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再见到霍泱,他好像变了,变得冷漠、绝情,对自己说尽狠话。可又好像……什么都没变。“霍老师,到了,您上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我看您衣服都湿透了。”司机一句话将白檀的思绪拉回来。两人进了酒店,白檀同以前一样为霍泱放好洗澡水,再仔细检查房间每处角落看有无针.孔摄像头。“我看你好像心情不好。”霍泱脱下衬衫,这样道了句,“敢和姚若卿呛声,看来不太了解他。”白檀身体一顿,良久,直起身子:“早点休息,我回房了。”白檀刚提起工具包——“心情不好吃点甜的。”上身赤.裸的霍泱挡在他面前,手里提着只巴掌大小的透明盒子。白檀看着他手中的盒子,双眼渐渐睁大。他看看盒子,又看看霍泱。这不是Crystal relic蛋糕么。霍泱是什么时候买到的?又是怎么买到的。白檀小心地捧过蛋糕,手指有点抖。晦涩地说:“谢谢……”说完,他尝试着把蛋糕放进工具包里,努力摆正。“不吃么。”霍泱淡淡瞥了他一眼,随手拿过浴巾擦了擦泛着湿润凉气的肩膀。白檀呡着唇,良久,像是被雨水侵袭,声音也发着抖:“我想明天带回去给我女儿吃,这个很难抢到。”霍泱将浴巾搭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道:“过夜会坏掉,明天我再买。”接下来,他还是那样漫不经心,像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今天不是生日么,生日应该吃蛋糕。”白檀猛然抬眼。灯光投映在眼中,被水汽打散,变成了细碎的星星点点,明珰乱坠。心中涌上的热浪如同汹涌的海啸,朝着大脑中掌管意识的区域席卷而去。“你,怎么知道的。”白檀声音喑哑,透着酸涩。霍泱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也没有回答的必要,收回目光后继续擦拭身上的水汽。白檀这短暂的前半生,过过的生日屈指可数。他不太爱过生日。因为在那些年的生日时,妈妈离开了家再也没回来;三年前期待的生日,也像今天一样下了大雨,他站在会馆门口望着那一家三口的幸福和睦,变成了阴暗的老鼠。也是从那一刻心中生出执念,故事的展开,全因为三年前的生日。后来大着肚子远走他乡,他再也没有过生日的念头,固执的将这一切苦难归咎于那天生日。直到小铃铛懂事了,他才对生日稍稍有了些期待。不奢求三岁的小孩能为他做什么,但只要和她待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所有的前尘旧怨也可以放下了,从此一笔勾销。计划泡汤,美梦破碎,白檀这一整天都在怨恨霍泱的不识时务。但霍泱记得他的生日,还给他买了女儿最想要的蛋糕。明明他什么也没说来着。那一刻白檀忽然怀疑,是不是三年前在休息室听到霍泱与傅明晟的那段对话只是他的幻觉,或者是梦。但脑子已经不清楚了,考虑半天也不得结果。他呆呆地捧着蛋糕,微微仰着脸,视线长时间停驻在霍泱脸上。混乱中,他又听到霍泱说了一句:“生日快乐。”白檀此时宕机的大脑已经无法支撑他做出回应。霍泱这次没有再收回目光。看着眼前这个逃跑三年回来后又逃跑一次的家伙真切的红了眼眶,一如当年,还是那样感情丰富泪腺发达。他抬手扣住白檀的后脑勺,像是生怕他再次跑掉,接着深深吻下去。白檀以为自己会挣扎,却只动了动手指,身体每一处角落都被这男人特有的气息攻城掠地,全数将他裹挟。极具压迫性的,却又很温暖。记不清是情.欲驱使还是气氛推动,一切虽不合乎情理但也顺理成章,纠缠着滚在床上。薄汗冲淡了雨水带来的湿冷潮意,霍泱坏心眼地停在外面不肯进来,却又若即若离,触碰着敏感的渴求之地。直到白檀失去理智地发问:“为什么不进来。”霍泱双手撑着床,垂视着他潮红的眼尾,反道:“因为不对,我总不能对着一个有妻子有孩子的人变成禽.兽,你说呢。”白檀稀里糊涂的,倒是还能抽出仅剩的一点理智撒个谎:“已经……离婚了。”“是这样么。”霍泱向前挺了挺身体,“明明前不久才见过你的爱人。”白檀绝望地翕了眼:“那是我家月嫂……”霍泱眉尾一挑,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得到了满意答复,霍泱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他。那一晚,白檀迷迷瞪瞪地想到霍泱对蛋糕的那句形容:“过一夜会坏掉。”原来坏掉的不止蛋糕,还有抛下一切道德与信念,在身体被他人掌控时放肆大叫的他。*阒寂的房间内,只能听到节奏的呼吸声。霍泱绷直了身体将全部力道集中在下面,控制着动作缓慢抽出来。他望着身下行事一半睡过去的人,无奈地做了个深呼吸,将旺盛的□□压下去。仔细打量一番,白檀即使睡着了双手也死死按着衬衫下摆,刚才也是,哄他脱衣,好话说尽,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薄薄的衬衫被汗水湿透,半透明地裹挟着细瘦身躯。霍泱抬手,指节轻轻蹭过白檀额角的细汗,轻抚过挂着细碎水珠的睫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