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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原委,杜松并未回话,只抬手,捏了捏鼻尖。此番,他是受魏玘吩咐,前来试探阿萝,了解她剪坏香囊的缘由。魏玘告诉过他,这香囊系由阿萝专程缝制,又亲手剪坏。那时,他还不信,只想阿萝绵软、宛如小兔,不料她当真如此刚烈。身为随侍,他理当效忠魏玘。可听过内情,他也觉魏玘不冤。只是,贵主恩情到底压住理智。他既领命前来,自要善始善终,替贵主说些好话。杜松轻咳两声,道:“小人明白了。”“阿萝娘子,殿下尊贵,不缺衣袍,若是一件损毁,只管再替一件,大抵对衣物未曾上心,才会将襕袍送人,并非独独苛待娘子。”此话所言不虚。他侍奉魏玘多年,知其历来心无旁骛,视钱财为外物。可这番解释,叫阿萝听来,只觉站不住脚。她颦眉,驳道:“我缝补襕袍时,他就坐在我身边。若他以为无需缝补、替换便是,大可以当时就告知于我,我也不必那般操劳。”为了魏玘的襕袍,她忙碌四夜,还担心自己手艺不佳,对他心怀愧疚。她不在乎襕袍所属,也愿为陈家丞裁衣。她只是感觉,魏玘漠视真心,全然不顾她的辛苦。对此,杜松哑口无言,只道:“娘子说得对。”他无意惹阿萝不快,又不愿暴露意图,连忙转了话题,道:“听闻娘子正在学习越语,今日时机正好,便由小人与娘子对练一番!”……之后两日,风平浪静。阿萝跟随聂若山,苦学越语——既是为蒙蚩,也是为未来的行程。她本就通识越文,学习一阵,便能对照韵书,自行拆切。她又勤奋、虚心,常与杜松对练,偶尔还受周文成指导,进步堪称神速。期间,魏玘不曾来过配殿。阿萝不甚在意,想他何时有需,自然会来找她。倒有一日,她在后花园读书,瞧见魏玘脸色阴沉、与一名女子同行。二人并未发现她,不知在说什么,只听女子笑音如铃、远远传来。很快,阿萝就忘了这事,只专注学习。……两日后,戌时,配殿内。阿萝才读过书,正与阿莱嬉戏,忽听足音急促,自外疾步而来。“咚。”殿门大开。阿萝望去,只见玄影如夜,只身穿入殿中,转眼已逼近面前。——是魏玘。他低目、冷神,眉宇躁郁,立于案边,将一人一蛇罩于阴翳之下。阿莱受惊,闪身藏入书中。阿萝也怔住,滞在原地,仰头瞧他。她发现,面前人气息凛冽、似是窝火到了极点,不由懵懂,道:“你……”话音刚落,手掌便受人一锢。魏玘牵住她,将她的手引向面前,目光紧锁,扫过她指尖与掌心。阿萝不解其意,只觉手心温热、微痒——她的手与魏玘相隔很近,气息尽数洒落,只消向前几寸,就可轻易抵住他鼻尖。她越发茫然,道:“怎么?”魏玘不语,五指内束,将她小手攥得更紧。他拧腕,左右翻动她,目光寸步不离,观察半晌,才松手。阿萝眨眼,不知魏玘意欲为何,还当是自己脏了手,便也学他模样,左右检查,一壁道:“你在看什么?我手上沾了东西吗?”魏玘眉关愈拧,这才道:“无事。”他退身,拉开木椅,与阿萝相对而坐,长指一曲,叩往案上。“教你用越语说名讳。”作者有话说:魏狗:检查老婆的手有没有受伤女鹅:你没事吧?第33章 贪嗔痴阿萝一讶, 不禁眺往窗外、查看天色。目之所及处,月光沉浓, 星辉晦淡, 显然时辰已晚。她回眸,正要拒绝,却对上魏玘一双凤眸——幽沉、深邃,漆如鸦羽, 蒙着难言的不快。“好吧。”她只道。尽管突然, 但魏玘心情不畅。若教她越语, 能助他提振精神,她也愿意帮忙。更何况, 他说过,她要讨他欢心,换取对蒙蚩的优待。阿萝正身, 面朝魏玘, 合抱两臂,置于案上。她道:“你说吧。”魏玘见状,眉关微松。他不语, 只掀目, 凝她片刻,才道:【阿萝。】在越语里,这两字不算难。阿萝点头,弯起杏眸,依样道:【阿萝。】她一顿, 又道:【我叫阿萝, 你叫魏玘, 对不对?】魏玘淡淡嗯了一声, 忽然,神情一震,万分错愕。很快,他敛容,恢复寻常沉稳,道:“何时学的?”阿萝托腮,道:“前日。”她记得,魏玘教她越语,曾忽略韵书、直奔名讳。那时,她虽然不依,但也记住此事,想魏玘是越人,受越语称谓,再正常不过。于是,她向聂若山请教,学习王府诸人的名讳,包括魏玘、川连、杜松等。她只是不愿这样唤魏玘。除非,他先教她说她的名字。魏玘眯目,环臂,靠往椅背,盯住阿萝。阿萝发现,他的眸乌黑、深沉,好似无垠瀚海,令人捉摸不透。她自觉没做错事,便也不惧,迎上他视线,杏眸闪烁,等他开口。可魏玘凝视她,始终不吐一字。阿萝不解,不知他为何总是如此,像往身上裹了一层布,掩住所有心绪。她忽然想起周文成的话——生存的威胁不在外界,只在身边。他是为保护自己,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吗?她不明白,也未得定论,却隐约感觉,冷傲的狮子成了刺猬,毕露锋芒,包藏柔软。可相较于她,魏玘更像威胁。分明是他,掌握着蒙蚩的命,还有她的自由。阿萝困惑,苦思无果,不知如何开口。二人陷入沉默,唯见灯烛摇曳。终于,魏玘转眸,眼风扫往几案,漫不经心。他道:“再教一句。”阿萝微怔,以为他方才沉默、是在思考越语,便放下疑惑,道:“好。你说,我学。”魏玘仍未瞧她,气息愈淡,几乎融入夜里。半晌,他道:【我倾慕你。】四字如火,烫得魏玘口唇一闭。不过转瞬,他又开口,道:“不难。跟着学。”——声音平稳,毫无破绽。阿萝眨眸,看他,良久不语。魏玘目光不移,锁向几案,宛如粘连。配殿内,空气静默,落针可闻。片刻过去,才听阿萝道——【我不讨厌你。】魏玘的背脊僵了一刹。他抬目,望向阿萝,只见少女凝眸看他,杏眸泛光,好似清泉两泓,盈有半室烛火。阿萝道:“你说的那句,我之前学过了。”她本就通识越文,学习越语,只需将音节与文字对应,不必重学意思。在竹屋时,她读过不少言情故事,尽管似懂非懂,但也知道倾慕二字的含义——在她看来,唯有男女两情相悦,方可互道倾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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