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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可使青山指?”话音方落,也引来其他人面露不解。“他怎么会用青山指……”可窃窃私语中,江恶剑却脊背泛凉地抬头,与司韶令同时照来的视线交汇。他确实使不出青山指。但后知后觉,司韶令也的确曾教过他。他以为那只是寻常点穴,因当时内力尚且不足,仅学了皮毛,后来与那慈剑剑法一起,皆深埋进心底,不曾再用。现在想来,司韶令教他的指法分明更为精深。而他与司韶令四目胶着间,偏却无论如何也记不清楚,他那日大开杀戒时,可曾也在混乱之下用了……青山指。“不可能是我夫人,”却始终无法下定论间,只见司韶令已转头看向陶重山,低声开口道,“以他当年内力,不可能使出真正的青山指,大师兄看到的人,或许是与他样貌相近……”“司韶令!”陶重山自是无心听他辩解,“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鬼迷心窍!难不成我堂堂擎山七英会血口喷人,仅凭他出身江寨就污蔑他!”“……”“陶梧!”与此同时,陶恣也终于开口,却是冲着仍一动未动的陶梧,“你,你还不过来!你难道也不信我爹亲眼所见?”便当一众目光集于几人,只见陶梧此刻似也被满目雾杳掩埋,先前那些本已确之凿凿的推断因陶重山的到来悉数崩乱。“师父……”而他抿唇顿了顿,“可是那些青邺——”俨然仍十分在意那诡异的七具外族尸首,却不待他说完,清糯的话音戛然而止。好似由于喉咙被紧扼而霎时涨红面颊,连同他澄澈双眸也被赤红血丝迅速占据,尤其,那被迫分化间,一刹扑鼻而来的强炽信香。距离他最近的江恶剑神色骤变,率先反应过来,在陶梧不受控制之前不假思索地扯落悬于头顶的道道红绸,顷刻将他双臂紧束。第50章 竹马陶梧分化了。且并非为寻常分化。那是江恶剑曾在江寨无奈目睹了无数次,最熟悉不过的,因洗骨丹而被迫分化。耳边终发出的痛苦嘶叫,撞得他心下颤抖,尽管不可置信,仍紧攥仿若会随时破裂的红绸,任由陶梧剧烈挣扎也不肯松懈丝毫。为什么?他一直站在他的身旁,也没有任何举动,是何时服下的洗骨丹?又是哪里来的洗骨丹?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情形显然令江恶剑一时无法理解,唯有震惊不已地将人禁锢在掌下,由着鼻间充斥早已弥漫整个大厅的竹香,那本应是清寒彻骨,却由于每一片翠叶都仿佛沾染酷烈杀机,根根竹节凌霜傲雨,又鲜血淋漓,像猩红的万里竹海。他分化成了天乾。不同于被迫分化为地坤后猝然发情的烧灼嗜欲,陶梧此刻满身所覆皆为凶戾,泼天杀意如冷锥划破寸寸皮肤,将血液悉数冰封,怒冻他每一根神经,反复催他施以狂暴,若不能手染鲜血的温度,便无法获取片刻的呼吸。“江恶剑!”而僵持间,陶恣最先动作,不管不顾地拔剑冲过来,劈头盖脸朝江恶剑砍去,“你放开他!你对他做什么了!”敏捷闪避开接连不成章法的锋芒,江恶剑倒并未坚持,如他所愿地掌心忽抵,将陶梧瞬时推还给他。亏得司韶令送他这不知究竟以何物所制的颈圈,在陶梧信香崩塌之际,竟真如密不透风的遁甲,牢牢护住他颈后的临时结契,让他得以咫尺距离地忍受陶梧的信香如此之久。只不过此时此刻,离开他掣肘的陶梧已失去理智,以陶恣的身法,自是不能轻易抵挡。便见疾风骤然刮过,虽还未能挣脱身上束缚,陶梧如困兽猛地向前,将陶恣撞出几尺开外。这一撞几乎让陶恣五脏俱裂,一口血水吐出,连剑也拿不稳了,也应是从小到大不曾被对方这般待过,浑身颤抖地坐在地上,望着陶梧顿时不知所措。“阿梧……”可惜陶梧已然听不见他的呼唤,满目赤红之下,杀戮迸溅,眼见陶恣距他最近,便挣断身上参半数红绸,蓦地抽出一臂朝他劈去。被这时也彻底意识到发生何事的司韶令及时钳住:“阿梧!”奈何陶梧在化乾过后显然与以往功夫有着天壤之别,已是听不进任何,眼下更力道惊人,司韶令不愿伤了他,也不忍下狠手,只得一直强行抓着拼命欲挣脱的他。“洗骨丹!”却听不知是谁终于惊恐喊了一声,整个大厅蓦地被风绞紧,随着多数弟子慌乱唏嘘,即刻充斥一触即发的戒备。在旁静观已久的萧临危眸光微动,倒仍旧没有插手的意思,只看着厉云埃指尖在江子温头顶忽点,一抹银光浅浅地闪入她乌黑发髻,不屑冷哼。原是厉云埃以鹤梦迅速止住江子温因眼前惨烈而蓦然瞪大的双眸,让她陷入温暖梦境,以免遭受惊吓。洗骨丹的威力众所周知,就算陶梧暂且被控制,依旧是不见血不罢休。且至今为止,凡因洗骨丹而化乾的人,不管此前脾性如何柔软,都再不可能回到原本的样子,只会一步步成为暴虐嗜杀的鬼士,用尽一切力量杀人,至死方休。这是鬼士的可怕之处,也是他们注定的悲剧。“是江恶剑!是他!”而眼看着此番遽变发生,无疑让众擎山弟子再无法平静,尤其这次出事的是自幼乖巧惹让人怜恻的陶梧,想到他根本不可避免的最终下场,无不悲愤交加。且更让他们心觉恐怖的是,无人知晓陶梧到底是怎样服下了洗骨丹。生怕晚一步再落到自己的头上,已有数名弟子认定是他身旁江恶剑所为,拔剑朝他围剿而去:“我们一起上!先拿下他!免得他继续害人!”“司韶令!”也与此同时,陶重山因伤重不能起身,怒斥正一手牵制陶梧一手毫不犹豫出剑阻挡的司韶令,“你还要等多少人死在这里才满意!”而在司韶令动作微顿间,荆棘剑被铮然隔住,竟是江恶剑以剑相抵,将他向后推去。再回手间,江恶剑已面目狰狞斩落身后一擎山弟子,趁其余几名被瞬时捂臂痛呼的人惊得下意识后退,他不由扫过陶重山,冷嗤一声。“凭他们也想拿我?司韶令出手那是在救他们性命,我这剑可不认得什么同门师兄弟,不怕死,就再过来。”的确,这些擎山弟子哪里是他的对手,若非司韶令在,江恶剑更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这世上除了司韶令,谁招惹他,他就杀谁,绝不再心软。这样的他与司韶令犹如霄壤,他认。却任何人,也不能借此一同低看了司韶令。“珂雪!”便听陶重山在怒极之下又道,“你身为擎山掌门,难不成要一直看着这恶犬在此肆意侮辱!现今还不亲自除了他报仇雪恨!是怕不敌司韶令的青山指不成!”于是正沉默的魏珂雪被矛头顿指,不得不望了司韶令一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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