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洲将浴袍挂到衣架上,直接走进前方的汤池里,随着入水的声音,汤池边缘溢出一波波的水流。这个汤池偏大,所以水稍深一些,没在了沈慕洲腰部靠上位置。他手臂搭在汤池边缘,目光朝安凝看过去。她还站在原地,手落在浴袍腰部的带子上,室内虽有烟雾,但也隐约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纠结。“怎么不过来?”安凝干笑着回,“这就来了。”看着一室雾气,安凝心想不离近应该也看不清,她一咬牙将腰上的带子解下来,手忙脚乱地挂在衣架上,然后快步过去迈进汤池里。她往沈慕洲的另一侧走过去,想着拉开距离,自己这身他应该就看不清楚了。进到池水里,她才发现这水比昨天深好多,直接没到了她胸口。这样倒是能帮她遮掩一下。别的没什么,就是在水池里走的时候就比较费劲。她走到汤池的角落里,池里面有供休息的椅子,其实可以坐下来,但她想先泡一会儿。耳边只有咕嘟的水流声,安凝趴在水池边沿上,朝另一侧看过去。白色雾气下,沈慕洲靠在汤池边缘,他闭着眼睛。水漫过了他腰腹,冷白皮上的红痕因池水温度高更加显眼。画面极其香艳。昨晚的画面再次浮在脑中,安凝吞咽了一下,隐约还记得手感很不错。“好看吗?”冷不丁的声音落过来,安凝下意识回道:“好看。”她马上反应过来,生硬转折,“这汤池真好看……”沈慕洲睁开眼偏头,“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没有啊,我正好从这边下来了。”安凝说完身体往水里缩了缩,不想让自己泳衣露出来。正要再说什么,水一下高过一下漫上来,水甚至打在了她的下巴上。安凝一偏头,看到已经走到自己半米处的沈慕洲,她愣住,身体下意识站直。泳衣细带下,水流冲下细带半寸,里面几乎是呼之欲出。沈慕洲又往前一步,两人距离不过咫尺,他上身裸着,目光直勾勾地盯住安凝。他们虽然在一张床上睡过,也接过很多次吻,甚至加上她醉酒后的荒唐,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几乎是只着寸缕。头顶落下的呼吸也比平常更加滚热,安凝紧张地后退一步。“你躲什么?”“昨晚不是胆子挺大?”沈慕洲跟着她的步子向前,不让一分距离。两人的肌肤似挨非挨地贴在一起。安凝后背贴到了池壁,退无可退,不敢与他对视,就偏过头,“没躲,昨晚我是喝醉了……”“喝醉了,也不能把做过的事抹去吧。”他又靠近,安凝前面被压了下,吓的她后背紧贴在池壁下,手抵在他胸膛上。“我不都来陪你泡温泉了吗?”沈慕洲垂眼看她,“你离我这么远,也算陪我吗?”安凝被他噎了下,但想到自己昨天做的事,就问道:“那你想怎么样?”话音刚落,沈慕洲突然靠近,在安凝愣住的瞬间,他伸手从池水里揽住她的腰,然后单手将她抱起来。“你好好地,抱我做什么。”安凝吓了一跳,想推开他,身体突然一轻,吓得她立刻搂住他脖颈,然后又向下坠了坠,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沈慕洲抱在了怀里。而他坐到了汤池里的休息椅上。“给我看看。”沈慕洲手臂拢紧,指尖轻轻从安凝腰上扫过,接触的皮肤细致柔腻,让他喉结向下滚动着,手捏在她腰上。安凝泳衣后背几乎开到了后腰,又在他怀里,即使有温泉池水,肌肤之间相贴的触感,让她心脏狂跳,红晕从耳根蔓延到了脸上。“你说了,只泡温泉的。”她想提醒他,但声音很小,显得有些虚。沈慕洲幽深地眼睛黑沉沉的,低沉得嗓音有一丝晦涩,“难道你没想过,我们已经结婚了。”这句话让安凝怔了怔,他怎么突然提结婚?像是给她解答似地,沈慕洲低下头,几乎是贴在她唇上,“所以,你倒底把我当什么?”安凝懵了下,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沉默的那一瞬,他突然吻过来。他像是发泄似的,吻的凶狠又粗暴,安凝舌尖都被弄疼了,她又羞又恼,头歪向一侧想躲开他,但下巴却被捏住动弹不得。他吻得更加凶狠,甚至另一只手开始拉安凝的泳衣肩带,直接伸进了泳衣里。安凝身体绷紧,捏住的位置突然疼了下。舌尖这时也被咬了下,沈慕洲从没这么对待过她,她鼻尖一酸,眼角浸出泪。查觉到她在抗拒,沈慕洲手一松,抬起头。安凝呼吸顺畅后,她抿了下生疼的唇角,“沈粥粥,你坏死了,欺负我。”沈慕洲手缓缓挪开,将她已经脱落到手臂上的带子重新拉到肩上,默了下哑沉着嗓音开口:“对不起。”他将安凝从怀里放下来,放时池水里,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安凝站进水里,看着他垂着的眼睫,神色很淡,沉默不语。相识二十年,安凝对他情绪的感知已经刻在骨子里,小时候,他有这个神态的时候,一定是在难过。她脑中闪现他刚刚说的话。“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倒底把我当什么?”安凝恍然,她都答应了他要换一种关系,却发现自己做得并不算好。她走近他,像平常那样拍拍他肩膀,“粥粥啊,你是我除了父母,最重要的人,能和你结婚,我觉得很幸运。”沈慕洲抬起头,他望着她许久,才问道:“那除了幸运,还有别得吗?”安凝顿了顿试探道:“有福气?”“那你喜欢吗?”沉默了片刻,他忽然问道。安凝愣了愣,看着他眼睛,漆黑的眼睛里依旧黑沉沉的,紧紧盯着她,似乎她的回答对他很重要很重要,她唇抿了抿正要开口。淡淡地嗓音却打断了她的话,“算了,你不用回答我。”安凝看他明显又淡下来的神色,她沉默了一会,主动凑近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粥粥,。”果然,他的眼睛瞬间像被星光点亮。沈慕洲看着她,眼尾已经微微扬起来。安凝心道,从小的办法就是管用,果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哄。沈慕洲从椅子上站进池水里,又靠向安凝。安凝瞪着他问:“你又想做什么?”他伸手捏住她后颈,手指从脖颈位置擦过,然后凑近她,“想给你种点东西。”安凝懵了懵问,“种什么东西?”话音刚落,脖颈被轻轻捏住后压了压,她眼前一暗不等发出声音,脖子上传来湿濡滚烫的触感。她表情一滞,那片湿濡之后留下酥麻的轻微刺痛感。安凝绷紧了身体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去推开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