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从前在殿下跟前办事儿的,如何不知道皇室的凶险,可是姨娘您想想,有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奴婢这是舍了这条命,陪着姨娘去走那险路,若非姨娘您,我早就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化成了灰了。”.CoM乔玉宁有些心烦意乱,听了她这番表白也并没有觉得好受了一些,但到底还是摆了摆手,“算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去安排吧!”明月便又问起温良这边的事儿要怎么弄。乔玉宁便冷笑了一声,“且等着吧!他这个人我还能不了解?且有的闹呢!我倒是也要看看,他能从他爹手里耗到多少银子,若是个聪明的,就该知道别将我说出来,不然,怕是根本就拿不到钱。”不得不说,乔玉宁对温良也着实是了解得足够透彻。父子俩甫一见面,就吵翻了天,具体吵了什么不知道,但是如今温家内宅这般混乱,消息倒是传得远,就连刚刚搬出去的乔玉言都听说了。“如今倒是真的彻底摆脱了那一家子了,”品兰坐在窗下剥核桃,打算下午做饼吃,便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告诉乔玉言,“随他们怎么闹,总闹不到咱们头上来。”乔玉言一边做针线,一边偷偷拿她剥好的核桃吃,“还有三年时间呢!也不知道他们父子会闹成什么样,我也实在是好奇,他母亲竟然敢给老太太下毒,温良竟然还有脸去找大老爷闹去。”这件事情并没有公之于众,但是瞒不过温停渊,乔玉言也是后来才知道了为什么老太太会从头到尾没有露脸。前世她只是觉得温大太太性子刻薄,但是若说阴毒,甚至还不及乔玉宁。却没有想到今生在完全不同的情况下,她竟然也能生出杀人的心思来。倒是为难了温琼与,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不是还能入阁拜相。当然对这一点,乔玉言并没有什么兴趣,温家如今唯二让她牵挂的人也就只有老太太和文氏了。乔玉言昨天亲自过去了一趟,将她要随温停渊去南方的消息告知了她们。老太太倒是实心地劝了一回,希望她不要跟着过去,毕竟那边情况混乱,怕她一个年轻女子会被吓到。文氏倒是猜到乔玉言是担心外祖母,老太太这才想起来,徐家正好在江西,这便又给了她两封信,说是在那头的熟人。这样的信,乔玉言自然是用不上的,但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她心领了。昨晚上和温停渊商量了一番之后,又将他们留在京城的人手送了几个去温家老太太那边,不管怎么说,那头一个老人家一个寡妇人家,若是依着老太太如今对温琼与一家子的避让之意,倒是怕叫人钻空子。眼看着东西渐渐地收拾起来,离出发的日子也越发近了,宋雨薇夫妻两个便来拜访了。从温大太太过世的葬礼之后,乔玉言便没见到宋雨薇,正想着什么时候过去道个别,没想到她先来了,想必也是得了消息。“你听说了么?圣上打算在清明后采选女子入宫,听说是大选呢!”乔玉言点头,“自然听说了,这也是势在必行之事。”毕竟圣上年纪已经不轻了,虽然龙马精神,可毕竟膝下荒凉,这于一国君王来说,可不是好事儿。但是这样的事情,势必也会引起前朝后宫的动荡。宋雨薇轻轻叹了口气,“我祖父,似乎也有心思呢!”第713章 送别“你祖父?”乔玉言想了想,惊讶道,“你五妹不是还不到十三么?”宋雨薇便不大赞同道:“还有一个多月,若是时间定的好,也就刚好赶上了。”乔玉言跟宋家的五姑娘也见过面吗说过话,实在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但就是太单纯了,单纯得简直不像是宋家的姑娘。宋雨薇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圣上对我祖父颇为倚重,祖父也认为圣上有明君之相,我父亲前几天也被委任为国子监祭酒,想来我祖父也替他铺好了路。”乔玉言见她担忧,便笑着道:“这外头朝堂上的事情,咱们怎么如他们那些人了解,你这是被吓到了,毕竟从前你们家一直韬光养晦。自你懂事起,你祖母她们便都要求你低调行事做人,这才对如今朝堂上的角逐觉得胆战心惊,但是你父亲和祖父他们可是曾经经历过宦海沉浮的人,在政治上的敏锐度自然比你要高一些。更何况,你太祖父还曾经是三朝帝师,你祖父自小被精心栽培,难道还不及咱们这样的小丫头片子有见识?”宋雨薇被她说得红了脸,便不由忍不住伸手去打她,“你就去知道取笑我,得了得了,叫你笑了这一回,我心里竟然也踏实多了。”说着她便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来,是一个小匣子。“这是什么?难不成我要走,你还要给我送仪程?”宋雨薇便将方才的事儿抛在了脑后,笑着打趣道:“那我可送不起,你这个富婆比我富裕得多。”这小匣子里竟是一方帕子,乔玉言托在手里打开,竟是一副小小的双面绣。她虽然不十分懂刺绣,却也能看得出来,这绣工超群,绣技卓绝,绝非出于普通人之手。她与宋雨薇经常在一起说笑,对宋雨薇的手艺自然熟悉,宋雨薇虽然绣活儿也不错,可这差距也实在不小。“我虽然有钱,手里也有些精致的绣活儿,但是这个……我还真没有,看来真正富有的人还是你,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惊人。”宋雨薇便笑着又打了她一下,“你又在胡说了,我也实话告诉你,就这样的帕子,我拢共也就只有两条。这是我从前的先生送给我的,我的手艺就是从她手里学来的。至于我这先生真实姓名是什么,我一概不知,也不知道她的来历,甚至在我家里的那几年她也神秘得很。除了教我刺绣之外,一概人都不见,她与我说过,在我家教我,也不过是为了报答曾经我曾祖父的救命之恩,教我三年就走了。”乔玉言不由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认真道:“这说起来,倒像是画本子里的高人似的。”宋雨薇也没有谦虚,而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这倒是和我想的一样,我这先生着实不是一般人,就比如说我祖母吧!除了少数的几次,她说不见也就是不见的。且在我家教我,说教三年,就教三年,教完了人就走了,她性子十分傲气,只不过内心还是个好人,我跟着她学了三年,到底也有些师徒情谊在,所以她走的时候,便赠了这两幅帕子给我。”乔玉言听到她这么说,便将那帕子仍旧叠好了放回到盒子里,又给她送了回去,“既然这样,你合该好好收起来才是,我又不缺这一方帕子使,便是做成屏风,也无端浪费了你和她的师徒情谊。”“我这不是送给你!”宋雨薇将那帕子在手里细细地展开,认真地指给她看,“你看看这走针的手法,看看这配色的风格,你想不到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