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武一脚踹了过去:“陛下面前岂能容你胡言乱语!”秦霁扯了扯唇角,面色不虞,看来他的预感是真的。这个鲁广闻,多半是假秦霁的人手。那个顶替自己多年的家伙,还活着,甚至还有能力在秦国兴风作浪。“鲁广闻,你说朕不是假冒的,以何为凭?”秦霁冷静问道。鲁广闻:“我五年前见过陛下,陛下和你完全长得不一样。”秦霁抚掌而笑,没想到啊没想到,鲁广闻居然还能记得那冒牌货的模样。他和卫瑜做过推论,他回归之后,容貌已经渐渐变成了自己的模样,而周围人或许是受到了剧情的影响,认知被修正过,所以在他们的记忆里,“秦霁”这个人,一直都是这个模样。奇了怪了,鲁广闻是怎么记得假秦霁的样子的?“你所说的陛下,不会是这个样子吧?”卫瑜拿出早就画好的假秦霁的肖像画,展示给鲁广闻。鲁广闻大吃一惊。卫瑜:“看来是了。”他将肖像画折起:“来人,将这张肖像和通缉令一起张贴,务必要将画上的人缉拿归案。”卫瑜聪明,他很清楚能够让秦霁下意识不安的只有假秦霁,秦霁害怕假秦霁回来,又将自己给拖到地狱之中。如果鲁广闻真的和假秦霁有联系,那么假秦霁必定会在湖阳出没。那就光明正大地通缉这个假秦霁,除非秦国的朝廷命官们都抽了疯,否则他们一定不会被一个假的秦霁蒙骗。“鲁广闻,你勾结逆贼,罪不容诛,若是从实招来,朕还能网开一面,要是拒不交代,那朕只好命人大刑伺候。”秦霁冷冷道。鲁广闻偏过头,笃定了要当个嘴硬的死鸭子。秦霁看了陈玄武一眼,陈玄武会意:“来人,将此贼给拖到院中,打。”卫瑜有些担忧秦霁的状况,目光一直落在秦霁的身上。秦霁见卫瑜蹙着眉,走下堂给卫瑜抚平:“无事,不要忧心。”作者有话要说:假秦霁不会蹦跶很久的第39章鲁广闻被拖出去杖打, 棍棍都是下了狠力气的,再加上行刑的又是禁军,手上的功夫肯定不可能轻。二十杖之后, 鲁广闻已经像是一条死狗了, 被陈玄武命人给拖进了公堂, 趴在地上。“鲁广闻,何必要受这皮肉之苦呢?老实交代不好吗?”秦霁端坐于公堂之上, 看着鲁广闻气喘吁吁。禁军下了狠手,又被扒了穿在外面的官袍, 这一下杖打过后的血迹是藏也藏不住。长裤之下,是血肉模糊。“你假冒陛下,必定不得好死!”鲁广闻都被打得趴下了, 在咒骂秦霁时倒是中气十足。卫瑜听不得任何人诅咒秦霁,鲁广闻这句话踩在了卫瑜的雷区上。“陛下对你仁慈,你真当陛下好欺了?”卫瑜冷声呵道,“陈玄文,还愣着干什么?”陈玄文从隐蔽处钻了出来,默默地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拉开后露出了一排大小粗细不一的银针。“我这个人呢, 就喜欢研究折磨人的手段, 可能有一点血腥,你忍一忍。”陈玄文直接略过了较细的银针, 拿了一根很粗的出来。鲁广闻这下是真的慌了, 那么粗的针, 不管是落在他身上哪处都不会好过, 而且他知道陈玄文此人, 他是暗卫统领。暗卫本来做的就是明面上不太方便的事情, 用的手段也自然是明面上不好看的手段。“我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对我动私刑!”鲁广闻往一旁躲去。陈玄文一手提着鲁广闻的衣领将人给抓了回来,笑道:“你是哪门子的朝廷命官?官袍都已经叫陛下给扒了,现在就是个罪人。”粗大的银针抵在了指甲缝隙了,陈玄文捏着鲁广闻的手,作势就要把银针往肉里戳。“放过我!我说,我说!”鲁广闻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来尝试陈玄文的大刑,败下阵来。秦霁有一丝意外,他还以为假秦霁是有多么忠心的拥趸呢,原来也不过如此。“陈玄文,让他说。”秦霁挥挥手,示意陈玄文退开。他可要好好听听,鲁广闻这张嘴里能不能吐出什么象牙来。鲁广闻抹了一把汗,缓解着自己受到的惊吓。“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吗?”卫瑜瞧着鲁广闻那副样子就来气,“陈玄文……”鲁广闻:“我马上说!”他来不及思考这个连皇帝的暗卫统领都能随意指使的人是谁,只想免除自己要受的罪。秦霁拍了拍卫瑜的手,用眼神安抚着卫瑜。果然啊,在涉及自己的事情上,卫瑜是冷静不下来的。“罪、罪臣是五年前参加科举考试之后入仕,被吏部分配至了湖阳县当县令,去年正月月末,陛下只身来到了湖阳县,找到了罪臣。”“什么陛下?那是逆贼。”卫瑜再次呵斥道。“是是是,逆贼。”鲁广闻生怕卫瑜又叫陈玄文扎他,连忙改口。秦霁挑了下眉,兴味盎然,看来假秦霁找的人,也不过如此了。“那、那个逆贼找上了罪臣,对罪臣说有人假扮他,试图取而代之,要、要罪臣帮他抢回皇位。”秦霁:“……”“于是你就信了那个逆贼的话?”秦霁真是不明白,鲁广闻这个脑子,是怎么通过的科举考试。鲁广闻目光闪躲:“是、是的。”卫瑜问:“这一年多以来你一直都在给那逆贼做事?”鲁广闻头伏在地上,不敢吭声。秦霁和卫瑜都想不通,那个假秦霁是怎么知道真正的秦霁会回来的?卫瑜亲身经历过没有秦霁的一世,假秦霁顺顺利利地当秦国皇帝当到了秦国国破的那一刻,而且也没有秦睿留下的圣旨,杀假秦霁立秦昭为新皇。这一世的假秦霁又是为何能未卜先知的?这个谜团,在将假秦霁抓起来之前,他们将永远也找不出来答案。“三万两银子的慰抚款,是他叫人私吞下来的?”秦霁问。鲁广闻颤颤巍巍地回道:“正是。”秦霁猛地一拳捶在了公案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愚不可及!”去年正月,先帝尚未驾崩,假秦霁还只是个太子,一国太子教唆官员私吞慰抚款,鲁广闻是真的没有发觉这不对劲吗?秦霁不这样认为,他认为更多的是鲁广闻被名利蒙蔽了心智。一个县令想要步步升迁做大官何其之难,除非是真的政绩卓越,而鲁广闻很明显不是一个能做出政绩来的官。有多少人读书时抱着大好梦想去参加科举考试?可是真正当官之后,能够始终不改初心的又能有几人?秦霁也不敢定论鲁广闻曾经是不是也有为民谋利的一番心思,总之现在是肯定没有的。“那三万两银子去哪里了?”秦霁不信鲁广闻敢在湖阳县把那三万两银子给花出去。“都、都拿给逆贼了,一两银子罪臣都没有留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