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他这样横插一杠,七皇子甚是恼怒,却无可奈何,方才这个由头是他提的,总不能现在就直接说五皇子抢人东西吧!眼看着五皇子的人已经飞快地去追人了,七皇子只能气急败坏地离开。留下五皇子嘉禾与乔玉言面对面。“两位殿下,若是没有什么事儿,妾就先回去了。”五皇子才点头,嘉禾却迎了过来,笑吟吟地挽过乔玉言的手,“六婶忘了,咱们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可以一起回去啊!”她这么贴上来,乔玉言着实觉得有些犯恶心,只是不好直接将她的手拂开,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公主说的是,我这一时间竟然就给忘记了。”嘉禾看一眼四周,忽然压低了声音对乔玉言道:“六婶,这个大相国寺立寺逾百年,早在前朝就非常有名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乔玉言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意图是什么只好点头。谁知她下一句就是,“听说时间久了的物件儿都会成精,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精怪啊?”第391章 替换乔玉言只是浅浅地皱了皱眉,并没有出现任何嘉禾原本在心中预料的恐惧和害怕。这让嘉禾觉得有点儿没意思,“六婶胆子真大,一般女子听到这种东西都会害怕。”乔玉言淡淡道:“公主非但不害怕,还能在佛门重地开这样的玩笑,胆子更大。”莫名的,嘉禾听到她这话,心里反而有些突突的,刚好转脸看到一尊弥勒佛像就在不远处,那一双眼睛似乎正好在的盯着她。她轻咳了两声,将自己心里的这种不适压下去,转而认真地问道:“对了,七皇兄是看上了六婶你什么字画呀?这么火急火燎地派人去拿,都不等咱们这些人回去?”乔玉言也露出疑惑的神色来,“说起这个,我也不大明白,原本是说回去再派人送过去的,七殿下没同意,我就只好让七夕跑一趟了。要说字画,我那嫁妆里倒是不少,他说他喜欢的那两幅就在我的嫁妆里,可我又不懂这些,他说了我也没记住,干脆就让他的侍卫去挑了。”嘉禾见她认真地回答,结果却是根本不知道,似乎对字画这一块儿完全门外汉,不由心生鄙夷,“六婶不懂字画,嫁妆里还有那么多,真是……”“可不是暴殄天物么?可这世人好浮华,不放点儿看着文雅的东西也说不过去,更何况,虽然懂的人不多,但送礼还是好用的,你看,这不就送给两位皇子了。”嘉禾被她的话立时噎住了,自己才挤兑她没什么内涵,结果她反倒将其他人给内涵了一通。这竟然就是温停渊的妻子,这么一个浅薄无知,只有外貌的绣花枕头!乔玉言假装没看到她眼里的鄙薄,反而是非熟稔地问:“公主累了吧?可要进来喝一杯?”嘉禾的屋子就在旁边,这会儿累了难道不是回自己屋子么?连赶人都这么拐弯抹角的!她觉得这个乔玉言自从进了温家门之后,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前对着自己那是装鹌鹑,现在是装大尾巴狼!“不了,本宫也该睡一会儿,晚些时候还有事儿呢!”等回了自己屋子,嘉禾立刻将自己撷兰唤过来,“怎么样了?”“已经着人路上拦截了,但是似乎七皇子那边早又准备,看似是去了一个,实际上暗中还有不少人,殿下说,我们得小心一些。”嘉禾气得眼睛发红,“怎么会到乔玉言身上去?!早知道这样,我在府里就给将她那院子翻个底朝天!现在竟然还要回去抢东西!而且老七这么重视,这里头很有可能就是真的,该死!”撷兰安慰道:“公主不要急,虽然不知道七殿下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既然这东西现世了,咱们还怕到不了手吗?”这话让嘉禾心里舒坦了一点儿,她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老七也不想想,他有那么个命去拿,可未见得有命守住它!”另一边乔玉言假意困倦,让品兰将门关上了,且让人不要喊她去用晚膳,她要好好休息。一直到晚间仪式的钟声响起,后窗的才有了动静。拾叶连忙守住前门,乔玉言推开窗,就看到程风脸色严肃地站在了窗外。“怎么样?”“已经换下来了,”程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乔玉言,还是多解释了一句,“他们两个的人在路上打起来了,所以拖延了时间,我这就赶紧拿了两幅赝品过去替换了。”乔玉言长舒了一口气,“辛苦你了,那赝品……不会很容易被发现吧?”既然是赝品,总有被发现的一天,关键是不要被发现得太快。程风难得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放心,不会,若是有鉴赏大师,估计也得几个月才能发现是赝品。”乔玉言挑了挑眉,竟然这么肯定,他是从哪里得来的?非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入手,而且还能获得质量这么高的?不过这个乔玉言没有问,既然温停渊将他放在自己身边,那自然有过人之处。她欣赏这些有本事的人。“那就尽快把这个东西传给温……”这个称呼她一直不知道怎么叫合适,每次就这么含糊地带过,顿了一下她才借着道,“尽快传给他,我不知道里面的内容,但或许他能知道。”程风看了乔玉言一眼,行礼不言。一直等窗户关上,他才蓦然想起,原本答应的自家主子是给乔玉言暗中护卫,怎么现在变成了替她跑腿办事儿了?程风只是不解了一会儿,就立刻去办事儿去了,然后在最短的时间里又回到了乔玉言的安全范围之内。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今天的事儿了了,明天早上做个早课,就可以各自回府,这一次的祈福就算圆满完成。纵然还不敢松气,但想想要结束了,还是难免高兴。这一次的晚间仪式,又换了把戏。这么几天的折腾,乔玉言算是看出来了,什么祈福,其实都是虚的。这不过就是一场交易。五皇子和嘉禾要名,大相国寺要钱,而她们这些来参加的人,则是希望名利双收。所以最辛苦的也就是她们这些人了。就比如现在,不但一个个得要挺直了腰板在蒲团上打坐,还要在烟熏火燎的烛火前,抄写经书。实在是不能理解,经书为何不能在自己的屋子里抄了带过来,非得现场猫着腰弓着背完成。不过看到五皇子和嘉禾也在艰难地做着一样的事情,似乎心里又平衡了一些。忽然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七殿下今晚不来吗?”乔玉言循着声音看过去,她清楚地记得,这个人似乎是亲向娴贵妃的那一派。大家都在忙着把经书抄完,只有她还有心情关心这个,这么忽然地问一句,没有鬼才奇怪。果然,她说完之后,嘉禾和五皇子像是才发现是的,“对啊!七弟呢?他今天下午那般痛哭,还说一定要好好替父皇祈福,怎么没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