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猫泽奈奈没有把时间调到八点四十分,她先一步发现古和田的不对劲,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或许咒灵并不是一开始就在房间,”织田作犬冷静说道:“它是后面才过来的。”“……穿墙的能力一般都是低级咒灵的专属,”猫泽奈奈舔了舔发干的唇,心脏紧张跳动的声音仿佛在鼓膜边响起:“要是它能隐蔽身形的同时还可以穿墙,我们很可能已经被咒灵追上来了。”古和田在咒言下说的是实话。咒灵会在八点四十分出现在病房,其余时间都是在病房和医生办公室以外的地方徘徊。以这个结论去推导咒灵会出现在病房的原因就是,“诅咒师可以控制这里的时间。”他悄然拨动了时间让咒灵出现在病房,又凝固住他们说话的时间让咒灵一直都没有离开。猫泽奈奈当时感受到的危险与寒意,或许正是诅咒师调整时间让咒灵出现的时候。“准一级的咒灵加上隐身和穿墙的能力,”猫泽奈奈苦笑一下,道:“难怪咒术连的咒术师会接连栽进来三个。”要是他们不小心一点,要不了多久,他们也会成为医院的vip永久住户。“要是能找到失踪的咒术师就好了,”下颌搁在膝盖的位置,猫泽奈奈头痛不已,道:“至少能从他们那里多获取一些情报。”祓除诅咒师这里的灵场领域不会消失,那么祓除咒灵能不能行?要是把他们都祓除了,医院的规则还是没有消失,能不能直接由“医生”帮“病人”办理出院。狗卷棘思考片刻,道:“木鱼花。”他没有猫泽奈奈这么乐观,认为那几个咒术师还能找到。虽然诅咒师说不知道他们的所在位置,但看他那般轻松自在完全没有担心的样子就知道医院内部肯定还有针对他们的规则。针对“医生”行动的规则。“果然不行吗?”猫泽奈奈苦恼着道:“医院的守则还有医生不能随意离开的规则。”他们的身份正好是“医生”连白大褂都穿在身上,就算把其他“病人”都送出去,自己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前面失踪的几个咒术师可能也是医生,”织田作犬提议着道:“我们要去医生办公室看看吗?”反正空坐在这里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还不如试着去找找人。不管是找到尸体还是活着的咒术师,事后都可以对咒术连有所交代。“术师被咒灵杀死不会出现咒灵化,要是他们死掉或许会像诅咒师说的一般成为医院规则的养分。”猫泽奈奈撑着膝盖站起来,打起精神道:“总之我们先去医生办公室,咒灵就拜托织田作先生留意。”要是藏在暗处的咒灵突然出手,【天衣无缝】必然会提醒织田作犬。要是它找到他们没有立刻动手,而是隐藏起来监视观察他们的行踪也不需要去理会。猫泽奈奈努力自我安慰,咒灵要看就看,被它看看又不会死掉。只要抱着这样的心态,紧张忐忑害怕咒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心情也会缓解许多。“医生办公室……”他们重新回到二楼的位置,寻找可能挤满了“医生”的医生办公室。古和田把整个医院的病人都变成医生,规定他们平时需要呆在医生办公室,只有当“病人”必须要回到房间的时间才允许他们出来“查房治病”。八点四十分,正好是咒灵会出现在病房且病人无法离开病房的时间。不知道诅咒师制定这样的规则是不是为了让死后成为咒灵的母亲能去找昔日治疗过她的医生。“啊啊啊啊啊!!!!”不远处房间突然响起的惨叫声吓了猫泽奈奈一跳,她惊诧道:“那是人的惨叫声吗?”凄惨而嘶哑像是从喉咙里迸射出来的声音。狗卷棘低声道:“明太子。”顾不得开始的计划是要去医生办公室,要是前面的病房是咒灵在伤害人类,他们肯定不能坐视不理。猫泽奈奈和狗卷棘、织田作犬改换方向,跑向传来惨叫声的房间——脚步停顿在病房门口,他们一时惊怔没有动作。七八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围着一个“病人”,一左一右牢牢钳制住“病人”的双手,不让他随意挣扎乱动。装满肌肉松弛剂的针剂直接扎进“病人”的颈侧推入注射,不管这样会不会对“病人”的身体造成不可损伤的伤害。药效发挥作用之前,他们一直牢牢把人压住,直到他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兴高采烈把人送上电椅。拷住手、拷住脚、拷住腰,最后再拷上脖颈位置的枷锁。即便注入肌肉松弛剂也不会余下让“病人”挣扎逃跑的机会,电椅直接通电拉到最大的位置,直把人电得身体不断抽搐抖动。猫泽奈奈他们听见的惨叫声,正是“病人”受到电击无法忍受疼痛发出的声音。“……我负责左边的四个,右边的四个交给狗卷君,”猫泽奈奈深吸口气,直接冲进病房踹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织田作先生把电源关掉。”太阳穴传来一阵阵疼痛突突跳着,脑袋都在发涨,思绪变成一团浆糊无法正常思考。猫泽奈奈不清楚这是诅咒师控制下的“医生”行为,还是他们自发做出这样的事。但无论如何,都要先让他们停下来。直接把人推上电椅,电量推到最高,要是动作再慢一点,她都担心这个“病人”会死在电椅上面。诅咒师制定的规则让医生与病人的身份互换。接受治疗与被治疗的人关系颠倒互换,“医生”的数量远远超过“病人”。过去可能是一个医生负责七八个精神病人,现在逆转过来是七八个医生负责一个病人。狗卷棘连咒言都没有用上,干脆放倒右边四个“医生”。织田作犬咬住电源线用力一拽,断掉电椅的电量供给。承受最高电量的“病人”身体止不住抽搐抖动,连神智意识都变得恍惚起来。“……要使用术式治疗他,”猫泽奈奈忍耐着头痛发涨,想要呕吐的感觉,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不知道其他病房是不是也这样。”诅咒师前不久说的话,再次在脑海里回转。“病人”每天都要接受“医生”的治疗。她以为困在医院的非术师可能会死在咒灵手里,也可能相安无事等到他们的救援离开。但怎么都没有想过,杀死医院的幸存者不是咒灵,而是人类。非术师与非术师在这所精神病院互相折磨、杀害对方。猫泽奈奈捂住唇,实在无法忍住干呕了两声。这间病房充斥着让她想要呕吐的开心情绪,“医生”的快乐与“病人”的痛苦交织在一起变成令人反胃作呕的情绪。狗卷棘关心问道:“大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