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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积了灰尘,余溪没有想打开的欲望,他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里面竟是装着满满当当的礼盒。一个盒子里装着一只男士手表,一个盒子里装着一条项链,其他的盒子也不例外,全是哪怕余溪不认识也隐约觉得价格不菲的物件。这些物件怎么来的,余溪立马有了猜测。余溪打开了最下层的抽屉。里面没有放礼盒,只孤单地放着一本厚实的笔记本。余溪可不认为自己是会记笔记的人,哪怕是失忆前。可就像被什么牵引,他还是拿出了笔记本。掸去灰尘翻开笔记本,一页一页,连翻了好几页,直到失去耐心,指腹一夹,跳过好多页,才在纸张上看到字迹。字迹处的纸面松软地凹了下去,不像是为了记录什么,更像是发泄。16开的页面上,只大大地落下一句话。——我真是恶心不明所以的一句话,却像是凿在了余溪心上一般,喘不上气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往下翻,内容依旧不多。——他不愿意见我——也是,他像朋友一样待我,而我呢?在他易感期乘人之危,利用信息素勾引他上床,他一定恶心死我了眼眶颤动,余溪他将这行字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确认,这字迹就是他本人的。手也在抖,可忍不住继续往后翻。——这样的关系,已经很好了再一页。——我竟然也会有这样的奢望再一页。——他不喜欢小孩,更何况是这样的存在,我实在做不到以此来逼迫他了有字迹的最后一页,纸张有明显被水渍浸泡的痕迹。——对不起——对不起——错的不是你,是我才对笔记本的最后一页还夹着几张别的东西。当上面的内容映入余溪瞳孔时,胃翻江倒海地泛着酸意。好想吐。还真是让他猜对了啊,这个房间的确藏着他的秘密。那是他喜欢喻堇的心思,喜欢到了极端,极端到现在的他,哪怕记忆全无,也能被这样的心思淹没得想吐。缓缓关上了笔记本,余溪脱力地仰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久久出神……两天后,余溪终于收到了喻堇的信息。——怎么没在家?余溪坐在椅子上,刻意延迟了许久才回复。——还在给客户的车改色。很快又收到喻堇下一条消息。——堆在门后的东西,要扔吗?余溪握住手机的手一颤。——是我清理出来的垃圾,你不用管,我回来扔掉就是。——好。回家路上,余溪去超市买了鱼。选的草鱼,草鱼的刺不算少,原本以为怕麻烦的喻堇不爱吃,但似乎并没有。菜端上桌,已经快8点了,余溪饿得顾不及给自己盛饭,率先用筷子夹走了鱼脊背上最肥厚的部分。这时喻堇才将两人的饭端上桌,也有样学样,顺着余溪开拓的缺口,夹了小片送入碗中。六斤的鱼,被两人吃得骨架尽露,当然大部分是进了余溪的嘴里。吃过饭,余溪抽了张纸,擦干净嘴角残留的酱汁,这才对喻堇说话:“你的东西我帮你都收拾进行李箱了,放在门背后的。”喻堇拿筷子的手一顿,略带茫然地抬头看向余溪,他吃相很好,嘴角干净,没有沾上丝毫酱汁。“这两天打扫,我看到那份合约了,原来前两天期限就到了。”余溪将纸扔进桌下的垃圾桶,笑道,“放心,这顿饭我不收你的钱,就当是回馈老客户。”尽管进屋后,喻堇就隐隐察觉到余溪的不对劲,但他仍是没反应过来余溪究竟在说什么,只沉默着盯着他看。“我之前也说过,我搞不明白失忆前的自己为什么要接受别人的包养,至少现在的我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做这种事。既然时限到了,那我们就结束这段关系吧。”余溪将盘中的鱼刺也倒进垃圾桶,声音放低道,“我这个年纪,应该找个对象,正正经经和人交往才对。”话落,好长一段静默。大概是吃饭分心引起的消化不良,又或者是吃太多太撑,余溪胃部隐隐不适,正准备找点别的话说时,对面的喻堇终于开口:“……那你找到了吗?”“……大概找到了吧。”余溪盯着糖醋鱼的残余,抿了抿嘴唇道,“所以,为了不让我将来的对象误会,我们之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这套公寓的隔音很好,两人都沉默时,房间会格外安静,平日里,那种安静的氛围让余溪觉得放松又闲适,可现在,余溪却觉得心里发闷,胃里的不适越发明显。直到喻堇冷冽的声音如银针坠落在房间中。“……好。”还是这样一句“好”,就像当初在医院车库,那时余溪想要结束他们的关系,他也说的“好”。但余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对方怎样的回答,虽然这一个“好”字正符合喻堇的语气,但他就不能再说点别的吗?也正是这一个“好”字浇得他全身发冷。“那我先去洗碗,你可以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落下。”余溪为自己那份期待而感到可耻,逃似的慌忙起身,去往厨房。没有用洗碗机,倒上清洁剂后,余溪拿着海绵慢慢地刷着,三四个碗碟被他洗到天荒地老。所以当他出厨房时,看到本以为已经离开的喻堇,依旧沉默地站在门背后,不免一愣。客厅没有开大灯,冷光吊灯照得家具陈设格外幽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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