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站出来高声问还未来得及离开的九星楼的人。“道歉!道歉!”一时之间,众人高呼的声音一道高过一道,响彻整个凌日涧。星峰。魏衍知晓归心身上有秘密不能被发现,尤其在她虚弱的时候。他不得不拦下修为比他高的师父,“师父,我来,她身上之前用了别的药,只有我清楚。”飞星长老也不敢贸然为归心用药,闻声道好,站在一旁第一次给自己的徒弟打下手。却不想这位徒弟连下手都不需要他帮忙。“师父您先出去,她皮肉也有伤。”一句没道出口的男女有别直接将飞星长老送出这个房间。魏衍这才施法笼起一道结界屏障,替归心率先打破她体内的修为禁制,将魔气与灵气都放出来,替她快速疗伤。她脸上面纱摘去,血迹渗透到她脸庞上。望着那张沉静的脸,魏衍眼神幽深。他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愚笨,她这一次虽是身受重伤,却将自己几个目的都达到了。可对于谢长闲……他是不认可的。归心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不知经脉碎了多少,只知道浑身都疼,就连呼吸都是痛的,眼睛睁不开,费很大力气也只能眯开一条缝。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归弦坐在她床边。她脑子整个顿了顿,分不清这人是谁,随后清泪顺着眼角往两边落下,她艰难张口,声音微小若蚊。那人偏了耳朵过来听,才听清她问:“你是阿弦吗?”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啊啊终于写好了!宝子们我睡了第36章床边的人愣了会儿点点头。归心才彻底放松不在试图挣扎看人, 她想她做到了,都做到了。救了谢长闲的同时,将那九星楼的计谋挑到明面上, 这群弟子们看不明白但其他宗门的宗主长老必然是看得懂的。同时也切断了谢松与秦纤巧向其他宗门求灵脉的路, 逼着他们往魔域的方向走。为她回魔域取另一半传承打好方向。她还要所有宗门都往魔域的方向走, 正面与魔域对上,付出作为享受者该付出的, 他曾护他们安稳, 如今也该由他们来助他重生。她都做到了。归心昏迷好几日,秦纤巧与谢松来看过她,想查看她伤势,亲自为她疗伤, 都被魏衍找借口拦在外面。她正是虚弱的时候, 若是被发现身份便会很麻烦。结界之内,归心身上的魔气与灵气四溢,交相疗愈着她的伤口与经脉。那日满宗门弟子围着九星楼的掌门长老要说法,闹得很大, 这消息极快速的在修仙界传开来, 九星楼的人很快便全部撤离十方宗,对外仍保持和殿上一样的言论。他们走后, 谢长闲也被放出来。他第一时间就奔向星峰,与魏衍交替守着归心, 防止外人靠近。他也遵从魏衍的嘱托, 沉默着一言不发只在结界外守着而不进房间里查看,除了刚来时闯进去那次。故而谢长闲也并不知道, 魏衍不准让人进去甚至找借口拦下谢松与秦纤巧, 也只是因为归心身上如今魔气与灵气正毫无遮掩的外泄着, 若被发现会给她带来不小的麻烦。深夜,他守在房门口望着天上的明月出神。结界内传来轻微的声音,他立马回神看去,便见归心半睁着眼望出来,他连忙站起来道:“师姐,你醒了?我、我去找魏师兄!”他转头跑掉,已经深夜,魏衍却仍旧快速赶来。来时却见归心已经又睡去。两人在门外坐下,谢长闲这些日子似是变了个人,沉默安静,如今归心醒来他便也只是不时回头看看归心,时刻关注着她的动静。魏衍轻瞥他一眼,“你那日为何那般冲动?”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上次谢长闲没有回答他,便是谢松与秦纤巧问他他也一直闭口不谈,这次谢长闲却开口答:“我听到了九星楼的人谈论起师姐和将来吞并十方宗的事。”他默了默,压低声音,“我只后悔没有更快更狠地一剑劈死那狗屁掌门。”他声音里带着狠意,面露凶色。魏衍冷笑一声,“就凭你这刚刚筑基的修为?”谢长闲没说话,他只是很确认自己是可以办到的。月凉如水倾泻而下,铺满整个院子,可他俩坐在檐下台阶上,身处阴影中没有被月光眷顾,只有无处不至的林风轻轻拂面而来,在结界上碰一下散开来。“师兄,我从小便关在结界中,从没接触过外人,第一次完全清醒出门便恰恰好遇到了师姐,每一次闯祸师姐都挡在我前面,师兄,我是不是特别混账?”他低着声音很是低落,“不论如何,我都不后悔闯进去砍他一剑,只是害得师姐受伤却并非我本意。”魏衍并不关心他后悔不后悔,本意不本意,只问:“你在结界中是不清醒的?”谢长闲看他一眼,“不清醒。”“为何?”“不知道。”他爹娘再三告知过他不能告诉外人,如今算起来,这十方宗除了爹娘与师姐,都算‘外人’。他又回头看一眼归心的方向,默默收回视线,“师姐还要多久醒来?”魏衍在黑暗中凭借着灯笼淡淡的光看他的神情。“我看看,你守好。”他站起身进了房间,关上房门。谢长闲认真在外面看守着,不敢有丝毫马虎,没等多久魏衍便又重新出来,开门声传来他下意识转头看去,却见房中结界已经被撤去,归心安安稳稳躺在床上。魏衍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去旁边说话。“归心对你好吗?”他问得很突兀,谢长闲蹙了蹙眉,这不是有眼睛都看得见的吗?现在师姐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见他不答,魏衍也不介意,接着又问:“你与她初相识,家中与其并无故交,她为何对你好?”谢长闲立时冷了眉眼。“你想说什么?”他师兄都不想叫了。魏衍见他态度不由得皱眉,他是不是提醒得晚了些?可也正是谢长闲现在这态度,他才越发觉得必须得提醒了,亡羊补牢未晚。“因为你和一个人长得很像,那人对她很重要。”魏衍语气平淡将真相告知他,本以为谢长闲会突然醒悟,却没料谢长闲只是耸耸肩。“我知道,归弦嘛。”这个名字再次从他口中说出,魏衍蹙了蹙眉,“你知道?”“知道。”谢长闲点点头,他早就知道了,师姐不止一次对着他叫‘阿闲’,可她喊的明明不是他,也不会愿意叫他阿闲。“归弦是谁?”魏衍谨慎而小心的问出这个问题。谢长闲:“她的家人。”他娘告诉过他,归心是永宁村人,如今全村仅剩她一个人了,这归弦,应当就是她家人。魏衍彻底沉默了,他不知道谢长闲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更不知道谢长闲如今这模样是什么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