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又可怜。顾凛川凑近他, 一寸一寸地亲吻, 含着温砚的唇, 压下沉重的喘息, 哑声问他:“怎么不说话, 嗯?”“我……”温砚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呼吸急促,紧紧攥着顾凛川的衣领,攥得变形,力道大得几乎要扯掉上面的扣子。顾凛川顺着他的手,垂眸看他,彼此湿热的鼻尖相贴。也许是卧室的气温太灼热,温砚似乎已经彻底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熏得头脑发涨。他循着本能抱住顾凛川,往顾凛川身上贴,脸又红又热地还想要亲。顾凛川凑近了一些,之后大掌紧扣着温砚,猛地将人拉起来,抱在怀里坐好,带着他更激烈地深吻。温砚这种时候总是乖巧得狠,被亲得受不住了也只是轻轻哼唧几声,声音软软地喊顾凛川的名字。顾凛川喉结滚动,要去拿东西,又被温砚拉着衣角扯住,求着还要什么。顾凛川只好哄他说马上,将人捞起来亲,再带着身上的小粘糕一起过去。温砚是清醒的但又是混乱的,脑袋再次陷入枕头里的时候,他也有意识地缠住了顾凛川的脖子,拉着他下来接吻。外面的夜色逐渐变得更浓重了,卧室更是一片昏暗,只有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在弱弱发光。顾凛川不停地哄着温砚,时不时亲他一下,灼热的唇贴在他耳侧,哄他说乖乖不怕。顾凛川心里很清楚温砚最怕疼,身体也娇贵,平时随便磕碰一下就会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块淤青,好几天都消不下去。之前温砚在花房不小心磕到了木桌边角,就一连嘟囔好几天,每天都喊疼,要顾凛川给他用药酒揉揉才能好。所以顾凛川总是非常小心。但温砚还是会发出小动物示弱一样的声音,好像小兔子被孤狼叼回窝里,被拆骨入腹,哭诉无门。“乖乖。”顾凛川垂眸,带有安抚性地亲亲温砚的唇角,眉目温柔地喊他的名字,反反复复也不觉腻。-第二天中午。卧室里,厚重的遮光帘将外面强烈刺眼的阳光遮得严严实实,半点缝隙都没有,视线内昏暗一片。温砚睁开了眼,目光茫然地动了下,恍惚间还以为是在晚上。他用手肘撑着身体,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上午十一点过了,已经是第二天白天了。所以是他睡了太久,浑身都没力气,温砚干脆又躺回去,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脑子里像喝多了酒似的断断续续的。顾凛川的"凶狠"带给他的冲击力度几乎盖过了他"假残疾"的事。毕竟没有一个残疾人能是这样的。能这么凶。温砚将自己蜷缩成婴儿状,闭着眼,感觉全身上下都跟在梦里被人按着掐了一顿似的那么疼。房间门被轻轻打开。顾凛川端着粥走进来,他现在是完全不需要轮椅装样子了,一直走到温砚蜷着的这一侧,把粥放到床头柜上。"乖乖。"他蹲下来,望着温砚轻唤了一句。温砚听到这两个字,倏地睁开眼,漂亮的小脸上含着怒气,眼尾甚至还带着红,瞪着顾凛川。他此刻有点听不得这个爱称了,起码这段时间都不想再听到了。一点也不。温砚承受不住。顾凛川也是这样温柔喊他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你别喊我。"温砚一开口,嗓子哑得自己都害怕,嘴唇颤了两下。顾凛川默然一瞬,起身倒水,然后过来哄着温砚,喂他喝水。温热的水润过喉咙,嗓子也跟着好受了点,温砚喝够了,偏了下脸躲开顾凛川的手。他问顾凛川:"你为什么还在家?不是要出差吗?"让别人去了。"顾凛川抿了下唇,把杯子里温砚剩的那点水喝完:"也给你请了两天假,我在家陪你。"他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把温砚一个人丢在家里,否则就真成畜生了。尽管他昨晚也没好哪里去。温砚瞥他一眼,冷哼一声,心里却稍微满意了点。如果今天顾凛川真的去出差了,那他肯定下午就离家出走,再也不要搭理顾凛川。"那你的腿……"经过昨晚,温砚显然已经接受了事实,就继续自己好奇的问题。"一年多之前就好了,后来是为了掩人耳目。"直到昨天才终于尘埃落定。顾凛川解释了一句,随后端起床头柜上的粥舀了一小勺,放到唇边吹了吹,轻声对温砚道:"喝一点。"温砚没多问别的,偏头避开道:"还没刷牙。"他说完要起身去洗漱,结果身体刚动了一下就原地顿住,牵扯着哪里都疼。"顾凛川。"那一下的抽痛让温砚几乎要哭出来,咬牙控诉:"我再也不、你是混蛋吗?"顾凛川垂眸抿唇,十分自责地道歉:"我的错。"他目光幽深地看着温砚,脑海里闪过什么画面,喉头莫名发紧:"我下次注意。"但是“再也不”,肯定不行。他这话温砚一个字儿都没信,顾凛川昨晚还告诉他最后、最后。结果呢?感觉有无数个“最后”在排着队,扇着小翅膀在等他,永远等不到真正的“最后”。"骗子。"“混蛋!”“王八蛋!”温砚恨恨地瞪着他,发现这人居然神色坦然地将他全部指责的话都尽数收下了,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温砚当即更生气了,抓起枕头朝顾凛川身上砸,一个不解气就砸第二个。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翻来覆去”这个成语前面也可以添上一个“被”字。也没想过顾凛川这人看起来矜贵高冷,其实这么丧心病狂,像一头恶狠狠的狼。温砚扭过了脸,一点也不想搭理顾凛川了。顾凛川却在放好了掉落的枕头后,忽然伸手掀开了他的被子,让他转了个身。这个动作让温砚本能恐惧,不可思议地扭过了头,眼里又惊又怒又恐,上下牙齿打颤:"顾凛川你要干什么!?"顾凛川的手顿了一下,解释说他只是看看,看完了又说乖乖你得上药。"不要!"温砚哽咽着大声拒绝,裹紧了身上的小被子,眼圈红红。上什么药,那他以后不用见人了!顾凛川愧疚地抿了抿唇,说一定要上药,还跟温砚保证下次不会了。顾大总裁昨晚没顾虑到,今天却又知道心疼人了,觉得还是闹得太狠,以后不该这样。“没有下次!”温砚不管不顾身上的疼痛,条件反射似的蹬着两条腿用尽全身力气踢他:"你滚!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了……""嗯,我错了,等下滚。"顾凛川嘴上认错,手上却不费半天力气地制住他,目光在触及到什么之后,眸色暗了下,随即更自责了。"你、"温砚本来还想再挣扎,结果对上了顾凛川的眼神,这眼神好巧不巧地他昨晚还见过。他心头一跳,连忙深吸一口气,放软声音颤悠悠道:"顾凛川你…你先松开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