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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牧成说:“真的要走,真的想走。”“好。”杨乘泯说:“让你走。”“半个月后,就让你走。”--------------------回到现在的时间线啦,写到这里的时候是真的深刻意识到前面有多拖沓,感谢每一个不嫌我拖沓一路追下来的读者宝宝,下面会多多注意的。——*天哪,我走神了,全是往事的碎片,而刚才的重逢犹如单行道上的车祸,往事正接二连三追尾。路内《关于告别的一切》第58章 回说来奇怪。杨乘泯这些年总是梦见陈牧成,走神时的魂不守舍,午休短暂的片刻,熬夜过后的深睡眠。梦里他穿各种深深浅浅,绿绿灵灵颜色的衣服,清然然地穿梭在他面前。画面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脸,但杨乘泯知道那就是他,笑意盈盈地跟他说话,走在他身边,张开双臂朝他要抱。但现在人找到了,人回来了,杨乘泯这些天,却一点也梦不见他了。好像那所有都是杨乘泯自己凭空虚幻出来的,没有那些由过去作轮廓的横向延伸、纵向扩展。人抓在手里,货真价实地睡在旁边,气息能闻到,呼吸能看到,但杨乘泯那囫囵几觉,却四面八方全都是墙,白色的坚实的墙,杨乘泯在里面撞来撞去,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口。没有一点失而复得的喜悦,反而失而复得像得而复失。满空乌云消散,却又迎来一场倾盆大雨。出院手续办过了,今天就能出院,人也答应他了,半个月后再走,只是体力不支,倒头又睡着了。杨乘泯站在医院走廊窗前,稍微把窗户开一点,让手里夹着的那根快烧完的烟从缝隙里飘出去。他等陈牧成醒来,不知道等了多久,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站停下一个人。杨乘泯没看来人,贴着窗沿轻轻抖两下灰,然后捻在指尖揉终于灭尽了的烟头。“桡动脉,三毫米。”他望着窗外停了的雨说:“救回来了。”收到陈牧成进医院的消息杨苍是不意外的,没有别的,就好像这就是一种理所应当应该会正常发生的事,意外的是他是因为割腕这种趋近自毁的方式进医院的。杨苍感到匪夷所思。“你干什么了?”他问。他干什么了?他什么也没干,他就只是在他问他能不能看看他结婚的照片时告诉他没有结婚,是骗他回来的。再然后杨乘泯就开始做饭,山药是上好的灵芝山药,盛到他碗里,看他吃起来很艰难很费劲地吞咽,他就把碗收走了。他好像还说了一句话,看他把头埋得极低,不声不响,他用刻薄的语气,问他不爱吃山药,不会说?杨乘泯这些年常常睡不好,神经性头疼已经成了一种顽疾,疼起来能把他的记忆打散打乱。他集中精神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然后他又开始重新做饭,用红豆和薏米来煮粥。但是陈牧成把碗打碎了,他一直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心里装了什么事,很慌乱很惊慌地屈身下去捡碎片,在杨乘泯面前徒手抓红豆,徒手清地板。杨乘泯只不过是抽了几张纸要给他擦手,他却跟杨乘泯说他想走,声音戚戚哀哀的。杨乘泯说不行。不仅不行,杨乘泯在出门前,还把门从门外反锁了。然后再回来,门后被刀砍出几道,金属划痕突兀地划出来,而陈牧成倒在沙发前,一把杨乘泯从没用过的锋利铁刀,目测十五厘米到三十厘米,从他手里失重地跌出来。这些前前后后让杨乘泯总结给杨苍,他还真不好说,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了什么,才逼得他居然在自己手腕上划一刀。杨乘泯没说话,烟头在手里被捏得不成样子,他随手一扔,问:“你上次说的那个定位芯片,确定半个月能到吗?”他说的是前段时间杨苍跟他提了一嘴的那个生物芯片,但它的主要作用是用来辅助器械设备更敏感快速的筛查和检测,并不是定位。杨乘泯和杨苍现在的关系很微妙,也不能说是冰释前嫌,也不能说是毫无芥蒂,而是一种化干戈为玉帛,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以后你也别再犯我现在我感谢你而你也离不开我的互惠互利。再沉重些,甚至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一条船上的人,要沉一起沉,要浮一起浮。所以杨苍根本不介意帮杨乘泯去把陈牧成骗回来,就像那时他不介意拉杨乘泯一把,给他机会,给他平台,给他方向,给他一条重新可走的路。洛山这几年发展太多了,规划与建设,开发与制造,短短七年,新技术、新设施、新产业、新血液从各个方向涌现注入。日新月异,这座城市变化巨大而彻底。杨苍和杨乘泯是见证它崛起的人,幸运的是,他们也是抓住了机会的人。两个人也可以说是在最难的时候选了一个最难走的方向,把后背交给对方,靠着手里那点在自己领域里仅有的资源,由一无所有而创立所有。但那几年也是过得很苦的,各自都抱着各自的执念和执着,像两台设置了程序的机器看不到成功地在原地打转。如今走过来什么都有,再回头一望,竟也不知道那时候居然就这样熬了出来。杨乘泯有医学体系这方面的资源,而杨苍有任何一种技术资源和市场资源,同样的,哪怕是合伙搭建,哪怕医疗企业,杨乘泯也是不管研发制造这些技术层面的工作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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