:“你是不是追星追疯魔了?我从来没有害过她,是她害了我过敏。”“才不是!”女孩不信她的说辞:“她是被陷害的,青筠很善良,她是个特别善良的女孩儿。她连我们这个群体都很关爱,她怎么可能会害你?!”步浅:“?”步浅感觉不对:“她什么时候关爱过你们这个群体了?”据她跟谢青筠的接触来说,谢青筠可不像是女孩儿说的这种人。女孩儿听出步浅语气里的质疑,顿时涨红了脸,似乎是被气的。她气的说话都哆嗦:“青筠跟一个艾滋病男孩谈过恋爱,男孩死了,她差一点殉情!”随着女孩儿的描述,步浅慢慢有了印象。她记得她跟鹿溪曾经看过这么一个电影,电影的女主角是谢青筠,剧情跟女孩儿讲的一样。但这个片子,拍的很烂很烂。这片子融合了早恋,怀孕,堕胎,男主染上艾滋,最后死在女主怀里,女主流完了泪,远去他国。整个片子演完,步浅跟鹿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她们刚才看了两个小时,到底看了什么。女孩儿还在讲着剧情,剧情讲完了她又讲谢青筠当时的采访:“青筠说了,我们这个群体不是什么洪水野兽,她不怕我们。”“她还鼓励了我们,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孩!”步浅:“……”别说步浅无语了,就连把女孩儿拷起来的警察,都觉得无语:“明星演个电视,你还当了真。你成年了没有?”“那些采访什么的,他们在镜头底下,当然是怎么说好听就怎么说了。”警察说着,把这个狂热的私生粉给拷到了警车上,带着她回警局:“你带着这种针头乱扎人,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罪。”为了明星的一个角色,一次采访,就让自己这么疯狂,甚至还要搭上自己的案底,这种不理智的做法,警察见了都要给她再多补几节心理疏导课。步浅跟楚厌也去了警局。从警局出来,楚厌车上放着的小吃,都凉透了。步浅饿得不行,心情也不好,她摊开手:“饿,饭饭。”楚厌摸向吃的,在发现凉了后,他面不改色的说道:“没了,去接你的时候,我在门口已经吃光了。”步浅:“???”步浅呆住了。她不敢置信的道:“你不爱我了?!”楚厌想也不想就回道:“爱。”步浅睁圆眼睛,瞪着他,用的是肯定句:“你就是不爱我了,你要是爱我,怎么可能会跟我抢吃的!”楚厌看她鼓着脸颊,气呼呼的模样,沉默了两秒,然后,凑了过去——“啾。”他亲了下步浅的脸颊。步浅:“……”步浅不为所动:“我可不吃你这套!你赔我吃的,我要炸鲜奶,要章鱼小丸子,要虾滑粉丝。”她念了几道小吃,楚厌就亲了她几次。亲到最后,步浅的脸都是红扑扑的。她气息微微收紧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湿漉漉的,像沁了层雾。“赔你了。”楚厌高挺的鼻子抵着她的鼻尖,薄唇稍稍退开几公分。他嗓音低沉,在逼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诱人:“够不够?”他是在问,这几个吻够不够。步浅被他亲的没有招架能力,这会儿身子都有点软。她不服气,非要抗争到底:“不够。”楚厌闻言,还想再亲。步浅却微微偏过头,躲过了他。她沁着水汽的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像天上最明亮的星子。“不要亲亲。”她说着,脸颊的红意比刚才还要浓了几分:“要一起睡,要被你抱着睡。”楚厌喉咙紧了紧。步浅提了好几次跟他同居,且不说家里那边不通过,实施可能性不大。单说如果真的能同居,他觉得——他会连觉都睡不好。车里的氛围正暧昧着,突然,车窗被人敲开。刚才在警局跟他们见过的老警察,在窗外皱着眉头,问他们道:“怎么还不把车给开走?”“在警察局门口把车停这么久,是上赶着想来贴罚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