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星泽看着他似乎蒙上了一层水光的漂亮的眼睛,眼神暗了暗,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哥,我们一起住吧,行吗?”任冬迎还没从刚才的触感中走出来,茫然地问了一遍:“......什么?”“我们住在一起,你搬到我那,或者我搬到你那,好吗?”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只是住在一起,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不会做,我想和你住在一个屋檐下,可以吗?”第42章任冬迎搬家了。陈阳找时间一起帮他搬的,不过他当时脸色不太好看。五光十色的灯光下,音乐声震耳欲聋,在一旁的角落里,陈阳说:“你可不要被他拿捏住了。”任冬迎失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陈阳哼了一声,仰头喝了口酒。接应生从门口引进一波人,他们四处打量了一圈,一眼看到陈阳。其中一个哟了一声:“陈老板!”陈阳弯唇笑了一下,偏头对任冬迎道:“来送钱的来了。”他抽身端着酒杯散漫地迎了上去,如鱼得水地穿梭在期间和他们碰起杯来。杨阅阅一直盯着,却没动作。任冬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杨阅阅注意到,挑了挑眉:“怎么这么看我?怎么了?”任冬迎摇摇头,笑说:“没什么。就是觉得陈阳在感情方面也挺迟钝的。”杨阅阅顿了顿,“你看出来了?”他有些苦恼地说:“连你都看出来了,看来他是真的傻,脑袋里大概真的只有‘赚钱’这两个字吧。”“不。”任冬迎说,“他能感觉到,只是你不直白地讲出来,他就会一直装作不知道。”“其实他也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杨阅阅沉默了下,说:“我是怕说出来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再有魅力的人,在遇到自己喜欢人的时候总是会莫名的不自信,他看着远处陈阳挂着标准笑容的表情,无奈苦笑了一下。任冬迎接到电话的时候,陈阳已经喝大了,他架着人把他放到床上,拿毛巾给他擦了下脸,轻声问:“要不要吐?”杨阅阅接过他的毛巾,说:“我来就好了,你快回去吧,丛星泽在外面等着你吧。”.丛星泽在车里等了十分钟,副驾驶的门被打开,任冬迎坐了上来。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嘴唇还有一层散发着酒香的水光。丛星泽看他一眼,探身把安全带给他系上。“今天下班这么早。”任冬迎说。“嗯。”丛星泽应了一声,说,“以后都会早一点。”“为什么?”任冬迎随意问了句。丛星泽看着他,没说话。任冬迎后知后觉地通过他的眼神明白了什么,原本就发红的脸颊又蒙上一层热气,他移开目光,小声道:“回家吧。”车很快到了家门口,任冬迎低头摸索着解安全带,动作的时候,丛星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了安全带,俯身过来吻住了他。“唔!”任冬迎措不及防,睁大了眼睛,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低垂的长睫。他被牢牢压在座椅靠背上,两只手都无处安放,只能选择搭在身前人的肩膀上,微仰着头,这个姿势让亲吻更加深入,他的眼睛染上水光,不远处门口亮着的灯光透过车窗洒在丛星泽的背上,任冬迎被刺激得眯起眼睛,半晌,他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舌尖发麻,良久才被放开。丛星泽离得很近,眼眸深黑,从来冷淡的唇上此刻也变得艳丽起来,轻声道:“我去停车,进去等我。”任冬迎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点头了,进去客厅,碰到了沙发,他才渐渐缓过神来。......竟然还忘记开灯了。他站起来,准备去开灯,走了两步,却感觉有什么热乎乎毛茸茸的东西在他脚踝边蹭了一下。什么东西?这时,门被打开,是丛星泽,他按开墙边的按钮。灯光昼亮,任冬迎才看清,那地上是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狗,几个月大的样子,嫩生生的。是一只萨摩耶。他有些惊喜地轻轻把它抱起来,试探着在它头上摸了一下,萨摩耶就在他掌心蹭了蹭脑袋,摇着尾巴,轻轻舔了他一下。丛星泽坐到他身边,任冬迎抬头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小狗?”“今天。”丛星泽说,“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你会喜欢。”“谢谢。”任冬迎笑着说,“我很喜欢。”他在客厅里陪着萨摩耶玩了很久,直到丛星泽洗完澡出来,头发微潮,站在那里看着他:“哥,睡觉吧。”任冬迎头都没回:“你先睡吧,我再等会儿。”“......”丛星泽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任冬迎比平时整整晚了一个小时上床。他洗过澡,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贴着床沿盖好被子,下一秒就突然被人捞了过去,搂在了怀里。丛星泽手搭在他腰侧,头埋在他脖颈里。任冬迎有些痒,偏了偏头道:“......你还没睡啊。”“嗯。”丛星泽的声音有点闷,“等你。”任冬迎拍了拍他的头,轻声道:“那睡吧。”室内归于安静。不知过了多久,任冬迎又睁开了眼睛。是不是忘记给雄赳赳放水了?它醒来渴了怎么办?任冬迎睡觉前已经给它起好了名字,叫“雄赳赳”。他第一次养宠物,闭着眼睛越想越不放心,就想起身再去看一眼。他偏头看着身边近在咫尺的男人闭上的双眼,觉得他大概是睡熟了,就慢慢移开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慢慢支起一点身体——砰地一声,他被制住双手,重新被迫躺了回去。丛星泽睁着那双没有丝毫睡意的漆黑的眼睛,直勾勾注视着他,哑声道:“哥,你不睡吗?”任冬迎被压的结结实实,紧绷的身体迅速感受到他某处......的变化。“睡。”他咬着牙,偏开头道,“我现在就睡。”“我睡不着,哥。”丛星泽呼吸有些重,低声重复道,“我睡不着。”任冬迎感觉到他火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锁骨处,紧接着一路向下,他闭上眼睛,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忍不住喊了一声:“......丛星泽!”任冬迎的声音变了调,带着一丝被挤压变形的哽咽:“丛星泽。”丛星泽的动作停在那里,有些懊恼地伸手抱住他:“哥,对不起。”他抬手擦掉任冬迎的眼泪,轻柔的吻落在他泛红的眼皮上,低声重复:“对不起,哥,对不起。”任冬迎颤声道:“我,我还......”他还是没有彻底从当年走出来。“是我的错,我的错。”丛星泽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对不起,哥,是我的错,不怪你。”“我们睡觉吧,好吗?”任冬迎点点头,丛星泽抱着他,看着他轻轻阖上眼,长睫不安地抖动几下,慢慢放平了呼吸,半晌后陷入沉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