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的太多,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可当她走去卫生间而看到阳台上面搭着的衣服时,整颗心就更乱了,她眼睛一闭,推门进去,刹那间,就红的燥热。接着,便再也睡不着了,她又悄悄地走到阳台,把衣服拿回房间,又吹又扇风的可还是湿的。她又悄悄地溜回卫生间,把门关好,沈煕家的隔音是真的不错,卫生间门一关,吹风机开到最小档,沈煕完全听不见。云懿吹的手都酸了,才算把自己的那几件衣服都吹干,可一开门,就又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沈煕:“……”沈煕看了眼她手中抱着的衣服,又将视线移开,心情似乎不太好,语气也不是很友好地说:“衣服穿好,立刻离开。”云懿是准备离开的,可跟一个特别喜欢较劲的人这么的说话,那就很容易杠上。云懿抱紧自己的衣服,直接就坐到了他的对面,看了眼他的神色,之前还不这样呢,遂又忍了忍脾气问:“你怎么了?”沈煕的心跳特别快,呼吸也隐隐的急促,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精/虫上脑了似的,欲/望特别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闭上眼,就是他给云懿穿衣服的场景。他按耐不住地想出来冲个凉,可云懿就在里面,吹风机的声音,离远了是听不见,可是离近了是能听见的,他又看向阳台,这么一琢磨,就知道云懿在吹自己的衣服。一瞬间,心中的那点火星子就燃的旺盛,怎么控制就都控制不住了,他已经盯了那扇门二十分钟,云懿再不出来,他甚至都准备破门而入。他眼中是有着火的,低着眸,赤/裸的欲/望隐在暗处,喉结微动着,只想将她拉进火海深处,还理智个屁!可他还是找出了残存的一点理智,耐着性子重复道:“换好衣服,立刻离开。”云懿静默一会儿,虽然她很想杠一杠,但毕竟这是在人家,又被人家赶着走,多丢脸呢,她起身,准备回房换衣服。可沈煕看见她起身的瞬间,也莫名地就心慌了。而欲/望也终于淹没掉理智,他忽而攥住她的手腕,云懿便摔进了他的怀里,而迎接她的就是一个漫长而炙/热/滚/烫的吻。本是钳制着她的手腕,与她十指相扣着,又将她压在身/下,似乎给她脱过一次衣服,再给她脱起衣服来就变的十分自然。他的手指只是解开了她睡衣的两颗扣子,而后便顺着腰间毫无障碍的碰的他心头一悸。沈煕好想就此沉溺下去。什么都不去想,而后告诉她,自己喜欢她,而且还喜欢了好久好久。真的好久好久。久到,他控制不能,也隐忍不下。他对她的喜欢是炽烈的,欲/望也是骇人的。理智,狗屁的理智,越是禁忌的理智,就越是要了命的疯狂。而且,这份喜欢,也早已藏在了彼此的初遇时。那个时候,一个还很小,一个也年少。她枕在他肩头睡觉的样子,这辈子,他都忘不掉。而初遇时……云懿跨坐在他的怀里,两只手死死地环抱住他,头埋在胸前,睡的还很不踏实,那时,她虚岁才刚刚七岁而已,还是一个睡觉因为姿势不对,会流哈拉子的年纪……他忽而带着云懿起身,就和曾经一样,云懿坐在他的身上,手搭在他的肩头,没有像从前那样搂的紧,可此刻的他,却是在肆无忌惮地吻着她的嘴角,不仅回抱着她,甚至还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虽然和沈熙这样接吻也不是第一次,可云懿还是慌的。睡衣已经滑至肩头,但是沈煕根本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那双隐人深入的眼睛,此刻更像是一个夺人心魄的妖精,只是那眼底少了敌意,只对她浅浅地笑着。云懿的意识是不太清醒的,当她看着那双眼睛的时候,她也觉得,真的没有敌意,更像是……勾/引。而又过了几分钟后,一声吞没在唇齿间的哥哥,如兜头一盆凉水,猛地浇的沈煕回过神。他的眼底,隐着慌张,又在喘/息间,转瞬镇定。他也不要听云懿再说什么,只一句哥哥就够了,其他的话,只能让他更加的慌了心神。可也只是一句哥哥,再也叫不停他了,反倒是疯的更加肆无忌惮了。这种疯,让云懿非常害怕。他眼中的桀骜,手中的不羁,嘴角的轻笑,甚至都不用做什么更过分的,就让云懿觉得开始喘不上气来。可他呢,真的就跟说什么话都不需要付出代价似的,他什么话都敢说。还会恶劣的问她:“学会了吗?会了就也说给我听听。”也终于,在她瑟瑟发抖中,沈煕松开了与她十指相扣的手,目之所及的皮肤上,也已经白出了血色。沈煕起身,回来时喂她喝了点水,而后便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又是一副二世祖的模样看她。荒诞的,不羁的神色,没有一点不是在讽刺着眼前的小姑娘,好像是在说:你不是喜欢我吗,这也都是你自找的。云懿的心是不痛快的,她能够感受的出来,后来的拥吻,是那种带着报复性的,他故意的,就是故意让她难堪,让她丢尽脸面的。云懿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抿咬了下痛到发干的嘴角,反身回到卧室,再出来时,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开门便走了。云懿走后,沈煕也顿觉一身的无力感,什么样的神色就都没有了。在沙发上仰躺下去,手臂遮住眼睛,一滴泪就落了下来。此一别,沈煕觉得,云懿应该会恨死自己,再也不会回头了。一个假期结束。所有人都觉得云懿成长不少。就连话也少了。开学不久后,一批优秀的医学生就做了志愿者,云懿也在其中。清水县,暴雨连下十几天。造成大面积的山体滑坡,也压垮了山下的许多房屋,每天都能从坍塌的房屋中救出许多受难的灾民,县里医院的床位本就少,设施也不完备,如今更是紧缺。救人也是争分夺秒的事。有个实习的护士扎了好半天的针都没扎上,云懿没多想,直接拿过她手中的针就说我来吧,你去忙别的。可却也因为一个无意识的举动,却被其他人传的沸沸扬扬的,还有人跟护士长抱怨:说什么安大的就了不起吗,有什么瞧不起人的,她那么能耐,什么事都让她自己一个人干去好了,显摆什么,况且,她不就是一个儿科的实习医生吗,才刚上大二,牛什么牛啊。云懿听见了。秦峦和乐陵也都惊到了。以云懿的性子,这忍的了?不上去理论理论讲讲道理的吗?而云懿吃起清汤寡水的盒饭来也一点都不娇气,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胃不在关键的时候出毛病,她也仅把辣椒挑了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