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关键时候是小方冒死出现,把他从火场里拖了出来…阿秀这个时候其实已经精神崩溃了,虽然鬼哥真的很可怕很恶心杀了那么多人,可在阿秀的认知中,如果不是为了他,小钰是可以回外婆家的,根本不用遭受那么可怕的事情,更何况长期以来,外婆一直在告诉阿秀,鬼哥就是他的亲人。亲手杀掉了鬼哥之后,强烈的自责与愧疚让阿秀产生了很强的自毁心理。是方狗在大火中一字一句的告诉阿秀自己之后会永远陪着他,拥有李钰肾脏的他跟阿秀有着同样的原罪,所以他们是一体的。也就是在这一刻,阿秀的认知中,小芳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同伴。……这之后方狗和阿秀逃出火场,回归了现实。阿秀也因为小方的特殊存在,彻底沦陷。直到方夫人临终,他到了床前…在女人的提醒下,阿秀无比惊恐地发现,原来小芳早就已经消失了,现在陪在他身边的是鬼哥。他根本没有从鬼哥的控制下逃出去。就像是徐老师总是提醒他的……鬼怪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阿秀已经没有办法再一次朝着小方动手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继续与那个怪物待在一起,直到永久。……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如果按照原定的结局来写,整个故事会好很多很多。可是今天白天我坐在电脑前准备把结局发出去的时候,还是起了非常奇怪的恻隐之心。原定计划中徐老师也死了,这也是鬼哥的计划,因为徐老师是唯一一个有可能伤害到他的人,包括徐老师后来教出命烛给阿秀,也是鬼哥的不断暗示导致的。但是这样一来真的太惨了……整个故事只有彻头彻尾的绝望,红大人生于绝望,并且把阿秀也带入了绝望之中。终究还是不忍心,于是改了现在这个剧情。至少在这个可能有一点突兀的故事结局里,所有人都可以得到一点微薄的幸福。第60章 第二则投稿【对于有的人来说, 现在的我应该已经疯掉了吧?】【我竟然会把那样恐怖的恶鬼当成自己的哥哥,而且,还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幸福。】【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 毕竟现在我已经有了永远都不会跟我分开的家人。】……“什么鬼啊?”你看着私信里的投稿, 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有那么一瞬间你甚至觉得自己看了个寂寞。怎么就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在这样一篇莫名其妙, 前言不搭后语的臆想文字上呢?是啊,你向来都对这种早已落后于时代的地摊风格鬼故事不感兴趣。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完稿主的投稿后, 你依然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感。似乎有什么人在看着你……你猛然抬头, 环顾四周。不,并没有人在看你, 一切都只是你的错觉。“嘶……”你打了个寒战,觉得这间破公司的空调开得真冷。然后你去饮水机那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哒哒哒——”倒水的时候, 你似乎听到有什么人快步从门口走过的脚步声, 可是等你再回头时, 依然没有看到任何人。当然, 你不会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你回到了座位上, 把水杯放在了手边。再抬头看向屏幕, 你不由一愣。是有人趁着你不在动了你的电脑吗?你有点紧张。因为你电脑屏幕上,见喜bot投稿竟然已经自行发送了出去。现在出现在你眼前的,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则长长的私信。【太太好, 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想跟你分享一下今年秋天我回老家时候遇到的事情。】【这件事情其实说起来话长,我现在是A市大三的一名学生。一直以来都住在A市。】【不过在我小时候, 我曾经在(*%¥#山的深处一个特别偏僻的小村庄里, 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忘了说, 其实我从小就身体不好, 后来听说还得了很严重的心脏病,所有人都说我活不过十岁。反正后来我爸妈也绝望了,就干脆把我带回了奶奶家听天由命。而就是在那里,我家遇到了一个村巫,说有办法救我。】【他说,可以把我嫁给龙神……】【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我爸妈讲给我听的,我自己其实一点都不记得了。我甚至都怀疑这是他们故意说出来骗我的,直到今年小长假,我带着我的大学同学们一起回了一趟老家……】*@见喜bot 投稿编号:23113《龙沼村》第61章*“沙沙……”举行仪式的那天晚上, 村里下起了一场大雨。大雨带来的浓厚水汽像是一层湿哒哒的毯子一般直接笼罩在了山林深处的偏远村落之上。这样的夜晚对于这样一座村庄本应该是寂静和平和的,然而此时这里却笼罩着杂沓纷乱的气息,旧式的手电筒在雨幕中照射团团黄光, 与那仿佛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火把还有灯笼所散发出来的火光混合成了一片迷离摇曳的光幕。“沙沙……”雨还在下。山林的夜晚异常漆黑, 就算是人类用上了所有照明工具, 腰部以下的位置依然是一片昏暗,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吞没了一样。但即便是这样,一行人中, 被小心翼翼抬在四人肩头的那口棺材依然显得鲜艳夺目。那是一口被漆成了鲜红色的棺材。跟寻常棺材不同的是, 棺材上诡异的画着颜色艳丽,笔触繁复华丽的花纹。上等的木材被雕刻成了花团锦簇的样式, 棺材盖上,系着一团红绸花。明晃晃的“囍”字分别贴在棺材头和棺材尾, 随着人们的行走, 被雨水浸透的大红喜字滴滴答答往下流淌着红色的水。一群人前持喜字牌, 箱笼, 各色糕点果品制成的供品, 后有人持锣打鼓, 吹唢呐,在极为喜庆的送亲乐中,这群人扛着囍字棺, 摇摇晃晃地行走在狭窄崎岖的山间小道上。悠长嘶哑的喜乐在雨夜中跟火光一同明灭不定。细听的话, 隐约还能听到棺材中不断传出来的稚嫩嚎哭。“呜呜呜……妈……妈妈……爸爸……”“我怕……”“妈妈,你在哪里?”站在棺材旁的是一个全身穿红的女人, 听到棺材中不断传来的哭声, 她那张浓妆艳抹也难掩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强烈的不舍。“没事的, 言言, 不怕不怕!”女人拍着那口诡异棺材的棺盖,虽说是在努力安抚棺中孩童的情绪,可她自己的声音里也透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与不安。“妈妈在呢,妈妈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就是一个游戏,等言言赢了这个游戏,就可以变得又舒服又健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了……”“不——我不玩了——妈妈——我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