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看着将军的肉被篮筐框出一块一块豆腐块似的,哭笑不得,嫌弃地骂了一句,“谁让你太胖了,平时一天好几餐!”“嗷呜!”将军委屈地嗷了一声。车子歪歪扭扭地往前骑,是天赐抽空帮钟元看着路,看见偏了就提醒一声,但最后眼见着就要撞上路边的行人了,钟元还没反应过来。他伸手往前一探,双脚支着地,按停了刹车。“看路呀,都快撞上人了。”是天赐很无奈地开口。耳旁热热的,带来一股清爽的肥皂气味,紧接着就响起熟悉的声音。钟元看着前方的路,行人就在几步之外,她后背一凉,有种后知后觉地害怕,她连忙扭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光顾着和将军说话了!”是天赐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扑面而来的是甜甜的香气,他愣愣地眨了眨眼,然后几秒后瞬间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把身体悄悄往后倾斜了几分,扭头看着被他抓着的车把手。她抓着车把手,他也抓着车把手,是天赐看着看着,瞳孔放大,突然感觉手心冒汗,额头也开始冒汗,他紧了紧手心,女孩子的手和男生的手完全不一样,好小好小,他吓了一跳,语音干涩地提醒钟元,“妹妹,抓紧车把手。”“哦哦!”钟元连忙应道,把住车把手,是天赐看她抓紧了,悄然把覆在她手上的手拿开了。拿开后,他轻吁了一口气,刚才也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天赐哥哥,擦擦汗吧。”钟元扭头递过来一张纸巾。她问是天赐,“和我待在一起,你很紧张?”“啊?没有没有!”是天赐摇头否认,“没有的事。”“是嘛~”钟元拖长了音调,她刚才可是听见了是天赐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刚才我听见了,你心跳得很慌乱。”“?!”是天赐呵呵笑,不知道说什么,绞尽脑汁给她找到一个理由。“差点撞人了,当然紧张了。”越说越震惊,是天赐接着说,“妹妹,以后要看路。”钟元嗯了一声,又继续扔雷,“天赐哥哥,你害羞了,脸有些红,耳朵也是红的。”“………”这也能看出来?钟元觉得是天赐的心理活动有些好玩,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天赐在她的注视下,又紧张了,他抿了抿唇,解释道,“妹妹是个大女孩了,哥哥面对着自然紧张。”钟元点点头,反问他,“天赐哥哥,我们经常见面,从小就认识了,怎么会紧张,我看着你,握着你的手,我就不紧张。”“………”钟元步步紧逼,她一把抓过是天赐的手,她问他,“这时候你是不是心跳得很厉害?”事实是,这时候的是天赐,确实心跳很快,还有些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慌乱。钟元觉得自己触碰到了点什么,让她忍不住好奇地继续打探下去。是天赐把手抽回来,他很无奈地看着钟元,对钟元人小鬼大的印象一直没消,现在显然更皮了,“妹妹,我觉得你在逗我玩。”然而这时候,是天赐的心跳竟然跳得更快了。他在疑惑自己为什么紧张慌乱。钟元点点头,也承认自己在逗他,不过没逗出答案。再次出发之后,将军就到了是天赐怀里,他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抱着将军。两人一路无话抵达殡仪馆。拿了美丽的骨灰之后,就又返回去了。回去的时候,还是钟元骑车载着是天赐和将军。等钟元骑车回到家后,是天赐并没有多待,自己骑车自行车回去了。回到家后,他抬起脚看了看鞋底,鞋底磨平了一块。他脱下鞋,把它放一边,穿着拖鞋去洗手。打开水龙头,刚想把手伸出去,他就看着手发起了呆。是天赐想起刚才钟元的话,心里又无端地跳快了几分,他抬手捂着胸口,感受着跳动,一下又一下地数着,渐渐地眼神有些失焦。刚才妹妹是不是在逗他?妹妹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会因为妹妹的靠近而紧张?以前好像没有的!还有他为什么因为妹妹的靠近而紧张?妹妹都没有紧张,他为什么要紧张?!“天赐,你站着做什么?”是天赐扭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老妈,“妈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休息,你今天也休息?”是天赐:“请假了。”丁籽柔点点头,“不舒服?”她的目光落在他放在胸口的手上。但是看着也不像,一脸怅然若失的鬼样子………是天赐低头,然后默默地把手放下。怀疑地看了儿子一眼,丁籽柔没有多说什么,进屋了。是童安在下午也回来了,是天赐和父母吃了晚饭,就骑车自行车回了研究所的宿舍。他现在心情乱糟糟的,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会儿,思来想去,只有研究所宿舍最安静。“他怎么了?”是童安看着儿子走出家门,疑惑地看向老婆。丁籽柔随口一说,“可能有对象了。”“谈对象了?”是童安眼睛一亮,一脸八卦,“谁啊?”“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没谈。”丁籽柔闲闲地看了眼丈夫,吃了筷青菜,“估计等他谈恋爱,够悬。”是童安点头,他也很认可。他们俩以前就约定了,将来不能催孩子,不能给压力孩子,小的时候没有怎么照顾他,是童安夫妻俩愧疚,所以就不想过多地要求他。所以,哪怕是天赐23岁了,他们还是没有催他谈对象结婚。是天赐回到研究所后,张良还疑惑,“你今晚不是请假去约会了吗?怎么还回来?”“约会?”是天赐定定地站住,看着张良反问。张良一看,呵呵一笑,说了声口误。是天赐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想到大半夜,都在想他为什么会紧张,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第二天,是天赐捂着头醒来,一看手表,才5点3刻,天还没亮。是天赐捂着头低声骂了一声,他失眠了!头现在痛得要命。醒来后,是天赐睡不着了,他起床一番,干脆出去跑步。失眠大概很难好,是天赐认为。他已经失眠三天了,每天都是睁着眼睛,睁到眼睛累,他才闭眼睛。但是这时候他的精神还是亢奋的。一连三天,研究所里的众人,看着他眼底的青灰,都来关心他最近有什么困扰。是天赐又说不出来。他不知道怎么说。张良背着手站在台阶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他觉得自己猜中是什么原因了。不过,几次试探,都没有结果,他也不好再问。太突兀了,是天赐说不准会反驳。不出一个月,就有人给他送了个机会。张良听说,有人给钟元告白了。他马上去看热闹。跑到隔壁天文研究所一看,研究所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他凑过去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