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宁心下一动,抬眼看向他,“是吗?”温良却不再往下说了,他扶着乔玉宁在旁边坐下,“好了,到底是公主的事情,咱们也不好多说,你还是跟我说说你吧!我一直不得去看你,你那儿怎么样了?”尽管不愿意承认,乔玉宁也知道,如今的温良不再是从前那个能让她任意摆布的男人了。纵然心里很好奇,她还是压抑下自己的冲动,婉转小意地与他温存。只是当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往她的衣襟理钻时,她到底还是有些受不了,尽力装作害羞地往外推。温良却被她推得急不可耐,干脆一把将人直接按到在书案上,开始撩她的裙子。“宁儿,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咱们是一体的,你我这是应有之分,你不必怕人撞见。”乔玉宁看着顶上的横梁,心底冰凉一片。这是她的初次,就在这里?就这么仓促,这么不堪吗?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自己年少时的梦。那时候乔玉言还没有出现,徐氏宠爱着她,父亲也待她很好,还有娘亲温柔地陪伴,底下人个个都对她恭敬顺从。她每每出门,看着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总想着,自己要嫁这京中最好的儿郎。十里红妆,满目堂皇。她的夫君必然是人中龙凤,她要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可在闺房里,他却独宠她一个,给她百般宠爱。她的洞房花烛夜,该是多么浓情蜜意!两个人应该在温软的被窝里,交颈而眠。可是此时,她除了身体上的痛,就只有浸透她浑身的凉。在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中,乔玉宁蓦然想起,那不是自己年少时。实则,她如今也还未满十四岁。不过是两年前,如今竟然恍然若梦。温良并没有太久,乔玉宁甚至觉得自己咬咬牙就忍过去了。纵然心里觉得一阵阵的恶心,可面上却满是娇羞,似乎不敢看他。温良眼中皆是餍足,亲了亲她的额角,才自顾自起身,去一旁净手的架子上取了手巾收拾自己。他甚至都没有将她扶起来。乔玉宁心里冷笑了一声,然后自己撑着桌面起了身,忍着极度的不适,将衣衫整理好。只是发髻已经乱了,没有人帮忙,她也没法再梳回去,只能尽量拢了拢,叫自己看上去没有那般狼狈。“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她用轻细的声音怯怯地说了一句。温良也将自己收拾利索了,转身走过来,脸上满是不舍,却终是抱了抱她,“嗯,你去吧!”乔玉宁错愕,“我就这么走吗?”温良竟笑了一下,然后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傻瓜,你现在是我的姨娘,咱们两个发生点儿什么事儿,难道还有谁说什么不成?别人也只是看到了我对你的恩宠而已。”乔玉宁差点儿没被这句话说得掉下眼泪来,可她终究是将到了喉头的苦涩给咽了下去,“好,那妾身就回去了。”温良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欢愉中,甚至没有听出来她已经换了自称。乔玉宁麻木地从书房离开,才走出院子,就看到公主院子里那些丫鬟异样的目光和耻笑的神情。.c0m公主跟前的大丫鬟撷兰出现在台阶上,“公主说了,姨娘劳累,不必再请安了,回去好生歇着吧!”劳累一词,几乎是直接将乔玉宁的脸皮扯下来放在地上踩,她几乎都能听到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和偷笑声。可她只能咬牙受着。没一会儿功夫,她在温良的书房承宠的消息就偷偷在府里传遍了。元宝听到后第一时间就跑回来告诉乔玉言。第380章 善恶终有报乔玉言听到这件事情,倒是征愣了许久,怎么都没有想到,乔玉宁如今竟然会到这个地步。当初她几乎当场答应了嘉禾提出来的入温家。原以为她会借着跟温良之间的情谊,搅·弄一番风雨。结果并没有。而且乔玉言进来之后也了解到,乔玉宁过的是什么日子。不但温大太太处处为难,嘉禾公主更是时时打压,而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在乔玉言前世里与她恩爱非常的丈夫,却对她不闻不问。她在温家,简直就是个透明人。似乎根本没有人能想起她,只有偶尔在人们零星的言论中,才出现乔姨娘三个字,却多是鄙夷。在知道她过得这般日子之后,乔玉言竟然发现她已经没有那么恨她了。一切的罪魁裴雅意已经死了,乔玉宁的所有美梦都已经全部被打碎,前世她害死了敏儿,而这一世,她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似乎,该偿还的债也差不多了。其实最主要的是,乔玉言觉得自己偷来这一世,多少该惜福一些。徐氏如今有了安哥儿,与前世被人害死的命运彻底分割,而她,纵然没有寻得所谓的良人,却因为温停渊得以过上此时这般安心的日子。她相信善恶有报。乔玉宁若是再行不端,老天爷不会放过她。而对于乔玉言来说,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与其将经历放在对付乔玉宁身上,不如尽力去保全自己所有的家人。所以在大家的一番谈论之后,她就直接制止了她们,“这件事情以后不再说了。”不光元宵和元宝,就连七夕都有些惊讶。这个二姑娘从前是如何害自己姑娘的,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难道不该是额手称庆的事儿吗?乔玉言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些都是跟着她许多年的人,她们与自己自然是同仇敌忾的。“她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但是咱们还有咱们自己的日子要过,何必再把注意力投在她身上?更何况,我跟她到底都姓乔,哪怕祖母已经把话挑明,可在许多人眼里,我们俩总是有分割不开的关系。若是有人说起她的闲话,难免就会把我也一起带上,难道这是你们乐意看到的?”七夕连忙摇头,“还是太太说得对,是我们考虑欠妥了。”品兰原本一直没有参与这个话题,甚至还避到了门外,听到屋里这么说,才又走了进来,“更何况,咱们难道不该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太太和老爷身上?眼下太太还年轻,咱们这些人都应该好好把该学的学起来,其他人如何咱不管,但是日后咱们这一房的热闹,总还是要凑一凑的吧?”她是个姑娘家,这话说的隐晦,可在座的谁能没有听懂她这话?七夕和元宵元宝都拍掌而笑,“到底是品兰姐姐,比我们的境界就是高,还是要听品兰姐姐教导才行。”说笑间杏儿端着牛乳茶过来,却不进屋,只把东西给了品兰,就行礼退了下去。品兰接过了放在乔玉言面前,然后瞅了一眼屋外才压低了声音道:“这个倒还老实,说不让进屋,就真的不进屋,没事儿也不晃荡,尤其是老爷在的时候,奴婢观察了,都在屋子里老实做针线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