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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使得云莺错愕看着赵崇。回云家?甚至允她回家吗?云莺几乎满口答应下来,但她仍有理智,晓得今夜已经享受太多,这般悄悄离宫迟迟不归,终究不妥。她便难得和皇帝客气一回,摇摇头道:“臣妾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再有旁的奢想。”“朕明日不必上朝。”赵崇在云莺的唇上轻啄一口,慢悠悠说。云莺被赵崇带回云家。皇帝事先有所吩咐,云家上下没有太过震惊,而云莺未出阁前所住的院子也提前仔细打扫过了。她的闺房生着几个炭盆,房中一片暖意。丫鬟婆子们来回忙碌送热水去浴间,沐浴所需一应用什准备妥当,连同换洗的衣物也备下。在云莺出阁后,她的闺房里所有东西皆不曾动过,仍是从前的模样。正因如此,便是另一种犹如久别重逢的新鲜。云莺好奇四处这看看、那看看。赵崇见她竟然兴致勃勃参观起自己的闺房,淡淡一笑,随手拿起案几上一对木雕金童玉女小人。云莺余光注意到赵崇举动,瞥向他手中的木雕,却有些记不起它们的来历。赵崇把玩着木雕,偏道:“爱妃这对木雕做工不错。”云莺走过去,认真看得几眼这对金童玉女,脑海模模糊糊浮现些许记忆。这对木雕似与宋家的三少爷有关……宋家的三少爷?赵崇一顿,几不可见皱了下眉,记起这个宋家应当是定远侯府。“这木雕爱妃是怎么得来的?”赵崇眉眼不动问云莺。定远侯府的三少爷,前两年已大婚,沉迷酒色,如今膝下有两子两女,庶长子为外室所出,正室膝下有一嫡子,两个女儿皆是庶女。呵,一个连定远侯半分英勇也未继承的酒囊饭袋草包废物罢了。虽然云莺认为皇帝不是当真在意这木雕从何处来,但她仔细回忆,勉强记起来是怎么回事。她及笄那年,宋家曾让媒婆来云家为他家三少爷提亲。那宋家三少爷不学无术、眠花宿柳,她的爹娘自然不可能同意。宋家三少爷大约不甘心,也曾试图讨好于她。讨好她的玩意里有一对精美木雕。宋家三少爷的东西她不可能收。不过后来偶然遇到那个工匠,她便掏银子买了这一对木雕回来当个摆件。云莺在心里捋清楚这对木雕的来历。可弯弯绕绕这么多,她也不想做些无谓的解释,只道从前偶然遇见一个技艺精湛的木匠,于是买下来的。赵崇将云莺心下那许多话听个明明白白。他重又看一看手中木雕,诚心赞许:“这般技艺的木匠宫里也不多见。”当下小丫鬟恭敬禀报说热水备下了。云莺便让她们退下,转而望向皇帝:“臣妾服侍陛下沐浴罢。”赵崇挑了下眉,听见云莺心下嘀咕着:【今日得如此多的恩赏,必须把陛下服侍好才行。】随即又一句,【时辰已晚,干脆一起沐浴,也方便?】赵崇:“……”云莺心里的“服侍”、“方便”听起来都格外有深意。赵崇无声轻咳掩饰尴尬:“今日乃爱妃生辰,岂有让爱妃服侍的道理?”云莺但笑,笑容意味深长。她对赵崇说:“臣妾也会对陛下好的。”第45章 开眼一句话纵使意味深长, 更有无法言说的诱惑。赵崇几乎在云莺甜美的笑容里昏头。可是他们这是在云家。他们现下在的地方,分明是云莺的闺房。赵崇按住心底渐渐躁动的心绪,抬手摸了下云莺的脸,直接避开这话题。“时候不早了, 爱妃先去沐浴罢。”眼瞧皇帝似乎不乐意买账, 云莺也不多废话,自顾自握住皇帝的手, 便拉着他往浴间的方向去。赵崇本想抽回手来, 念及是她生辰,又担心这样的拒绝会令她不安, 想着再伺候她一回沐浴其实也无妨, 到底任由云莺带他去浴间。只是在浴间里当云莺要为他宽衣时, 赵崇不轻不重摁住她的手。继而扶住云莺的肩让她转过身,又伸手取来旁边木架子上一支白玉玉簪帮她挽起披散的发。云莺便因赵崇的一举一动知晓他为何顺从随她来浴间。合着是打定主意伺候她沐浴呢。哪怕事事无所谓如她, 于此一刻也对皇帝的表现变得纠结起来。为何次次都这般?仿佛逃避一样不愿意同她有更多的亲密。她确信他不是身体有问题,那是哪里有问题?脑子吗?云莺想着,气性也有些上来了。“陛下……”她拧眉想要转过身重新面对赵崇,却在开口时被赵崇先一步展臂从后面拥住。以为皇帝有话要说, 云莺一时没有动作。但赵崇仅是吻了下她的耳朵,继而双手去帮她解衣带。云莺:“……”和家人用膳时,云莺其实喝了些酒,期间有所克制,只是微醺,不至于醉意上头。然而此时此刻,她快要被皇帝的不解风情气昏——难得她又被他感动一回, 有心回报于他, 他竟如上一次不买账。又或者并非不解风情。而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才一面对她好一面抗拒同她有更多的亲密。云莺很不想费心去揣测皇帝的用意。但事到如今由不得她不想, 由不得她不生出奇怪念头。可又根本想不出来赵崇非要如此的理由。利用她制衡后宫?一个多月才翻一次妃嫔牌子,有装模作样的必要?针对云家?她父兄对大燕忠心耿耿,她没有什么可担心。抑或她受父兄恩泽?但秋狩发生的那些事情,连同她也得了个护驾有功的便宜,显见不是这么一回事。不要她侍寝,也不愿意撤她的牌子。却可谓费尽心思对她好……脑子再搭错筋也解释不通这些行为的啊。云莺眉头揪起来,身上骤然一凉,不等回过神,便又被抱入热水中。浴桶里的水冷热正合适,冷天泡在热水里更说不出的舒服,而身后传来挪动高脚椅的声音。不一时,皇帝已又一次纡尊降贵帮她擦起背。天气冷得厉害,浴间雾气腾腾。云莺看着眼前白雾弥散,暗暗深吸一气,然后将脑海所有念头统统撇开。随便吧。反正每次憋得难受的人也不是她。只要这些事情的背后不会伤害到她的亲人就好。赵崇手上帮着云莺擦背沐浴的动作不停,同样不耽误他将云莺的纠结心路听得个一清二楚。听到最后止不住嘴角扬起。赵崇没有说话,云莺更懒得搭理他。左右也不是第一回 ,这一次更加坦然任由他服侍自己。可是即使已经生出过“随便吧”这样的念头,要说做到全然不介怀在意也是不可能的,并且内心还有一种不痛快。因为始终没有能看透皇帝数月以来诸般莫名其妙行径而生的不痛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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