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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茯苓?”苏念栀反应过来后,疑声发问:“你怎会在此?”茯苓盘腿而坐在苏念栀身侧,在她耳畔低声道:“这家客栈不是夫妻才能入住吗?我所侍奉的那位郡主扮作了男子,我则扮作她的妻,现今自然被抓了进来。”“我告诉你噢,这个蔡婶的儿子几年前战死于沙场,那时还不及弱冠之年,蔡婶悲痛欲绝,将那遗骨捡拾回来后,便放在了那具棺材内。”“不知她从何处听说的,只要集齐三十名妇人之血便可将其亡去的儿子之魂招引回乡,随即便可复活。”“而你,多半是要......”“怎样?”苏念栀早已察觉蔡婶对她和对其他被绑来的女子不一样,唯独她是被捆缚在那木架之上。她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儿。而下一刻,茯苓之言,却在她心口浇覆冰水。“你......估计要被蔡婶放进木棺里,以你为主体,存放我们的血,最后来招魂。”苏念栀搭在裙摆上的指尖一紧。“进......棺材?”*招福客栈本就微明的烛光被寒风盖灭,随着寒风一道窜入客栈内的还有一道血腥之气。腥气在四周蔓延,血珠早已将客栈内摆放的木桌长椅所浸染。几名壮汉躲在圆柱之后,怔怔然不敢跨出一步。他们怒目圆视,瞪着那站在客栈门前的少年。此时客栈已被他转手而阖,唯有从窗透进的月光才洒落些许光照。那白袍少年立于正中,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长剑,剑刃上泛带鲜血,血珠顺着剑刃滴落,最后滑至其墨靴前。而在他跟前,已经堆了几名壮汉的尸|体。谢妄清深吸一口气,贪婪地享受着血之腥气带来的愉悦。他转了转手腕,长剑倒泛出寒光。谢妄清笑而抬眸,面上清俊如常,让人瞧不出异色。他缓缓走到那圆柱之前,在众人身前站定。众人早就见识了谢妄清方才是如何沙人的,此时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他们都是秦伯花钱雇来的,倒也犯不着为了钱将命都给丢了。“大......大侠,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您,您就放过我们吧!”为首的一名黑衣壮汉跪地而呼。却见谢妄清眉眼蕴笑,朝着那壮汉开口。“苏念栀呢?”那壮汉两肩抖颤不止,从那少年进门伊始,便一直在问苏念栀的下落。起先拦在他跟前的那些个壮汉,原以为谢妄清是个好对付的,遂并未应答,反倒是上前与其厮打。然而不过片刻,便统统人头落地,而最要命的是,那少年并非是一击毙命,而是像在玩|弄猎物一般,将他们的命耗至最后一刻。到了现在,他还是在问苏念栀,他们不过是收钱办事,哪里知道什么苏念栀。“大哥,我是真不知晓苏念......”那壮汉话音未落,一颗人头咕噜滚地。而壮汉身后的众人见状皆是一惊,忙向后一倒。唯见白袍少年笑着转身,白衣未沾半点儿血。他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漾开清波。明音清润,若清泉缓流。“你们有谁知道苏念栀的下落?”众人哪里知晓秦伯将人带向何处,只能摇头以示不知。“不知道啊......”谢妄清尾音拉得极长。“既然都不知道,那留着也无用,不过是群废物对吗?”“对吗?”他看向众人,唇边漾开浅笑。众人尚且未有回神,便见寒影一起,长剑顺势而发。一行壮汉被逼急,想着赌一把,所以拿起身侧的长棍便挥向谢妄清。木棍旋转挥打间,却丝毫不能近谢妄清之身。谢妄清却是很享受这一次屠戮的过程。鲜血横流,然其白衣仍如最初般凌然白净。他眉梢一挑,他很喜欢会反抗的猎物。“这样就有趣多了......”谢妄清持剑而动,白衣票转,剑起寒风,血珠点落,飞溅于空中,蒙了一层血雾。猝然之间,一方木棍朝着谢妄清飞来。那木棍并未伤及谢妄清,却打在了其袖袍上。袖袍被木棍一拍,其中所藏的糖葫芦应声而碎。本还面带浅笑,并未立时要了众人之命的谢妄清,在瞧见那糖葫芦碎渣后,眉间先是微然一皱,最后化开为笑。猝然间,只见他衣袍翻飞处,长剑随其而动。剑风止,唯有血气飘散。室内再次化归静谧。“无趣......”他缓然俯身,想要将掉落在地的糖葫芦拾捡而起。糖葫芦滚落在木柜之后,谢妄清将才一俯身,却瞥见一抹青丝。他眼帘一动,轻然将糖葫芦捡起后,转而以锦帕将其包裹,放在了心口处。旋即,他阔步绕到木柜之后。“别过来!”尖利之声骤然而起,绮罗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少年,呼吸皆是一滞。她躲在这木柜后面,亲眼看见他沙了众人。此时他一逼近,满身的血腥气,着实难闻。而谢妄清却并未有异动,只是微微俯身。月光蒙雾,投落于其面。谢妄清凌笑着开口,唇边化开浅浅的笑弧。“请问......”“你知道苏念栀在哪儿吗?”绮罗哪里知道苏念栀是谁?自从侍女茯苓被那蔡婶带走后,自己乔装成男子,甫一出门,便遇见这杀红了眼的少年。这与她根本毫不相干啊!“我不知道谁是苏念栀!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绮罗凝声而呼,谢妄清却两眉一拧。这个人身上有苏念栀的味道。只见少年抬手举剑,剑刃抵靠在绮罗纤细的脖颈处,只要他稍稍一用力,便能划破那白皙的肌肤。绮罗被吓得不敢呼气。“不,你知道苏念栀去哪儿了,你身上有她的味道。”味道?绮罗简直欲哭无泪,她一公主,千里迢迢为求佛祖护佑母亲身体安康,途径此地,竟遇见此等怪事。她将自己接触的人想了个遍,也想不出来苏念栀是谁。更奇怪的是,这少年还说她身上有苏念栀的气味。她又未曾与什么苏念栀接触......等等,她没有,可不代表茯苓没有。是她刚才开门时所见的女子吗?就在谢妄清的长剑堪堪要刺破绮罗的脖颈时,却听她猝然开口。“我......我知道!”“她被蔡婶带走了!”*昏暗的地牢内,陡然燃起一簇明火,将周遭映亮。苏念栀和茯苓躲在墙角深处,正在思考对策之时,却见已经出去的蔡婶折返而回。“苏念栀呢?”蔡婶一回来便将目光定在苏念栀的身上。苏念栀不同于旁人,饶是被扔进了人堆中她也找得见,那双被银针刺过的手便是最好的印记。苏念栀并不知晓蔡婶为何中途折返,但现下观其面色便知是什么好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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