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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停渊扶着她另外上了一辆马车,这才道:“敷衍他们的而已,是想着既然我来,何必还要叫你跟她们挤一辆马车?正好今天事情不多,咱们出去吃。”乔玉言不由“噗嗤”一笑,“想不到你撒起谎来也这般面不改色心不跳。”不过他倒是懂自己的心思,不管是魏氏、周氏还是袁雪晴,实在是有些叫她疲于应付。今日跟袁雪晴一番对话,她倒是越来越盼着能早点儿离开温府,独自生活去。只是这话又不好跟温停渊说,怕他心里为着自己反倒先着急了。前不久圣上才有意要给温停渊挪位置,显然是有些重要的事儿要交给他做,越是这样的时候,她才越需要稳住。她忽然想到魏氏说的孩子的事情来,最近她与温停渊越见亲密,这样下去,这孩子迟早还是要来,她只怕这样越发会牵动他的心。与他们这边和和美美的情形不同,那头袁雪晴却是一直悄悄地掀起车帘打量着伴着马车行走的温良。实际上若不是自己跟前的婆子发现了温良和乔玉言在走廊上的那场争端,她根本就不知道温良中午就回来了。乔玉宁明明说温良对乔玉言一点儿意思都没有,那他中午又为何要拦下乔玉言?而乔玉言那般虚伪又好脸面的人,竟然还做出来当众扇他耳光的事情来,这里头一定有什么问题。恰好今日十五,温良照例要歇在她的房里,袁雪晴特意挑了件低领口的衣服。第629章 梦里的人要说这也是袁雪晴瞧不上温良的地方,一方面将他和乔玉宁之间的感情演绎得无比情深,好像他这一辈子心里就这么一个女人似的。可另一方面,在自己这边的时候,也并没有当那柳下惠。袁雪晴自认自己的容貌比不上乔玉宁,也没有她那般会撒娇卖痴,可她有一点是乔玉宁比不上的。她的身量发育得比乔玉宁那个瘦竹板似的身材好多了,拜她那个风流爹所赐,她也算见识过那些个女人的手段。更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自然是个良家妇女,可在闺房里,谁说一定要一本正经地保持贤良淑德了?经过这两个月的观察,她清楚地知道温良的那根神经大约在什么地方。只要有意无意地撩拨几次,他便能顶着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履行他做丈夫的职责。更何况,她还特意给他备了点儿酒。再加上因为乔玉宁怀孕,他在东厢不能行房,更是事半功倍了。云雨方歇,袁雪晴依偎在他怀里,与他闲话家常,“今儿在庙里看到六叔和六婶两个人的样子,我心里是真羡慕。没想到六叔平常看起来那样清风霁月的人,竟会这般温柔体贴,六婶平日里努力端着长辈的架子,可在六叔跟前,到底还是会流露出几分小姑娘的模样。”她说着语气里流露出几分羡慕来,然后又笑着道:“我与宁儿从前关系好,倒是和六婶没什么往来,有心想要跟六婶亲近亲近,又不知道她喜好什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温良竟一直没有接话,她疑惑地转头,就对上了一双冷厉的眼睛。“怎么了?”温良对袁雪晴一向算不得好,但是也从未见过他用这样的表情看自己,一时有些愣住了。“你似乎很喜欢关心别人的事情?”袁雪晴的思绪猛然刹住了车,有些僵硬地笑了笑,然后才柔声解释道:“这是怎么说的?不过是今日偶然间见了,有些诧异而已。再说了,还不是因为我是妻子,总想着跟家里的长辈们都打好关系嘛!母亲一直念叨着要我接管府里的中馈,可这种事情,一来要有契机,二来我也得在府里得人心醒。这段时间以来,母亲就不用说了,自然是全力支持咱们,二婶也才来,看样子倒还算好相处,三婶那儿我已经去了好多趟了,也算混了个脸熟。四婶深居简出的,对谁都差不多,应该也不至于在这上头说什么,长辈里头,不就剩了个六婶,你若是不喜欢我做这些,我往后就在屋子里呆着就是了。”温良听到她说起乔玉言心里就有些烦躁,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零零星星地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梦里头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就是一些很零碎的片段,忽然间就插入到他的眼前。这些碎片里头,总有那么一个女子。他知道那是乔玉言,可又分明不想是她。他从认识乔玉言开始,除了最开始两家议亲,她对自己还有过好脸色,后面基本上都是横眉冷目的模样。可是梦里的那个女子却并非如此,她会用倾慕、关切、幽怨的眼神看自己。她会喊自己“四郎”,她梳着妇人的发髻,如同现在这样,却没有现在这般光鲜。梦里大多数时候,她的眼睛里都是忧愁,看着自己欲语还休的样子。每每醒过来,温良都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像是将乔玉言和乔玉宁两个人混在了一起似的。梦里那个人像是仗着乔玉言的脸,却又似乎是乔玉宁的灵魂。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当初真正喜欢的人是乔玉言?当初母亲那般反对他和乔玉宁在一起时,分明说过乔玉宁是装成这副模样,好让他心软,蒙蔽了他的理智。难道他真的是被乔玉宁蒙蔽了吗?仔细向来,他当初明明也曾希望和乔玉言的婚事能成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可是当他看到乔玉言的时候,又分明看得出来,那个人和梦里的那个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个体。他的梦里是错乱的。但架不住这样的梦时不时地就会出现,导致他每每看到乔玉言心里就会忍不住想起梦里的那个人。因而他也不由自主地会去想,若是当初没有发生他和乔玉宁的事儿,乔玉言是不是就会嫁给他,那眼下的这一切是不是都会变得不同。梦里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这个假设成功的情况?那么,她为什么那么忧愁?像是有许多无尽的话要跟自己说?“相公?!”袁雪晴的话将温良从自己的思绪中扯回来,他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子,只觉得陌生无比,竟需要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人是自己的妻子。可就这样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忽然又出现乔玉言穿着喜服坐在床前的样子。他努力摇了摇头,将那一点儿意象从自己的脑中赶走,这才恢复了理智,“不用,我随口说的一句,你不用放在心里,府里的事情你看着办就好,我也不大懂这些。”..Com他的语气忽然温柔下来,让袁雪晴有些不适应,但她还是柔声道:“嗯!我都听相公的。”温良在心底里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对自己旁边的这个女人,只能平躺着努力闭上眼睛。忽然他又想到一事,“往后不要给我准备酒,我不好这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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