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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顽放下药酒,突然对于自己把荆澜生邀请回来揉药酒的行为感到了一丝后悔,该死,难道自己比专业的师傅还会?怎么脑子一热就说出这种话的!荆澜生倒是主动得很,问道:“那我脱衣服了?”于顽干巴巴点头,“是要脱的。”荆澜生站起来,修长手指捏住衬衣下摆,从紧实裤腰中扯出来,透明的衣扣被轻轻捏住,一颗一颗地解开。乌山上荆澜生一人撂翻凶徒的画面不合时宜地跑出来,于顽看着眼前的躯体,肌肉线条紧致流畅,腹部垒起的块状随着呼吸起伏,被卧室的暖灯一照晕出健康的光彩,怪不得有那样的身手。衬衣被随意丢在床尾,荆澜生脱掉鞋子,赤着上身,双腿跪上于顽的床,偏头指着床单问:“不会弄脏吗?”于顽静止的视线被打乱,反应了两秒后摆手道:“啊没事,我手法好,它流不出来。”卧室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我他妈在说什么!好在荆澜生没接话,放软身子趴在于顽的床上,把后背交给了于顽自由发挥。于顽喘了口气,抱了个凳子放在床边,把药酒瓶放在上面,然后轻吸一口气,跪在床的一侧,手里倒了点黑红的药酒在手心搓热,“气味可能有点冲,痛就跟我讲。”懒懒的嗯声从枕头里传来。于顽把搓热的手心贴上荆澜生的后背,一下一下加力按摩。卧室里不再有说话声,只剩药酒在手心里的咕叽声和于顽用力发出的沉重气息。看到的和上手感觉到的还是有区别,荆澜生后背硬得过分,于顽用手背擦了擦冒出来的细汗,想着腰有点酸,于是长腿一跨,双腿分开跪在荆澜生腰上方,当然没有坐实,不过腰舒服多了。于顽哼哧哼哧地按着,想着老伍这药酒也总算发挥了点作用。荆澜生整个人埋进于顽的床铺间,高挺鼻梁擦着于顽的枕头,鼻息烘着枕面,属于于顽的洗发水的味道一丝一丝地钻进鼻腔。被于顽丢到一旁的手机此时亮起来,在老伍一万岁的群里有了回复。21:30柏青:超市打折,买了好多高级材料,回来给你们做点大菜。21:45展弋:买了好多!提死我了!展弋:回来啦展弋:把冰箱最下面那一层的冰淇淋拿几个出来,稍微化一点好吃手机亮了一瞬又暗下去,奋力按摩的于顽自然是没看到,荆澜生整个背被揉得通红,没收住劲儿的于顽一下子不知道按到哪里,枕头里的荆澜生突然闷哼了一声。“按疼了?”于顽忙起身察看,荆澜生也同时翻身,于顽起身跨出去的脚正好闯上荆澜生翻过来的腿,于顽眼睛一瞪,想收力又收不住,那只脚只得在虚空中往外一蹬,整个人一个大跨步从床中向床下栽去。荆澜生眼疾手快,坐在床上一只手抓住于顽往外跨步的脚踝,一只手抓住于顽在空中摆动保持平衡的手,在于顽大半个人栽向床底的时候把人猛地往回拉。力道太猛,于顽感觉脑子还没跟上,整个人就砸在了荆澜生怀里,荆澜生也被于顽一头撞得向后仰去,二人摔进床铺里,弹性极好的床铺还浅浅的回弹了一下。此时此刻,小院儿里三人透过正对院子、于顽没拉窗帘大敞着的落地窗目睹了于顽和一个裸男滚在床上的一幕。老伍:……展弋:……柏青放下手里的袋子,迅速摸出手机放大拍照。于顽鼻子一阵一阵的痛,捂着鼻子,“靠,脚滑了,没事儿吧?”荆澜生摇头,摸了摸右胸口,里面在跳,外面也好像在跳。于顽直起来,从荆澜生身上下去,刚在床下站定,视线对上窗外拎着大小包、站在原地注视的三人。一行鼻血慢悠悠的流下来。老伍:色令智昏。展弋:我哥真猛。柏青:我弟是1?于顽:……三分钟后,四人齐坐在小院儿里,于顽还在洗手间冲洗流血的鼻子。伍、展、柏三人呈半包围结构将荆澜生围起来,荆澜生像进了什么黑客栈一样,坐在中间面不改色,礼貌接受三人的视线攻击。四人各怀心事。老伍:这孩子好是好,但……展弋:这哥是上次把我哥摁浴室里那个!?柏青:我弟是1?荆澜生:于顽鼻子没事儿吧?于顽鼻子里塞着坨棉花从浴室里出来,拖了个板凳挤进去,指了下荆澜生道:“这是荆澜生,局里的事儿帮了很多忙,前天替我挡了一下,我用老伍的药酒给人按按。”荆澜生适时接道:“药酒很有用。”老伍听到这话高兴了,“是吧!我那酒自己纯酿的,里面放了……”于顽摸过一盒冰淇淋打断老伍,药酒里的暗黑成分倒不用说这么详细。展弋撅着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你怎么把香草味的给老伍了!”老伍吹胡子瞪眼,“这好像是我买的吧!”一老一小开始抢夺香草味冰淇淋,于顽耸了耸肩,转头向荆澜生挤了一下眼睛,表示他俩就这样不用奇怪,单手拉开一罐可乐递给他。荆澜生接过可乐和他碰了碰,难得很放松地靠在椅子上,他们坐在小院子中心搭的篷子里,边缘被挂满了暖黄的小灯,一老一小打闹的声音被晚风一阵一阵地送进耳朵里,一瞬间让荆澜生恍惚自己也好像成为了这里的一份子。坐在对面的柏青舀着冰淇淋,看着二人碰杯,探究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流连。于顽放松地靠着椅子一晃一晃,案子还没完全解决,这种身心放松的时刻难能可贵。此时,城市的另一边,萧宅内一片寂静,宅子里的佣人呼吸都不敢发出明显的声音,生怕惹到了上面那位。萧栏坐在书房,手边装着烈酒的透明玻璃杯依稀反射出座位上的人表情阴恻的脸庞。“警方那边,找个人顶上去,开个发布会说管理不周让人借着萧氏的名头乱来,花点钱堵住那些人的嘴,那边的消息说押送队不是警察干掉的,给我查是谁,还活了一个找机会做掉。”萧栏没什么温度的开口,并不认为灭口这件事被警方发现有什么严重的后果,都是时间与钱能摆平的事,顶多麻烦一点,现在他只关心一件事。“舒挽汀找到了吗?”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低着头,深吸一口气回道:“我们在汾州发现了踪迹,但…进汾州后跟丢了,我已经增派了人手,只要人还在汾州,一定能找出来。”说完话后脑袋也不敢抬起来,萧栏曲起食指一下一下点在桌面上,敲击声仿佛是敲在砍掉自己头的铡刀上。萧栏眼神冰冷,“我给你最后一天,找不到,你也永远别出现了,滚。”房间安静下来,萧栏捏着杯子,透明酒液在被子里打转。“汾州。”萧栏嗤了一声,“警察能救她们,救得了你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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