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可他笑的痞痞的样子,说着最是吊儿郎当的话的时候,也可能,唯有他自己才是异常清醒的。沈煕看了眼时间,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他准备打声招呼就回去。许竞攸还没玩的尽兴,一看时间才一个小时,就皱着眉头道:“才出来怎么就回去,回去干什么?”沈煕慵懒的又往身后靠了靠,随后吐了口轻薄的烟雾,就笑成了妖孽的模样,一举一动中,都带着那种吊儿郎当的痞。话语淡淡的,就轻眯着眼尾,勾起嘴角,还非常不是人的笑了,“对啊,干啊。”许竞攸已经嗨过了头,大脑缺氧的还没太反应过来的问:“干?干什么?”第35章 一点点的窃喜(二十二)另外一群人已经反应过来,开始笑的前仰后合的傻逼傻逼的骂了。沈煕又轻轻地眯了眯眼尾,吐着轻烟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的许竞攸浑身发毛,许竞悠蓦地就向后退了几步,来自大佬的威压,让他一瞬间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与大佬的视线对上两秒后,他就看见那双勾魂夺魄、直的都能给人掰弯的眸子里,雅痞中,还带着点勾人的色气,也带着点不太走心的撩。沈熙抿了抿嘴角,薄唇就抿出了一点烟霭的红,修长的手指抬起,他又吸了口青烟,吐着薄薄的雾气,便笑意浅浅的看着许竞悠,一字一顿地、轻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做.爱。”“熙哥nice!”这两个字,说红了好多人的脸。人长的帅,声音低压下去的时候,又欲又好听,所以,同样的话出自不同人的口中时,那感觉真的就是太不一样了。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或许变/态,或许猥/琐,可是从这样一个放荡不羁,又矜贵痞气的少年口中说出来时,就真的是欲极了,也撩极了。他一笑间,一个眼神,都能看的人心跳加速还情不自禁的,更何况,还是在这个纸醉金迷,烟雾缭绕的夜里,就尤为的乱了人的眼,也迷了人的心智。“不愧是熙哥,牛逼的一如既往!”有人吹着口哨,喊了一句。许竞攸反应过来,笑着说了声艹!嘀咕的道:“他妈的,熙哥,你这素质……”“我这素质怎么?”沈熙挑了下眼尾看他,要笑不笑的。许竞悠就又竖起大拇指,不说话了。他最了解沈熙,他熙哥说话就是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底线啊,文明礼貌啊,素质啊,在他熙哥眼里,那连个屁都算不上。要不然怎么说这人浑透了呢,没有什么话是他敢不说的,也没有什么话是他不能说的。所以,每每想起那个走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妹妹时,许竞悠都觉得,她好像是一只涉世未深的小绵羊,遇见了一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唉!看看这个畜生的德行,小羊它好惨啊。刚刚问他回去干什么,可人家说回去:“……”许竞悠啧啧,小羊是真的惨。而在许竞悠沉默间,又有人饶有兴致,意有所指的道:“熙哥,这些妹妹可都是冲着你来的啊,选一个,给个机会呗?”一群人又开始闹哄哄的一边起哄一边吹着口哨,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添油加醋的道:“自告奋勇点啊妹妹们,熙哥什么都敢玩,就看你们有没有勇气啊。”沈煕轻抬了下眼皮,目光淡淡的从那群人身上扫过,谁也看不出来他现在是什么情绪,就那么似笑非笑的样子,还笑的人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向前倾了倾身子,手中的烟,依旧是松松散散的夹着,吸进去的很少,只是那么兀自的燃没了一大半。他的这副神情,令整个热闹的房间里,瞬间息了声,过了好半晌,他才勾起眼尾淡着声音说:“你们,是觉得我缺女人,还是觉得我,饥不择食啊。”沈熙的声音很轻,可却凉的没有一点温度。许竞攸愣了两秒,又骂了一声的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另一个人说:“就大佬的这句话来讲,你是怎么觉得伤害性不大的?”有人又看了一眼许竞攸,便也配合着取笑道:“我熙哥不仅不缺女人,男人也不缺呀。”许竞攸:“……滚啊。”室内又重新燃起躁动,沈煕起身,走到之前说自告奋勇点的那个人面前,手中的烟头直接就在他的身上摁灭了,那人吓了一跳的啊了一声,室内就又安静了。许竞攸:“熙哥?”他立刻上前拦了一下,“别冲动。”“兄弟。”沈煕笑的吊儿郎当的,修长的骨指打开烟盒,从烟盒里便又拿出一颗烟,直接就放进那个人的嘴里,他眼皮轻眯着,又不慌不忙地还给那人点着了后,声音淡淡的,却是不怒自威的狠。“下次,说话注意点啊。”等沈煕走后,这人吓的腿还哆嗦呢。曾经的沈煕有多浑,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不知道的,只要他生起气,动起手来,不打没你半条命都不算完,今天这个……真的是太客气了。他也同样的用这种方式警告这群人,他沈煕的玩笑,不是开不得,但是踩到他雷点上的话,那么你也就废了。而今天的这出戏,也不出意外的传到沈家。温文尔雅的男人,站在谢温怡的面前,皱眉问:“母亲,你每天那么提防着他干什么?”“分明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他除了浑就是浑,连个字都写不明白的人,你怕他什么?”谢温怡眉头皱的很紧,她想起,刚把沈煕接回来不久后,她有跟手下的人讲过,那场事故处理明白了吗?而这场谈话,涉及到很多那场事故的内容,还谈到了最该死的沈煕怎么没死,但让她耿耿于怀的是,她听见门外有响动,等他们出去时,并没有看见人,而是看见自己养的猫。她不知道这件事情有没有被人听去,而她更怕的是,被沈煕听见。这么多年,沈熙一直在沈老爷子的保护下,她都没有办法弄死他,现在长大了,就更不好办了。他要是一直这么浑下去,其实还好,但他要是装的呢?谢温怡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而另外一边——沈煕刚从私人会所出来,就看见了漫天的大雪,这是这个冬天里,下的第一场雪,下在了深夜。外面的空气又寒又凛,可呼吸起来,却是让人有着说不出的痛快。他抬起胳膊,轻轻的嗅了嗅自己的身上,没有什么陌生的香水味儿,只是烟味儿有些重,酒味儿?也有那么一点。下次,下次的时候,他争取再少一点。他没有办法一次改掉的,他只能尽力的做到,让这些味道越来越少,越来越淡,然后有一天,通通的消失掉。他忽然很期待这一天,甚至期待到,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他会义无反顾的跑到某个人身边,让她使劲的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