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泽宇捡起裤子给江越穿上:“我没生气。”江越看向施泽宇,目光如炬:“骗子,你就是生气了。”施泽宇:“没有。”江越:“有,你都不回答我的问题了。”明明之前有问必答的。气氛有些凝固,施泽宇哑然,搬起地上的纸箱子放到江越手上:“都说了,没有。”“你还是要赶我走。”江越泪眼朦胧,委屈至极。眼看着施泽宇不为所动,惯用伎俩不顶用了,他抱起箱子跑了出去,绝交就绝交,你可千万别来求和,反正猫是我的,星空顶是我的,你也迟早是我的。一进门,江越就负气把箱子踢了进去,还没来得及生闷气,客厅的灯砰的一声突然亮起。江桦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你又逃课了,不回家去哪了?”“哥,我被人扫地出门了。”江越一个飞奔扑倒了江越怀里,差点给他哥当场送走,被江桦没好气的推到了一边:“你还为自己是小时候,别哭了,脸肿成这样,哭起来不好看。”江越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我被人扫地出门了!”江桦:“嗯。”江越:“就嗯?我被扫地出门了,我被欺负了。”江桦:“那我们小寿星想怎样?”江越:“你给他下降头啊。等等,小寿星?”“对啊,不然我千里迢迢的赶回来是了谁。”江桦起身,从厨房里端出蛋糕,通体都是红的,上面插着十八根蜡烛。“从明天开始你就成年了,礼物是无条件完成你一个愿望,下降头做不到,让施泽宇倒霉几天还是可以的,你可想好了。”江越跑到餐桌前坐下:“怎么倒霉,要是会受伤那不要了,有没有那种可以蛊惑人心的。”江桦:“有也不会给你用,折寿。”“哥哥。”江越抱着江桦的手臂开始撒娇,“他要和我绝交,我不想失去他,你就帮帮我,折几年寿都无所谓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折的是我的寿,江桦无视胳膊上的人头,伸手去点蜡烛:“绝交挺好,正合我意。”江越一听,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从江桦胳膊上起来:“我都没说是谁,你怎么知道是施泽宇?”江桦:“你近期的情绪波动都和他有关。”十八根蜡烛全部亮起,江越对着他哥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我要施泽宇。”然后,趁江桦还没反应过来,一口气吹灭。江桦面色僵硬,温柔的说道:“先吃蛋糕,过了零点我们再聊。”果然一过零点,江桦二话不说,拿起外套就往外走:“福福,听话,哥要去工作。”江越死死的抱着大腿不撒手:“不要,你还没完成我的愿望。”江桦:“你想要小猫小狗我都没意见,但他是个人,犯法的你懂不懂。”江越:“你蛊惑他啊,让他自愿不就行了。”江桦:“你哥我还想多活几年。”双方僵持不下,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顾欣慈被拉了过来,对着趴在地上的江越的耳朵来了一句:“地板凉,刺激到脸颊会毁容的。”江越死不悔改:“毁容就毁容,我要施泽宇。”江桦:“星空顶我给你买。”江越:“我就要施泽宇那个。”江桦:“不都是星空顶,有什么不一样。”江越:“就算一样,那也不是施泽宇的。”眼看着江越情绪上头,顾欣慈连忙阻止江桦:“他偏执,尽量不要对着一个问题较劲,最好让他自行思考再引导。”江桦:“没时间了,我要赶飞机。”顾欣慈朝江越伸出手:“福福,你仔细想一想,他为什么要和你绝交呢?”江越的注意力被引走,顾欣慈示意江桦慢慢的把脚抽出。“因为我惹他生气了。”“你做了什么?”顾欣慈有种不详的预感。江越:“我当众扒了他的裤子。”“……他可能只是一时在气头上……”顾欣慈实在说不下去了。“我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了,他不接受,把我赶了出来。”顾欣慈瞳孔地震:“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啊…”“你说什么?”刚走到门口的江桦转身问道,他弟去倒贴,居然被赶回来,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江越看向他哥,下意识握了握自己的手,空的,然后,起身飞扑过去,不料被身后的人影压住。“江桦你快走!”顾欣慈凑到江越耳边说道,“他和你绝交一定有别的原因,你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瞒着他,好朋友要坦诚相待的。”坦诚相待?江越停下了挣扎,突然想起之前施泽宇问过他有没有什么要对他说的。难道那个时候就已经发现了?顾欣慈松了一口气,感谢某人不会转弯的脑容量,这么轻易就转移了注意力。慢慢想吧,反正你对象不嫌你麻烦,我要回去补觉了。第二天,江越顶着黑眼圈坐到了考场上,他思考了一晚上要不要坦白,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结果一来就碰到阻碍。别的学生在奋笔疾书,他在呼呼大睡,监考老师都看不下,叫醒了他好几回,结果都是等人走后一秒入睡。最后十分钟,江越从噩梦中惊醒,扛着睡意对着答题卡乱涂,一定要撑住,考的不好,施泽宇就要和学神跑了。第一天考完,他的心哇凉哇凉的,考了什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脑子像是进水了,读了好几遍还是连题都看不懂。“考得怎么样?”江越心头一跳,看见施泽宇在他旁边坐下,立刻把头转到了另一边,绝交了,才不要给你好脸色,“很不好,你看不出来吗?”“……那明天加油。”施泽宇刚坐下就离开了,徒留江越一个人在原地懵逼,只有两句话?他猛的从台阶上站起,对着施泽宇的背影追了上去。夕阳西下,黄昏的日光照耀在地面,施泽宇迈着大长腿越走越快,出了校门直接跑开了。刚要探到人的江越:别让我抓到你!。然后喘着大气狂追,最后直接瘫在地上不动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施泽宇蹲下身拿出冰袋敷在江越的脸上。江越一把夺过冰袋,生气的问道:“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追不上。”追车的那天,他跑的比现在还要快,施泽宇凝视着江越的眼睛,认真说道:“不用追,我会回来找你的。”江越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看向别处:“你都不问我为什么生气。”“那你呢,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江越猛的抬头,对上炙热的目光,他的嘴唇抖了抖了,细小的声音传出:“你是不是偷了我的人生?”施泽宇盯着江越嘴唇的开合,似是读懂了那句话,良久,他近乎卑微的又问了一遍:“你要对我说什么?”江越看向施泽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吼道:“我说,你是不是偷了我的人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