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每天都有亲。顾凛川浅笑了声,拖着他的腰把人抱起来。温砚惊呼一声,这种直上直下的“抱小孩”抱法让他有点没安全感, 紧紧抓着顾凛川的肩膀不敢松手, 身体绷得很直很僵。“你又这么抱我!”“嗯, 放轻松。”顾凛川的手臂肌肉结实, 经常锻炼, 根本不可能摔到他。温砚也知道, 但他还是说:“放松不了……”顾凛川感觉自己举了一块人形的铁,没办法只能改成横向公主抱。温砚立刻就放松下来了。“出息。”顾凛川低头咬了下他的鼻尖,掂量了一下重量,感觉终于把人养得胖了一点。温砚不服气地还他下巴上一口。顾凛川本来是要抱他去沙发那边,但是当路过那架昂贵的斯坦威钢琴时,温砚忽然拍他的肩膀:“我想弹琴了,我要弹琴顾凛川!”顾凛川脚步一顿,没说什么,过去将他放在琴凳上。温砚趁着顾凛川直起身子的时候亲他一口,顾凛川干脆就坐他旁边陪他了。温砚爱惜地摸了摸有段日子没碰的黑白琴键,眼里亮晶晶地问顾凛川:“顾老师,我的小汤普森呢?”小汤普森是钢琴简易教程,温砚弹琴是自娱自乐,所以不想请老师,就自己在家研究,这本教材就是晏一蔓推荐给他的。加上顾凛川本身也会一点基础,所以温砚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入门入得还挺有滋有味的。顾凛川偏头看他:“现在要练?”“就练一会儿嘛,你看我人都坐这了。”温砚的尾音像带着小钩子。顾凛川深深地看他一眼,起身去给他拿册子。温砚现在的水平姑且还只能在白键上弹,时不时扭头问顾凛川两句。一开始都很好,慢慢地,温砚就发现原本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开始逐渐变得不太老实。“顾凛川。”温砚捉住已经滑到他腰侧甚至还试图更过分的大手,“你以为我没发现是不是?”“不是,”顾凛川侧头亲他的耳朵:“我在等你发现。”温砚耳朵被他呼出的温热气息弄得很痒,“弹琴呢别闹。”“今天除夕。”顾凛川下巴往他肩上一落,清冗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有几分失落:“你不陪我。”这语气怎么这么……“好吧。”温砚心软了,松开了顾凛川的手。年三十晚上让对象在旁边陪自己练钢琴,好像确实有点不太人道。温砚转身勾住顾凛川的脖子,在他唇上啵了一口,甜甜道:“那陪陪我们顾总。。”“嗯。”顾凛川有力的大手就拖着他的腰,将人举起来。温砚感觉自己坐着悬空了一瞬,紧接着屁股一落,黑白键塌下一排,发出几声交错在一起的、没什么旋律的声响。“别压坏了!”他神经紧绷,双手用力勾着顾凛川的脖子借力,屁股根本不敢在琴键上坐实。“你就让我坐琴凳上!”“琴凳太矮。”顾凛川说。现在的高度他刚好可以和温砚鼻尖相贴,唇角似有若无地十分暧昧地贴着温砚的,低声道:“不怕,坏了赔你。”“……”温砚慢吞吞地坐实了,然后睫毛颤了一下:“…有点硌屁股,我要回房间。”或者沙发上都行,反正总不能在钢琴上。顾凛川手臂分别撑在温砚两侧,将人圈起来,听完温砚的话后眉梢一挑,笑着问:“你在想什么?”“什么我想什么?”温砚被他问得莫名头皮一紧,双颊绯红:“难道不是你在想?”“我只想亲一会儿。”顾凛川轻轻捏了捏他隐隐变红的耳朵,眸光幽深意味深长:“乖乖,你想的好像比我多。”温砚:“……”他沉默一瞬,紧接着恼羞成怒踢了顾凛川一脚,满眼怨气地蹬他:“我没有!”“嗯,我胡说的。”顾凛川顺着他,然后喉结一滚,不由分说地过去吻温砚。亲得温砚泪眼朦胧的。“继续学琴?”顾凛川俯身在他耳边问。温砚晃悠悠地摇了摇脑袋。但顾凛川却变得好心了,他从背后搂着温砚,双手分别强硬地插/进温砚的指缝里,带着他的手在黑白琴键上游走。复习温砚刚刚才学过的《雷格泰姆舞》。书上说弹奏这首乐曲时,要注意两只手交替弹奏的完整性,中间最好不要有间断。而且两只手的力度也要相同,不能一重一轻,温砚真的很难办到。这首曲子对还是初学者的他来说实在太长,节拍又多得离谱,温砚跟不上顾凛川的节奏,导致整首曲子忽快忽慢,忽重忽缓的。听起来断断续续,一顿一挫,十分奇怪。“乖乖,又弹错了。”顾凛川嗓音温柔,亲亲他说:“弹琴不要分心。”“…我没有。”温砚“呜”了声,说话时气息灼热:“顾凛川。”“嗯?”顾凛川又带着他摁下三个白键,应了声:“刚刚不是还喊顾老师?”“顾老师顾老师。”温砚立刻改口,两只手心抵在琴键上怎么都不肯动了,讨好地偏头亲亲他,声音带着一丝微妙的哭腔:“我不学了,不想学了,你抱我回房间好不好?”模样可怜巴巴得让人心疼。顾凛川到底没舍得继续为难他,站直身体将人捞到了沙发上。-晚上八点过,外面风声渐止。除夕夜一般会有好几场的烟火秀,每一场持续半个多小时,温砚和顾凛川在别墅这边,由于地理位置优越,所以也能清楚看到黑夜里的烟火。当烟花在空中绽放的时候,温砚的瞳孔里也跟着炸开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绚丽色彩,他几乎要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他们就这样在极致的火热中看了一整场烟火。温砚洗完澡就不想动了,蜷着手脚窝在沙发另一头回沈跃他们的消息。余光里瞥见顾凛川拿着吹风机走过来,温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嘀咕道:“骗子。”顾凛川听见了,还是故意问:“说我什么?”“大骗子!”温砚用力“哼”了声,暗暗磨牙,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还说什么只想亲一会儿?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最后该做的不该做的不还是一样都没少?顾凛川略有些抱歉却毫无悔意地弯了下唇,“过来吹头发。”温砚指指点点:“你先把那儿收拾干净。”顾凛川就把沙发垫子毯子一起团起来卸下,扔到了洗衣机里,又换了套新的回来,他拍了拍:“这回行了?祖宗?”祖宗这才慢吞吞地挪过来了。吹完头发时间还早,但是温砚又是弹琴又是被迫弹琴的,体力消耗属实有点大……“好饿。”顾凛川闻言起身:“我去煮饺子。”厨房有周叔走之前他们一起包好的饺子,就放在桌上用保鲜罩盖着,让他们饿了就煮,吃不了的先放冰箱里。 ', ' ')