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一切安定下来,他才敢……乔玉言心下感动,却仍旧一语不发。温停渊越发紧张,“言儿?”“你……”她终于抬起脸,看着他的目光却有些闪烁,“你不能先让开,把七夕叫进来。”“啊?怎么了?”乔玉言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感觉,到底还是眼一闭心一横,“我……那个来了。”天呐!为什么这个该死的葵水会在这个时候来?!她自从去年下半年行经之后,这葵水来得就一直不大准,几乎都是两三个月才来一次。不过前世她也是这样,记得一直到及笄之后才变得正常了,因而平日里她也没有留意这个事儿。好死不死,竟然这会儿来了,方才上床之前就觉得肚子有一点儿闷闷的不舒服,但是当时心里藏着事儿,没有太在意,只以为是泡了会儿冷水,受了点儿凉……温停渊倒是立刻反应过来了,当下便立刻翻身下去了,“我去叫人,你先别急。”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温停渊的耳朵……好像又红了。第575章 我是个男人她这一次似乎来得比平时还更凶猛一些,且换过了月经带之后,肚子越发不舒服了。王嬷嬷立时爬了起来,给她煮了碗红枣汤,要七夕看着她喝完了,才又扶着重新漱口躺下。这一通折腾下来,原本的旖旎风光消失殆尽,两个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倒是将方才的那几分尴尬给化解了。温停渊伸出手,乔玉言便自然地抬起了脖子,紧接着窝在了他的怀里。“很难受?”“有一点儿。”说完就感觉小腹覆上了一片温热,他的手掌,暖暖的。那种不适的感觉顿时减轻了不少。“之前在书上看到过,有的女子行经时会出现腹痛,热敷能有效缓解一些。”听到她这么说,乔玉言瞪大了眼睛,“你看得什么书啊?怎么这个都有。”温停渊脸上的表情就有几分不好意思,却还是笑着道:“没事儿什么书都会随手翻翻,算是增长见识吧!”“你这见识也太细微了。”她说着便伸手去捏他的脸颊。.c0m实际上乔玉言很少碰到他的脸,偶尔的不经意也没有仔细感受,这会儿才发现,他一个大男人的皮肤竟然摸着这么舒服。再看他五官,简直精致得无可挑剔,实在容易叫人嫉妒。她身处手指细细地描摹他的眉眼,鼻子,嘴唇,下巴,脖颈……忽然手指便被他的手捉住了,直接按在了胸膛,她有些诧异,却见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没来由就多了些暗哑,“言儿!我是个男人!”乔玉言感觉心尖儿被烫了一下似的发颤,脸上却不由露出几分调皮的笑,语调却拉得长而绵软,“以前不也靠一起睡的么?你怎么……”温停渊忽然一个用力,直接将她翻转了过去,在她的一声轻呼声中,将她反着扣在怀里,仍旧帮她捂着小肚子,“睡觉!”已然是有些压抑的语调了,乔玉言不由心情大好,刚开始的那些羞赧忽然间就不见了。好似拨云见日似的心中一片清朗。原该如此,她在心里低声对自己说了一声,她与温停渊,原就该这样。因着来葵水,且这一次确实是有些难受,乔玉言便整个人都软趴趴地不想动。干脆就安心窝在陶然轩里由几个丫鬟陪着做针线看书插花。大约是来量太大,让她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因而早上就起得越发晚了。连温停渊上任第一日都没能起来伺候他穿上公服。等她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用过了早膳,一身青色官袍穿在身上,又带了乌纱帽,与平日里风流清隽的形象有不小的差别,看着生生多了几分儒生的气质。乔玉言一时看得有些痴了,不由喃喃道:“你这去衙署,路上的宫女怕是都要走不动了。”这不过是她随口一说,谁知温停渊却笑道:“要不,我带把扇子遮着脸?”“那怎么行?”说完才发现他是在开玩笑,便有转了口风,“得戴个斗笠才行。”一句话引得两个人都笑了,外头王嬷嬷便笑着道:“程风已经在外头等着了,老爷这便出门吧!”温停渊便伸手将乔玉言又按了回去,“这几日身上不舒服,没事儿就多躺躺,横竖家里没有什么事儿,只管歪着。”王嬷嬷看着满脸是笑,说不出的开心。自此温停渊算是正式进入了官场,同时进去的还有一个温良,他到底是留在了京城,当了一个兵部主事。原本温琼与是打算好了叫他出任一方知县,切身地了解底下的民情。奈何温大太太实在闹得厉害,加上如今正在相看的袁家也表示,希望未来的姑爷能在京城,好叫姑奶奶还能常来看看娘亲。袁家姑娘母亲只生了一个女儿,并没有嫡出的兄弟,若是温良出任知县,新婚夫妻如何好分开?自然要相伴去任上。这一去三年,怕是没办法放心下娘家的母亲。温琼与便退了一步,叫温良从主事做起。虽然温大太太心里并不大满意,可想想能不出京城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也就没有再闹,毕竟这官职往后还可以慢慢再升。与袁家的亲事也因着这件事情传开了,这一下袁家满意,温家也满意,前头的纳彩、问吉、问名便走得极快。温大太太拿了袁雪晴的八字便要往寺里去,奈何她前面那段时间跟温琼与怄气太过,到底是伤着了,因而又再一次病倒。温老太太便干脆出面替她去了,也算是给长房的体面。说到底,温良也是长房唯一的嫡子。乔玉言不知道乔玉宁是怎么说服的温良,不过她知道乔玉宁一定有这个本事。往后他们的日子怎么过,乔玉言只要安心看热闹就好了。倒是七夕一脸兴奋,“小凤说,咱们这位乔姨娘是在路上偶遇的四爷,两个人一见面,当下就相对而泣。也亏她圆得回来,只说自己当初是被允许继续留在府里的,却担心因为她而耽搁四爷功课,影响他的心态,更担心让大老爷看到她又想起之前的事儿而迁怒四爷,故而干脆在外头找了间屋子住,只盼着他能早些熬出头,再来找她。”乔玉言不由好笑,这样一戳就破的谎言,也就乔玉宁说得出来,也就温良会相信。“又说那段时间混乱,自己吃了多少苦,什么日日跑到咱们家院门外头,想知道四爷是不是平安,还拿出了好些诗呢!都是思念四爷所作的。”说到诗,乔玉言不由想到那日温停渊翻出来的自己写的歪句,还是得赶紧烧了去,实在丢人。七夕绘声绘色地说着,好似自己亲眼所见似的。品兰和拾叶在一旁听得有趣,便笑着道:“这个小凤也是个秒人,竟能说得这般齐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